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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8)

作者:明韫 时间:2019-03-01 12:12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剑三

  但他依然展眉笑道:“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舒遥撩动了一下眼皮。
  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拔剑出鞘的肃重美感:“魔种之事,你知道多少?”
  破军不答反问:“很重要?”
  舒遥说:“灭门血仇,你说重不重要?”
  破军没有说话。
  舒遥静静等着他说话。
  他活了三百年,朋友只凄凄惨惨的有两个,一个是万川和,另一个是破军。
  好在两个是真朋友。
  在北斗宗时,万川和曾劝他回魔域,说是有他和破军在,不会有事。
  万川和说的是真话。
  假使他真去破军那儿,破军不惜和七杀对上,也会全力护住他周全。
  破军叹了一口气。
  他前一刻还是个风流轻薄的纨绔子,后一刻就有了风霜洗练的处变不惊:“你和七杀,都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但你既然有灭门血仇,我肯定得和你说。”
  舒遥指尖恰恰卡在折扇镂空之上。
  他道:“谢谢。”
  “不必谢。”破军唇角一翘,笑意似明光将刚刚的沧桑外壳敲个粉碎,慢条斯理道,“方才的四十万灵石,当成负荆请罪。现在的魔种消息,就作寒声寂影下的一个来回。”
  他饶有兴致将宽袖弯起两折:“啧,贪狼的寒声寂影,七杀的七杀朝斗剑,杀破狼三使,谁怕过谁?谁低过谁一头?”
  “我是怕对不起朋友,不是怕他七杀。”
  两人对视,同声笑了起来。
  破军瞥一眼卫珩:“你信得过他,我也直说。魔种和七杀确有联系,魔种初造,与两百年前相较如何谁也不清楚。他拎得清此事厉害,不敢在魔道大量投放一试效用。凡间,尤其是晋国,可遭了殃。”
  “你若想一探魔种情况,去那处不错。”
  舒遥再次道:“多谢。”
  他不是喜欢道谢的人。
  但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道谢。
  “不用,早知道如此,我用这个和你换,白白可怜了我的四十万灵石。”
  破军刚哀叹完最后一个“石”字,脸上一顿,破天荒流露出一丝微妙的惊讶之色。
  以三人神识,不难将一斛珠除设隔音阵法的房间之外,发生的所有动静探知一清二楚。
  听得见楼下大堂少年嬉笑招呼:“大师兄,这次拿了多少灵石下来?”
  “唉,谁让剑修穷。咱们倒悬剑山尤其,要不是大师兄龙章凤姿,次次来一斛珠都有人觊觎,此间掌柜奉上灵石赔礼,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少年齐齐抹了一把辛酸泪。
  少年懒懒出声,不似楼上拘谨矜持:“这回走运,碰上了一头肥羊。”
  三言两语间,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四家六派中的剑宗倒悬剑山最引以为傲,年轻一辈最早突破化神的倒悬剑山大弟子,引长烟。
  寒声寂影捅破窗纱,雕花间恰映出少年侧着的半张面容。
  秀美依旧,却有桀骜不驯跃上眉头。
  舒遥目瞪口呆。
  他转头问卫珩:“原来你们名门正派都那么会玩的吗?”
  失敬失敬。
  相比之下,他们天刑一脉尽管有破军撑场面,也一样甘拜下风。
  卫珩:“……”
  天刑一脉的台柱子破军神色呆滞。
  可能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清奇的方式碰瓷到头上。
  还是个名门正派不足百岁的小辈。
  看样子非常让人想嘲笑他三天三夜,每次见面喝酒那此出来做笑谈取乐。


