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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397)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6 11:57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架空

  阿木尔不点头也不摇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但之后段筠和东越皇那边都没有再探到勃律的任何消息,再有消息就是小叶铁铊部送出来的信件。”
  “谁也不知道勃律那一个月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到的草原,这些就连特勤和额尔敦塔娜都不知道,勃律对谁都没开过口。小叶铁铊部传过来的消息我们谁也没有亲眼所见,对勃律当时的情况全都是纸上了解的。”
  祁牧安木着视线偏移了一寸,越过阿木尔落在了他斜前面的地上,恍惚道:“有人也是这样告诉我……说他被哈尔巴拉带走了,之后再有消息便是说哈尔巴拉生死不明,勃律下落不明也有可能……”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对那个字眼他说不出口。
  他深呼吸一口,续道:“但是我那时候并没有相信。”
  阿木尔舔了下唇:“这一件事,倒是勃律亲口说出来的。”
  “什么?”祁牧安飞快侧头看着他。
  阿木尔停下脚步,面色沉重地看着前方的土地,默了一阵压声说:“他说他杀了哈尔巴拉。”
  他喃喃道:“哈尔巴拉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半点要出动的风声都没有,就连延枭都安静了许多。”
  男人说完,看向祁牧安:“所以,勃律遇到哈尔巴拉的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他二人遇上,定是交了手的。至于勃律有没有被哈尔巴拉抓走,勃律自己不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祁牧安闭了闭眼:“我被看押这么久,消息闭塞,零星的还是旁敲侧击出来的。”
  阿木尔才这时想起来,反问他:“你们那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他又为什么会一个人从宫里出来?”
  他说的无疑是在在京城议和时祁牧安和勃律一起消失的那一晚。
  祁牧安抿了抿嘴,这件往事不太想坦诚地告诉勃律以外的人,也不想和别人说他和勃律之间的小矛盾,他不知道说出来旁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他要闯皇宫的事我知道,那时候他确实就是纯粹奔着大庆皇帝的命去的。”阿木尔见他不回答,揣测了一二,自己说下去:“那几日他一直让我们观察城中布局,这次进城完善前的图纸还是我和斯钦巴日一起画出来的。”
  “他倒是瞒得怪好,一声都不告诉我。”祁牧安皱眉斥责,“你就没拦他?”
  阿木尔说起这件事就烦躁:“我拦了,可我哪有能耐拦得了他,为此还吵了一架。”他抓抓头发,“谁知道吵完他就一声不吭的天天早出晚归,一个人谁也不知道成天出去干些啥,再有消息就是告诉我他失踪了。”
  阿木尔越说越是回想起当时,越说越气:“说起来我也很烦躁,我都快被他折磨疯了。”
  他抱怨完就闭了嘴,静了半响之后轻轻叹口气,嘴里向祁牧安念叨着勃律:“他现在啊,就像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乌兰巴尔部回来的那时候一样,真让人担心。”
  他边走边微微摇了摇头:“我觉得,现在可能也只有你能从他那张嘴里知道他那一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了。”
  阿木尔不再和他絮叨,他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这些说完就朝祁牧安颔首离开了。祁牧安听完,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他想了很多,才动身朝着议事帐走,打算去找勃律。
  刚回来的兵和多出来的昌王军的人让营地里乱糟糟的,他独自往前走,越走越快,似是想迫不及待去见勃律。可这时,突然从另一方传来骚乱,还伴随着有兽声低吼。祁牧安当即顿住身形,侧耳听了听,听出这声音熟悉的很,很像狼叫。
