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66)
不是兄弟你疯了吗?
就你这个身体状况去深渊?
要我回来给你们两个收两条尸,两任魔尊同时风光大葬惊动魔道吗???
可惜舒遥一句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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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底下的胜负已定。
大家一样是大乘巅峰,到了这个境界相差的不过是毫厘,玄和峰主那方人数显著的多,以多欺少,当然胜得很轻易。
玄和峰主人如其剑,剑如月光
月光静美,而玄和峰主人瞧着也是仪容秀丽,谈笑不羁,毫无杀伤性的。
然而明月高悬天际,怎可能泯然众人?
玄和峰主为月出昆仑剑主,于剑道上怎可能是平凡之辈?
她的月出昆仑,轻薄莹润如一弯月光,抵在皆空方丈的喉间,旁边有玄山掌门掠阵。
而另外一边的不空和尚,被江长星、江云崖与院长三人团团围住,无法腾手。
任临流专心对付雷霆。
无尘方丈专心抱白鹅。
在如此尽占下风的情况下,皆空方丈也显得不慌不忙:
“诸位出来这两日,莫非不在乎门内弟子安危吗?”
这话说的,笑里藏刀。
玄和峰主就听着不高兴了:
“你以为我玄山是你六道寺?护山大阵抠抠索索地留着不用等困着仙道众人做幻境?”
玄山掌门缓缓接口,“我们离开门派之时,便启动了玄山大阵。两任魔尊彼此拔剑为敌,魔道为魔族精锐尽出,魔族被拦于仙魔屏障之外,寻常人等,自是无法破我玄山护山大阵的。”
“寻常人无法破。”
皆空重复了一遍,点头微微笑道:
“那不知道宗内的人如何呢?”
院长目光如电,锐利扫过他师徒两人,喝问道:“你说什么?“
皆空方丈慢悠悠道:“院长问得好。”
“据我所知,院长的大争书院学风最自由,于魔道上,便有诸多争议。有温和说天刑孤煞不应一视同仁的,也有极端激进,区分对待的。
若是极端激进的受我鼓动,对学院其他学子悍然出手,院长当如何?”
院长的脸色刷一下铁青下来。
皆空方丈的目光不紧不慢在他们几人中间转了一圈,笑道:“诸位不会是以为倒悬剑山的分裂仅是意外,自己宗门能侥幸逃脱吧?”
“倒悬剑山那位余长老,对三百年前金翠羽出手,不是为了那个可笑的炉鼎借口,只是他受我煽动,觉得应当灭绝魔道。”
“而金翠羽所在之地,又恰好倒霉地在仙魔屏障之处,为日后仙魔屏障的开启,须得疏通人口去他地,所以余长老不得不找了一个拙劣借口而已。”
皆空唇边浮上志得意满的微笑:“而这样的人,绝不止倒悬剑山里有,六宗中皆是不缺的。”
“等于说诸位的弟子门人全在我手中,诸位当真要和我下狠手打?”
信息量太大,听得众人一阵窒息,脑子险些当机。
玄和峰主大约是众人里窒息的最厉害,脑子最卡的那一个。
她月出昆仑的剑锋抖了抖,往皆空脖子上擦出两条血痕,欲言又止,不敢置信:
“你说七域主名字叫金翠羽?”
皆空:“???”
这是重点吗???
偏偏院长还一本正经,仿佛这真的是个重点般的煞有介事道:“名如其人,这名字金碧辉煌,和七域主当真相配。”
江云崖很赞同。
玄和峰主提炼了一下皆空方丈言语重点:“所以说是倒悬剑山余长老在三百年前,驱赶七域主家人在先,后来被七域主报复回去的。”
皆空应下。
他有点欣慰。
看起来玄和峰主终于是认识到,他六道寺同盟是多么强大,如星火点点,绵延不绝,甘愿为所想达成而不择手段。
玄和峰主感慨道:“是我误解倒悬山主了。”
皆空方丈:“???”
