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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08)

作者:明韫 时间:2019-03-01 12:12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剑三

  江云崖见自己与皆空方丈未成形的传闻侥幸逃过一劫,彻底流产,暗自松了口气,趁热打铁:
  “皆空方丈若是来了紫薇秘境,必然知晓境中情况,我想六道寺虽说避世,至少慈悲为怀,说不得皆空方丈此次会来呢?”
  卫珩说:“不必多虑。”
  他话如一帖良方,松开了江云崖久久沉凝的眉头。
  江云崖不知道卫珩知道了多少。
  也不知道卫珩是怎么看待皆空方丈的。
  但他知道,卫珩说了不必多虑,就是真的不必多虑。
  道尊其人,和其剑上明日一样堂皇正大,光明无暇。
  江云崖说:“好,那既然人来齐了,不如一起下深渊?”
  “且慢。”院长叫住他,“我有些好奇,下深渊以后是我们众人皆落在一处,还是各自分开?”
  出于被紫薇秘境坑过许多次的考虑,江云崖谨慎起见,保守回答:“宗中前辈是一人独下的深渊,我亦不知。
  倒悬山主:“我不信紫微星会轻而易举将我们放在一地。”
  “……”
  有道理。
  众人心有余悸。
  被紫微星坑过多次的血泪教训仍萦绕在心间,使他们久久无法忘却。
  紫微星:“……”
  你以为那是我想的吗???
  谁不想做一颗,可靠又尊贵,让人不敢妄议的帝王星呢。
  想起被紫微星坑的一笔笔血泪,众人不免想起自家小辈。
  玄山掌门问道:“敢问诸位将自家弟子如何安排?我恐怕紫微星似上次一般,牵连无辜晚辈,特意让霜涧在剑阵之中历练,想来所需时日足够等我们出来。”
  玄和峰主附和道:“我也是这样安排云鹤的。”
  倒悬山主点头:“我亦然。”
  舒遥还真有点心疼被无辜丢进剑阵里的小辈。
  江云崖很放心:“素问他不认人脸,不爱出去,倒无所谓。”
  书院院长也很放心:“迟笔自出秘境以来,如有感悟,发愤疾书,不出院落,我也不担心。”
  舒遥:“……”
  破军:“……”
  皆空方丈:“……”
  他们不约而同凉飕飕想,是啊,写的不是你大争书院秘史,你当然很放心。
  这是你放心就能让人放心的事情吗???
  卫珩:“我可不依托封印传送之力,自行辟开一条去往深渊的路途,再带一人。”
  玄山掌门眼睛一亮。
  他矜持想,我和师弟数百年同门情谊,师弟幼时蒙我照顾良多,此刻,师弟是定然想与我一起下去的。
  哎,其实我已为大乘后期,自保足矣,师弟实在不必多此一举的。
  玄和峰主眼睛也一亮。
  她感动想,我和师兄数百年同门情谊,师兄照顾我良多,此刻,师兄一定是放心不下,想和我一起下去的。
  哎,其实我足够独当一面,师兄实在不必如此操心的。
  破军也对舒遥道:“不如我也效道尊此举,辟开己身之路,阿姚与我同行?”
  自己能不能辟开两界通道,破军不是很有底。
  不过没关系,有舒遥在,两人合力,总是不难辟开的。
  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万一舒遥与他走散,没了自己代为隐藏,舒遥说不得分分钟走漏了身份。
  想想就让人担心仙道大乘和深渊魔族得不到保障的人身安全。
  舒遥应道:“可。”
  “所以说,你可愿与我同行?”
  众人揉了揉眼睛。
  确定卫珩不是对着玄和峰主,不是对着玄山掌门,也不是对着天姚身边的破军。
  是确确实实对着天姚本人说的话。
  玄山掌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十瓶天王保心丹也救不回的那种。
  玄和峰主顾不上揉眼睛,慌忙给他递着天王保心丹,玻璃心也哗啦啦碎了一地:
  “贪狼使我能理解,他那样好看,对师兄又是情深一片,甘愿为他转修医道,可眼前这位天姚姑娘是何缘故?”
  不对。
  玄和峰主发现,单单论容颜,这位倾国倾城的天姚姑娘虽说和贪狼使一女一男,不可一概而论,却是一样好看漂亮到极点的长相。
  莫非师兄他…
  是个颜狗?
  玄和峰主心更碎了。
  难道师兄喜欢人,竟是不管立场,不管身份,不管其心意与否,单纯看脸的吗?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师兄,那么渣呢?
  她满腔的感叹最终无所适从,迷惘问玄山掌门:“师兄他是真的不怕被寒声寂影追杀吗?”
  玄山掌门费力地翻了翻眼睛。
  他费力地发出几个音节。
  若是玄和峰主愿意收拾心绪,仔细听他说话,大约能拼凑出玄山掌门支离破碎的音节:
  “我…好…恨…”
  众人眼睁睁看着美人更往破军使身后退一步,眉眼凛然不可侵犯:“道尊何出此言?我奉尊上之命,和破军使同来此地,自然是要同进同出的。”
  舒遥刻意咬重了“尊上”两个字。
  他此刻也心乱如麻。
  他相信以卫珩为人,真把他当作天姚,定不会唐突至此。
  可自己完全拿的是剑三系统中的易容,刻意敛息之下,绝不会有被卫珩认出的可能,卫珩是怎么做到的?
  抑或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天姚,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脸好看?