  那方的叫嚷声越来越大,周遭越来越乱。他想也没想就抬脚转了方向开始往那边走,循着声音走近了,发现一个高大笼子前围了些人,像是像上前压制,却恐惧的不敢迈步。
  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那个笼子,均紧张地看着笼子里发出声音的东西一步步后退,做出随时逃跑的动作。
  祁牧安见状推开几人走到前面,这才看清那个高大的笼子里关着的是什么东西。笼子此时在地上正四处摇晃,里面被关起来的东西大有要冲破跑出来的趋势。
  是几匹狼。
  祁牧安粗略扫了眼,大概有七八匹。
  他皱起眉,明显从这些狼身上感觉不到瓦那或吉勒那种亲和的感觉。这些狼更加凶恶,像是游荡在生死间的野狼,幽绿的眼睛掠到哪处哪里就是猎物。
  他看着仿佛快要散架的笼子深深皱眉,随后镇定下来,一步步缓慢地朝着笼子走去。然而他刚迈出两步,就突然有人在后拽住了他的后衣襟,随之将人狠狠往后一扽。
  祁牧安被迫踉跄着往后退,还没看清是谁,就见一条胳膊已经拦在了他的身前。
  祁牧安一愣,再朝前看去,就看见面前那些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狼,虽然仍呲牙咧嘴的瞪着他们,但明显能看到爪子已经在开始往后缩。
  不知何时出现的勃律挡在祁牧安身前,泛着冷芒的眸子对视上笼子里的狼。他嗓音声声低吼,像极了狼的模样,仿佛就是身为狼在和它们对话一般,警告着这些想要逃出来的野兽。
  那几匹狼听到这个声音,骤然就停止了吼叫,也不在试图冲破笼子,一个个缩着脑袋,颤颤巍巍地往后退,最后退到一起趴在地上,不敢再造次。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时间周遭静默,纷纷噤声看着勃律让高笼子里的狼从凶戾变得安静下来,彻底伏成一团畏缩在角落里。见状,他们从方才的紧张胆怯中松懈下来,开始窃窃私语。
  祁牧安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感觉到勃律浑身上下的都充斥着戾气,这让他心里蓦然一紧,手猛然往上一抬,不由自主地就抓上了身前人的胳膊。
  勃律察觉到这个外来的力气后身形明显一顿,半响之后才在祁牧安的手里慢慢放松下来。他注视着笼子里的狼渐渐平息了躁动,转头看了眼祁牧安,低声告诉他:“别接近它们。”
  他说完,扫眼还围着笼子站成一圈的人。士兵们的目光撞进勃律的眼里,顿时神经紧绷,头皮一麻,立刻收了声很快便四散开来。
  勃律吩咐人看好这些狼,又把拴着的铁链收紧,就带着祁牧安一前一后回了帐子。帐中已经叫人先送来了一盆热水和伤药细布,勃律进来后什么都没说,先走到榻边,去解身上今日回来后还没来得及脱下染了血又因打斗划烂的衣裳。
  祁牧安跟在勃律后面踏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人。他在离勃律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明晃晃地看着他褪衣裳上药。
  可突然,祁牧安盯在勃律身上的眼睛忽地滞住,一眨不眨紧紧看着他脱下衣衫露出蝴蝶骨的某一处。那上面从他的记忆中多出了一片凌乱的刀伤,像是有人刻意在他背上刻下的一样,横竖不多规律,却也叫人能辨别出来是有目的的才落下的刀尖。
  那一片跟随着勃律蝴蝶骨的扇动跃进祁牧安的眼底,把他惶然一瞬的神绪硬生生扯了回来。他能识得几个草原字,这用刀刻出来的痕迹就像极了是草原文字,但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就联想起曾经看见过的那些被烙上印记的奴隶,身上突兀的就如同这一片入他眼中的刀伤一样触目惊心。
  祁牧安只觉自己嗓子发紧,张嘴哑音了许久,才艰涩地吐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勃律正在拿新衣裳的手滞住,很快又恢复正常,伸长胳膊拎起一件里衣。
  “这是什么,勃律?”祁牧安没得到回应,快速上前,目光焦急的钻着他的背脊,句句复问,迫切的想要勃律亲口从嘴里告诉他答案。
  可勃律仍然不开口说话,只是拎着衣裳半转身回来看着他。这一下子,让祁牧安将眼前人的身体看的更为仔细。
  “为什么你身上多出来这么多伤?”祁牧安的视线看不到勃律的蝴蝶骨,就只能延着看到肩膀上,复又看到胸膛前。
  肩膀上多了一个怵目凌乱的伤疤,这个伤还没完全好,正纵横在勃律的肩膀上,依稀能辩出有像是有猛兽咬过的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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