第20章 青山宗
  舒遥笑瘫在桌子上:“诶呦破军,我早劝过你这贪慕美色的毛病要好好改改,指不定哪天就惹出了祸事。”
  “怎么,被碰瓷到头上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破军额角的青筋跳了一跳。
  他接着向舒遥缓缓露出一个颇有咬牙切齿意味的笑:“这一点我两百年前便深有体会。”
  “倘若不是当初见你长得好看,鬼迷心窍与你交了个朋友,怎会有现下如此多的麻烦事?”
  舒遥气定神闲,摇着扇子悠哉道:“错了,若不是我,你怎能尝到两百年大起大落的刺激滋味?”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破军气笑。
  他平稳了一下情绪,企图煽风点火:“听楼下小子的口气,像是惯犯,平日里都是你一斛珠赔的银子,不去要个说法吗?”
  被碰瓷的滋味复杂归复杂,破军还是很佩服引长烟的。
  上至大乘,下到炼气的魔修人人皆知,魔道三十二域,最不好招惹的不是魔尊所在的第一域,而是舒遥执掌的第二域。
  长安城千里之内,尽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
  这一句话不是舒遥随口说着吓唬人玩玩的。
  引长烟要是能全须全尾走出长安城,破军立马给他敲锣打鼓送去锦旗。
  下一刻,舒遥笑声渐收,无所谓“哦”了一声,道:“反正一斛珠不缺钱,何必去和一个晚辈斤斤计较?本来是红鸾天姚心甘情愿给他送的,怎么能叫碰瓷呢?”
  破军第二次目瞪口呆。
  舒遥眼角余光轻瞥卫珩,忙不迭证明自己正直善良的人格,急于和破军撇清关系:
  “我们一斛珠正经开门做生意的。你怎么说话呢?硬生生被你搞成黑店似的。”
  难道不是吗?
  破军那张冠玉般的面庞难得流露出迷茫之色,眼瞳如墨遮不住其中迷糊。
  舒遥苦口婆心:“兄弟,听我一句劝,咱们辛辛苦苦三百年,难道是为了和小辈斤斤计较的吗?”
  他暗暗对破军说一声抱歉。
  对不住了兄弟。
  可你不知道我身边站的是谁,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难道不是吗?破军想。
  为的不就是一个天地间的潇洒纵横,肆意来去。
  舒遥露出不赞成的神色:“这就是你觉悟太低了,难怪打不过我和七杀。”
  破军揉了揉被他念得生疼的额角,站起身道:“来吧。”
  这回迷茫的轮到舒遥:“啊?”
  破军磨牙冷笑:“既然你说我战力不如你,那么手底下见高低啊!”
  舒遥不着痕迹向卫珩那里退了一步。
  弱小,无助,又可怜。
  卫珩显然是收到他暗示。
  顷刻间一把剑拦在舒遥和破军之间。
  那把剑剑鞘漆黑、幽邃、古朴无饰。
  也深不可测。
  持剑人声音清冷冷如冬日冻住竹叶的冰棱,“不宜在此处打。”
  意思就是其他地方,随时奉陪。
  破军目光从日月照璧挪到卫珩脸上。
  卫珩任他打量。
  忽然破军恍然大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贪狼,你也有今日!”
  不知是看出卫珩身份,还是看出舒遥修为全失。
  舒遥不受他激,淡然留下一句:“记得给人家敲锣打鼓送去锦旗。”便和卫珩一同转身离开。
  破军还饶有滋味地沉浸在“经年好友见面竟唆使情人拔剑,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这出精彩戏码不可自拔,闻言只啧啧两声,示意说到做到。
  “破军就是这副德性,喜好美色,又在情爱一道上素性凉薄。”
  从破军处顺来的扇子支着下巴,舒遥叹出一口气:“他喜欢一个人时是真喜欢,等厌倦时是真无情。”
  “但他对朋友也是真好。”
  舒遥大概是想起某些旧事,唇边笑意散去,取而代之逸出一声慨叹,“我和七杀,我和让雪天反目,最伤心最在乎的不是我和他们两人,是夹在其中左右为难的破军。”
  卫珩握上舒遥持扇那只手腕。
  外面看着堆雪玉砌般雪白一截,握上去也是真冰凉如雪,透过一层薄薄肌肤触碰到里面消瘦支着的骨头。
  完全不像是掌寒声寂影,手底下杀伐无数的贪狼使。
  甚至有点脆弱的意味。
  舒遥本好好摇扇说着话,毫无预兆被卫珩握住手腕,抬头对上了卫珩一双眼。
  如雪顶寒潭,林中深泉般沉沉冷冷,端雅漆黑。
  卫珩道:“你修为不足,受不得魔域的寒气。”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卫珩说的是实话。
  魔域居北地,本是这片天下最为寒冷之地,第二域位于其中心,更为尤其。
  魔息阴寒,冰心诀亦是偏寒,若是平日里,有大乘修为傍身,无论冰天雪地或是赤日炎炎,舒遥皆可一概视之。
  但三相夹击之下,不是如今只剩下炼气修为的舒遥可以抵御的。
  舒遥捏着扇柄的手紧了一紧,指尖发白,卫珩摸得到他手腕上的筋骨起伏。
  他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笑起来,口吻轻描淡写:“都习惯了,哪里感觉得到?”
  卫珩扣他手腕扣得更紧。
  舒遥甩了甩,甩不开,庆幸幸好换了一副易容,否则要是被长安城中记得他长相的魔修见到,堂堂贪狼使和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半晌卫珩确定道:“你手在发抖,此地过冷的缘故,若是久待,有损经脉。”
  舒遥从进魔域一直到出一斛珠,游走在破军这等人物面前,一直像个没事人一般,谈笑自若的样子连卫珩也瞒过去,不曾想他会有事。
  舒遥将折扇收回来,苦笑道:“道尊,你这样给人不留余地,很容易叫人颜面全失的。”
  让他保留点贪狼使的体面不好吗?
  卫珩不语。
  他想起来了北斗宗后院里和舒遥说的一番话。
  舒遥本是个不要命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魔域区区一点寒冷入骨。
  卫珩想劝一句舒遥顾惜身体,却明白舒遥多半笑着应下,回头敢拼命时毫不留情。
  况且他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劝?
  卫珩敛目,道一声:“失礼。”
  说罢有纯净灵力顺着舒遥手腕上经脉涌入,在他体内游走一圈。
  热流游走之下,舒遥像是在寒冬里被人披上了狐裘斗篷,塞上好几个暖炉烤着,手脚回温,整个人被熏得软下来,足下一个踉跄。
  多亏卫珩扶了他腰一把,才不至于当众摔倒处刑。
  舒遥第二次庆幸自己换了易容。
  被卫珩一边握住手,一边圈着腰的样子——
  感谢魔道民风开放。
  也希望回玄山,不会因为带坏道尊被怒火中烧的玄山掌门拔剑追杀。
  掌下舒遥被锦绣环绕包裹的一段腰很细,如他的手腕。
  却又挺直劲拔。
  是挺脆弱的。
  卫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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