  舒遥心中一沉。
  不知为何,明明第二种猜测,是最能有效保留他魔尊尊严的,舒遥却毫无盼望喜悦之意。
  我该心怀侥幸,希望他是把我认成天姚的。
  舒遥想。
  可他又觉得,相较而论,即便是丢个脸,也是无大事。
  卫珩所想则更为单纯。
  卫珩在第一面便认出舒遥的身份。
  他们的关系曾如此亲密,拥抱亲吻,彼此气息交融。
  对舒遥气息的熟稔,自不是旁人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再者卫珩以日月入道,修习天道,日月所在之处,一草一木的起伏皆可洞明,其识人敏锐又是不同。
  他不知舒遥做女装打扮,是爱好使然,还是不得不为。
  但卫珩想,如舒遥这般高傲之人,总是不乐意女装一事被人识破拆穿的。
  若是自己与他同行,他露出点端倪马脚时,自己也可代为遮掩一二,不叫人心生怀疑了去。
  至于破军——
  卫珩也寻到很好的理由。
  破军上一次女装被拆穿,虽非舒遥所为,也因舒遥而起。
  谁知道舒遥和他同行结果如何呢?
  卫珩总是不乐意的。
  江云崖和院长紧随玄山两人之后,接二连三地失去自己的声音。
  倒悬山主怅然低眼看自己从魁剑。
  虽说他从不敢小觑天下修行者,也知卫珩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必然有其成为天下第一的原因在。
  奈何心性沉稳如倒悬山主,于此刻,也不由得升起一二愁绪。
  为何如道尊这般尘根未断的人物能在剑道上举世无敌?
  莫非是天道不公吗?
  在场众人里,唯一心平如镜,淡定如初的,仅有无尘方丈一人。
  虽然魔尊女装也的确出人意料。
  但破军使都女装过一回,魔尊又有什么不能够的呢?
  虽然道尊、道尊与破军使之间的关系也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连皆空老友,都有了六道寺秘史,这也只是小菜一碟。
  阿弥陀佛。
  老衲是个见过世面的六宗掌门人,不能给佛宗,给无妄寺丢脸。
  看得紫微星心态崩了。
  “……”
  你们还记得你们的任务,是进深渊扫清魔气,而不是来谈情说爱散播谣言八卦的吗?
  落难的君王也是君王。
  紫微星决定充分展现自己帝王星曜的尊严,给这些人,尤其是那个口出狂言说要摘下它的小子一点好看瞧瞧,要他知道修行一途可不是那么顺风顺水的。
  于是下一刻,封印如远古蛮荒的野兽张开大嘴,随着至纯至粹的魔气溢出,一口将众位大乘尽数吞进深渊腹中。
  根本没给他们谁和谁组队,谁和谁开路的机会。
  舒遥眼睛一疼。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的一片黑暗里见到了太阳。
  天下第一不愧是天下第一。
  在此短短仓促一息,连破军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卫珩却将他揽了过来,一手揽他,一手执剑开路。
  剑光照彻深壑,将每一丝每一缕细细沟纹均展现在人前,洞明无疑,疑是这一汪山谷间有蛟龙衔日,金乌飞逐。
  如钢刀铁箭,寻常修行者落在此地难免要去掉半身血肉,甚至干脆化为易居森森白骨的劲风当然也不足为惧。
  舒遥指尖剑气吞吐几回,最终隐没于无。
  这时候和卫珩大打出手,说不得要便宜了深渊。
  和他感情上的事情不说,卫珩是实打实,救了他两次性命。
  舒遥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
  剑光消散,眼前的黑暗沟壑也换了一片场景。
  他们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土地。
  天空昏沉沉的,色泽斑驳,似块久未擦洗的巨大破旧抹布,什么颜色都有,独独缺了本该独属于天空的那一抹明亮青蓝。
  也缺了一轮高挂在天空上,遍洒光辉的太阳。
  有的仅仅是从天幕之外透过的浑浊光辉,像是夜至深时,农家窗户里一豆燃至昏黄,底下油盏脏污的昏暗油灯,莫名让人不舒服,见了眼皮沉沉打战。
  这里的风随意一刮,都像是卷着妇女号哭,婴儿悲啼,一声声,一句句,全是饱含着血与泪,肉和骨般的痛苦,连空气也莫名有种腥锈味的潮湿,仿佛下一刻就要血淋淋坠下鲜血在指尖。
  舒遥这个在魔道久待的,尚有些不习惯。
  他略用一息的时间平复镇定下来,再抬头远望。
  大乘的眼力,足以将方圆千里,一览无余。
  所见大出舒遥意料之外。
  他望见的,全是不见底的荒野,没有城镇乡村,高则欲耸立云端的楼阁直上,低则是在屋檐里不疾不徐吐着白烟详实的砖瓦土屋。
  有的仅仅是泥土上红黑陈杂,黝黑的,是本来无人灌溉耕种,干到开裂的土壤。
  红的,舒遥根据此地阴风天气,以及江云崖口中的民俗习惯,合理推测是经年日久浸润到土地里的血液。
  尚未干涸也说不定。
  因为舒遥马上看见有两三个黑袍魔族,往他们这边走来。
  说是魔族,长得也和人类并无二致,有眼睛有鼻子的。
  就是肤色久不见日光,过于苍白,眼神阴鸷,衬得整张面容僵硬,无论美丑,都有说不出的血邪戾气,可以直接拉去与僵尸相较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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