院长也深有同感:“倒悬山主确实不容易。”
江云崖擦了一把辛酸泪:“太难了。”
无尘方丈因为有伤在身,被迫与时代脱节一段,在一边抱鹅安静吃瓜。
玄和峰主:“原来七域主和倒悬山主的故事,不是霸道域主,多金邪魅,纯良山主,为宗卖身。”
皆空方丈:“……”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玄和峰主:“是为自己多年前惨遭欺压的心上人有理有据地讨回公道。哎,难,太难了,我不该因为玄山和倒悬剑山始终不绝的敌对而歧视倒悬山主的。”
她下定决心,诚恳悔过:“等我回去,我就效仿玄山秘史那位笔者,亲自下笔写一段倒悬剑山秘史,为倒悬山主和七域主之间的爱情做澄清。”
皆空:“???”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所以你的弟子难道就是养来打牌的吗?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任临流渐渐地,被雷劈出了经验。
他能在雷光电雨之间穿梭自如,游刃有余。
当然,骂这个剑主不讲道理是要骂的,动静也是要眼观六侧,耳听八方的。
任临流很是喟叹:“老头,不想多年不见,你是越活越回去,手段越来越下作,竟连威胁他人弟子门人这等法子也想了出来。
不空扯了扯嘴角一笑,全将其当作赞誉:“无奈行事而已。”
任临流话锋一转,言语里就有了一点由衷而高扬的庆幸:
“果然还是佛修了解佛修,你看人家无尘方丈,心思就多细密,早料到你们会来那么一处,把我的大白给我带来了。”
任临流沐浴在雷光里笑道:“若是大白在你们手上,我说不得要让太乙,让阿微为难。”
“可大白如今好端端的,能吃能跳能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白鹅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
不,一点都不好。
自从知道这村子里有许多鹅以后,就和能吃能跳能跑没有缘分了。
玄和峰主:“……”
玄山掌门:“……”
真的,师父您前半截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那您还是我们的好师父,我们还是师友徒孝的好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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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底下,皆空方丈他们在说七域主和余长老的事。
深渊顶上,舒遥也在和破军说七域主和余长老的事。
他简略提了两句,道:“我怕不止是倒悬剑山有余长老这样的人物,六宗宗主尽出,余下的大乘虽不少,能挑大梁的终究罕见,我怕他们经不起这样的内乱闹腾,不如你过去看看。”
破军问道:“那你呢?”
“我?”
舒遥一笑,“我去深渊底下看看,我寒声寂影就在深渊,有寒声寂影在,我能有什么事?”
破军质问他道:“你这副样子,有什么事不能出?你一根破树杈子捅死了让雪天还不够,还打算用它大展神威捅死魔族吗?”
满满讥嘲。
舒遥不以为然道:“怎么不可以?”
破军简直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舒遥却怡然自得,只等他说话。
最终还是破军败下阵来。
他一字一句,眉峰里扬起的,眼里藏着的,是对他这等素日里闲散没个正形的人很少见的凝重:
“舒遥,让雪天和七杀都死了。”
他禁不起百年好友的离开了。
舒遥笑意微滞在唇边。
破军语调一转,故作轻松道:“我们怎么说得好好活下去,证明他们两个是两个傻子了对吧?”
舒遥说了两个字:“放心。”
于是他们就此别过。
紫薇秘境入深渊的裂口,是深不见底黑洞洞一片,站在入口处,都能感受到贴肤而过的罡风切骨。
舒遥甚至连一丝一毫多余的魔息护身也不能够。
他扬手抛开梅枝,闭目跳了下去。
舒遥冥冥中有所预感:
深渊不会伤他。
再说,皆空的性命是他答应过让雪天的,理应有寒声寂影的剑锋取。
破军则赶往了倒悬剑山。
倒悬剑山处。
引长烟持着从魁剑,一步步登上倒悬剑山竦立入云霄的万级阶梯。
他昔日看倒悬剑山峥嵘岩石如冲霄之剑,也觉可亲可爱。
今日不是如此。
引长烟只觉自己内心比山石更冷更硬,漠然难撼。
这是他从小走到大,最熟悉,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也是此刻最陌生,最去向未知的地方。
但魔族现世,天道未复,六道寺密谋浮出水面。
他一介小辈,所能做的,不过尽人事而已。
“引长烟!”
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叫住他。
引长烟诧异转头,见到三张熟识面目:“顾师姐、怀师姐、江师兄,你们怎到了这里来?”
怀霜涧最直接:“怕你有事。”
江素问大约知道这里是倒悬剑山,竟是感天动地认对了引长烟的脸:“其他地方用不着我们,来这里总归放心。”
顾迟笔叹气道:“你师父说的,从魁剑下斩造谣传谣之人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引长烟:“……”
当然很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才害怕自己被从魁剑秋后算账,死得不明不白。
顾迟笔将手中倒悬剑山秘史一扬:
“有我在,打架可以帮你一起打;回头造谣传谣,将山主和七域主之间的爱情故事编得感天动地感人肺腑,收复你们倒悬剑山人心时,也可由我来编。”
“等你师父秋后算账时,造谣的罪名也是落在我头上,你是他清清白白好徒弟,感动吗?”
引长烟:“……”
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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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那边的故事讲到尽头。
当他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卫珩那位横跨时空,逆天改命到万年前的大能姓名时,就听卫珩道:
“拔剑吧。”
卫珩没有再多的多余言语。
小沙弥也没有多说话的机会。
日月照璧明光灼眼,剑下旭日初升,明月满地,兼有阴阳日月。
小沙弥只能一边疲于招架奔命,一边崩溃大喊:
“我只是看不顺眼自家不肖子孙,想有一个去清理门户的机会,有错吗?”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拦在这里,连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第95章 前尘往事
小沙弥嘴上喊得很崩溃, 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