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89)
教授更加不悦:“你这是在质疑我在历史方面的专业性!”
工作人员:“……”
那更加完蛋了。
可惜已经太迟。
被第一手的文献记载深深打动的教授起身,生龙活虎,准备去批自己假条等有关事宜。
工作人员:“……”
怎么说呢…
希望大师们能靠点谱吧。
再不济,希望军队能靠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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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和藏剑搓了搓身上因寒风颤栗起的鸡皮疙瘩。
天策:“叫得到滴滴吗?”
藏剑专注手机屏幕:“还叫得到滴滴,手机信号都没了,别想得太美,你就是个弟弟。”
实际上,他们两个也不是很知道他们是怎么沦落到这儿来的。
作为遵纪守法好公民,天策藏剑并没有傍晚去野外寻求刺激,大半夜坟头蹦迪的古怪爱好。
作为合格的网瘾青年,他们也没有徒步暴走数十公里的爱好。
他们只是不认路。
是那种jjc里开场反向任驰骋,峰插从没插对人的眼盲加心盲。
两人下午从一个特别偏的景点出来,天策拿了个手机,说要导航走到附近特别偏一个地铁站。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发觉有点不对。
藏剑拿着手机,说跟着他走。
再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第二次发觉不对的时候——
日头将落。
将落的日头里笼罩不远处几个人的身影。
他们衣着破烂,身形消瘦,在夕阳映照下面容模糊。
很像是拾荒的流浪汉。
藏剑大喜,眼睛也亮了起来:“终于见到可以问问路的活人了!”
第111章 沙雕现代篇(五)
“这位小哥, 抱歉打扰一下, 问个路。”
自从天策跟着据他说绝对靠谱的手机导航, 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人也不见一个的荒郊野外后, 两人根本没见着过可以问路的人。
只能暂且说服自己勉为其难相信他们开场反向任驰骋的可怜方向感。
结果就是越走越偏,连手机也走没信号,离电量过低关机的那时候不太远。
藏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能问路的机会。
前面的几个流浪汉缓缓转身,露出苍白僵硬的一张脸。
藏剑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脸上有种堪称腐朽的苍白, 仿佛是在地底下被埋了很久, 不见天日。
愈加突出了一双眼瞳乌黑, 目光呆滞的眼睛瘆人之处。
藏剑后退了两步,想拉着天策离开。
天策的神经倒是大条。
毕竟如今天冷,又是物质条件最为贫瘠的流浪汉,冻得脸色发白一点,神情呆滞一点, 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如是想着,又耐心把藏剑的话复述了一遍。
对方黑黝黝的瞳仁注视了他们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日落的原因, 藏剑天策顿觉天气转冷,凉风四面八方而起,一阵阵地沁入肌骨,把枯枝上的残叶也刮住冷清荒凉的窸窣声音。
流浪汉的面孔在昏黑了半年的天际,显得更加不正常。
他们口中铮铮有词, 吐出的字节含糊不清, 带着某种古怪的韵律。
反正是藏剑天策听不懂的语言。
藏剑全身一凛,当即不再犹豫, 拉起天策掉头就跑!
亏得他反应的快,才把天策完好无损地从恶狼扑食一般的流浪汉口中拯救下来。
若是藏剑反应慢上一秒,天策肩膀很可能就要连皮带肉被撕咬下一大块。
天策边跑边嚎:“不是,你们大冬天地饿了很久我可以理解,你们直接说问我们要钱啊!这不声不响跑上来咬人是干什么?欺负我注重个人卫生看上去好下口吗!”
藏剑真是要被他气笑,险些在拔腿狂奔的时候岔了气,回头吼道:“闭嘴!”
他们不敢放慢脚步。
背后目光森森,像狼虎猛兽锁定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如有实质。
天策不闭,嚎道:“我想上马啊啊啊!”
藏剑回头吼道:“那我还想一个风车砸过去团灭他们呢!别想,专心跑!”
两人好歹是体力巅峰的青年大学生,一千米长跑回回满分过,在有惊惧加成之下的爆发速度,竟让魔族一时也难追得上。
然而常人体力终究不能与魔族相比。
天策藏剑跑了一回儿,便有些气短,步子也不似之前迈得开。
反观他们身后的魔族,纵使一开始刚从古墓里出来,没活动开筋骨,但新鲜的血食是最诱人的钓饵,深深吸引着几千年没打过牙祭的他们。
眼看着天策藏剑即将被追上,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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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有关部门特意请去解决此次陵墓事宜的,无不是在当代修行界里浸淫几十甚至上百年的佼佼者。
饶是他们红光满面,神完气足,脸上的皱纹,和微微佝偻的身形骗不了人。
相较之下,舒遥卫珩两人简直是韶秀过头的毛头小子。
众位天师也都是见过大世面,沉沉浮浮过的人,自然不兴以貌取人那一套。
纵使这两个年轻人实在是好看得过头,让他们先是揉了半天眼睛,对着自己老友的白发褶子死死盯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
然后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番飞机上气场,确定两个年轻人没有幻术易容,或是精怪成形。
做完这两个动作,众位天师颇觉有点颜面无存的丢人意思。
不就是一副皮囊?
修行这些年,红颜白骨的道理还看不透?至于要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家来历挖出来?
还好。
等眼角余光瞥到那些老相识,死对头和自己做的如出一辙,天师们也就没那么尴尬。
为了自己仅存的颜面,他们坚强挽尊,企图以谈论正事的方式,维持自己派头不崩:
“此次赴吴越古墓,据说怪种凶险非常,众位道友可曾有准备?”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天师们纷纷掏出青铜钉、桃木剑、八卦盘、黑狗血和各色符箓。
简直是聚众大型迷信现场。
黑狗血的腥气成功勾起了舒遥注意。
他侧过头,提醒一句:“那个…冒昧一句,黑狗血对那怪种,兴许不太管用。”
众位天师目光如炬,盯住舒遥不放。
固然他看着年纪实在太轻,奈何世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去,有关部门能选中舒遥,必然有其自己的考量。
天师们对有关部门的行事还是放心的。
舒遥话语有微微一瞬的停顿:“他们…挺嗜吃的,黑狗血估计不太有用。”
反正是除了填饱魔族的肚子,没其他用处了。
天师们肃然点头。
他们诚心请教:“敢问这位道友,哪种物事对怪种克制力最强?”
“雷霆?”
舒遥想了一下,不确定道。
至少他记得魔族是挺怕他雷霆的。
天师们点头,选出了五雷符。
卫珩补充道:“日光。”
魔族见日月照璧便退避,想来也是怕的。
天师们又捡起大日煌煌符。
……
说得好像这天下有谁能见到寒声寂影,日月照璧两把剑不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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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藏剑福大命大。
在他们没有迈不开腿,濒临绝望之前,身后追赶不停,如死神低喃的脚步声忽地止了。
他们却不敢停,一直跑出好长一段距离,才敢微微回头看两眼。
这一回头,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们看见了有一个红衣的年轻人。
饶是以距离之远,天色之暗——
哪怕那个年轻人只平平站在那里。
他的容色如天光,照彻十里如明昼。
两人看不清他眉眼口鼻具体是长什么样。
却不由自主生出一个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内心的念头来:
那人必然好看极了。
有那副容颜的人,绝不是坏人。
【论颜狗的思维逻辑系列】。
天师们放下了手中桃木剑,八卦盘。
刚下飞机,他们便被空气中骚动的煞气惊得心头一跳。
定然是有怪种在附近。
未等天师商议出一个章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身形一闪,只扬出一个飘荡衣角。
等天师们的老骨头老腿好不容易追上时,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几个怪种倒地不起,身上焦黑一片。
哪怕是身上伤势如此严重,血成片成片地流,他们手紧紧扣着地面,仍倔强地划出一道道深痕,试图逃离这两个神仙般的年轻人。
天师们内心浮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本该耀武扬威的怪种,和坚贞不屈的天师倒了过来。
他们摇摇头,甩开脑中危险的念头,将注意力投向无辜殃及的天策藏剑。
该怎么保护好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唯物三观是个好问题。
其实不用他们困扰。
天策藏剑很快自己得出了逻辑自洽的结论。
多谢天师们身着各自的法袍,舒遥也就换回他那身贯穿的红衣。
与七秀的风格有微妙的神似。
再加上腰间寒声寂影百分百相似的寒声寂影
“兄弟你们可玩得真大——”
天策深深呼了口气,声音仍带着喘:“你说现在拍个剑三的片子也不稀奇,但拍出你们那么大动静,把洛道尸人都给复原的可不多见。”
舒遥:“……”
天策心大能跑马。
想明白不过是虚惊一场,他顿时放飞自我,笑道:“不过你们群众演员确实有点敬业过头,看到个人就追,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舒遥轻轻叹了口气。
他和天策藏剑到底是一起打了几年jjc,拿过排名,也擦过地板的亲友。
还是于心不忍两人世界观就此破碎的。
“是啊。”
舒遥煞有介事:“他们脑子的确不太好使,我回头扣他们伙食。”
对于魔族来说,这大约是比死更惨烈的刑罚了
天策藏剑点点头。
藏剑不言不语。
年轻人开口时,藏剑便有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这个声音,他曾经是听过的。
可这样惊艳的人物,他若是见到过,怎么可能会不留个印象?
许是方才虚惊一场的幻觉。
他径自将心中疑惑压了下去。
这时候,气鸣声响起一片,车头灯亮得晃眼。
他们一大群人,想不被看到也难。
负责人气喘吁吁跑下车,神色有点慌张。
情态紧急,他说话也是能简则简:“各位大师,从陵墓里出来的怪种太多,冲破了防线。我看着事态不妙,已经向上头军区申请紧急支援。”
天策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