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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252)

作者: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9 11:07 标签:穿越时空 逆袭 科举 群像 权谋

  递折子的显然摸透神宗喜好。
  一纸设想写得是激情澎湃,神宗阅毕,似乎连年丰收吉庆、源源不断的课税已然进了腰包。
  不久,就有一道圣旨南下。
  不仅张家在外任推官数年的长子奉诏回京,迁户部主事,还特设民生部,复征张老尚书总理国债与公益彩票发行等一应事务。
  沉寂数年的张家自是抓紧机遇,愈发卖力起来。
  小张经营的闱彩中心,更是风生水起。
  甚至不用顾悄提点,为进一步提升闱彩的影响力,十月底他还特别策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头奖兑换仪式。
  张庆虽纨绔,但负责前端玩法设计和营销策略极其对口。
  而后续的奖金兑换乃至经营账目,自有他算盘打一生的老父亲,动用人脉替他物色好靠谱会计,仔细打理,不曾出过纰漏。
  即便中途解元更易、安庆府独占黄榜三分,连连爆冷令大盘两次崩盘,多数人未能如愿回本,但有他长袖善舞、忽悠有方,总体也没闹出乱子。
  这场兑奖仪式,就是他安抚亏本彩民、提振购彩信心的重要手段。
  金陵各处闹市,都贴上硕大的红字喜报,上书“热烈祝贺我中心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彩民中一等奖三百注,金额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谁看谁不迷糊?
  这广告明晃晃就是在勾引着劳苦大众:
  来呀,再来一注呀,下一个幸运儿怎么就不能是你呢?
  托张庆的福,小猪三十万两横财,总算保住了。
  也是托张庆的福,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彩民一夜暴富的消息,传遍了南直隶。
  无数好事的,抻长脖子等着看大彩花落谁家。
  坊间也流出谣传,黑赌坊扬言只要这人现身,他们就立马出动劫奖。
  可怜小猪,闻讯死活不敢再露这个面。
  可这领奖不领奖,哪是他做得了主的?
  顾劳斯带着阎王,笑眯眯递过去一个油纸袋,上挖两窟窿,“别方,蒙面领奖也是可以的嘛!”
  朱有才敢怒不敢言,认命抖抖嗖嗖登了台。
  三十万白币兑现,要用车拉。
  按流程,小猪还得带着这十车白币打马游街。
  秋日风大,途中一个风猛,他蒙头的纸袋不慎被风卷走。
  瞬间小猪与街边老百姓,大眼瞪上小眼。
  新科举人+腰缠万贯+长得不赖+正经官二代,数重buff叠加,人群中一阵惊呼后,窃窃私语不断!
  “这……头奖是他,好生黑幕。”
  “啧,懂得都懂,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眼见着闱彩口碑急转直下。
  马上小猪急得满头大汗。
  领奖时他都憋着不发一言,这时候突然耿直脖子暴喝一声。
  “劳资可是凭实力买中!齐云山牛灵台的关门弟子,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众人:……这鬼话,我是信呢?还是信呢?还是信呢?
  顾劳斯也一头黑线:这要是搁现代,小猪的编制高低要夭折在政审环节!
  不知道体制内不能搞封建迷信嘛!
  这时,张庆一声铜锣吸引走大家目光。
  “铛铛铛,朱公子身体力行,告诉我们买彩票是门技术活,拼的不是运气是努力!
  买彩如科考,努力钻研、精益求精,总会有中的一天!这场没中还有下场——
  近日,闱彩中心将与滁州太仆寺合作,在城外举办马赛三场。
  相马如相人,马彩首奖,亦是千两!二十文改变人生,你还在犹豫什么!……”
  太祖时期就设有多处太仆寺专饲战马。
  冷兵器时代,马就相当于现代的装甲车、冲锋车,数量和质量直接决定一国的国防实力。
  这也是苏训的征边贸易论能得神宗赏识的另一重原因,他需要凭借和平贸易尽可能的储备马匹等战略物资。
  可惜人西域小国和鞑靼们都闷坏,不约而同做了手脚搞垄断。
  大宁虽引了种,但马匹繁育至今未能实现技术攻关,举国战马主要还是依赖向西域诸国进口。
  所以这马赛挣的钱,自然用于太仆寺战马选育。
  于是,顶着三十万两的洗脑特效,外加爱国的热血,不少手头略有余裕的富农、小资又头昏脑热,试水小买了n注马彩。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资深彩民。
  毕竟口袋宽裕,民族情结又重,要支持的事情别说还挺多的。
  一场领奖宾主尽欢,哭得只有一个小猪。
  不小心露了脸,他总觉得身后无端生出无数只偷窥的眼。
  拉着十几车现钱无处安放的小猪,失眠几个日夜,终于找到顾悄,表示愿将彩票所得悉数捐给南直灾后重建。
  顾劳斯笑眯眯合上嫁妆清单,抬手题下四个大字。
  ——道法神通,有求必应。
  “来,知更,去扯一面锦旗,拉一个仪仗队,务必裱起来,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给朱举人家里送去!”
  朱庭樟咬牙:去你的道法神通!
  “就知道抠搜如你,定会想方设法搜刮我的民脂民膏……”
  “非也非也,中举之后,你就不再是民。”
  顾劳斯摇了摇食指,“我要真是搜刮,也是盘剥贪官污吏。”
  小猪掉头就走,他是何必在这自取其辱?!
  钱场失意,他情场却突然得意起来。
  要说中举之外,最令他开心的事,就是常年在南直婚恋市场滞销的他,终于迎来了迟到的春天。
  他自小丧父,母族顾家又失势,在朱家并不受重视。
  门当户对的人家,瞧不上他孤儿寡母,门第低些的人家,看不上他微薄的家底,再差些的人家,他母亲又相不上,是以他二十二岁了,还不曾说定人家。
  可黄榜那日之后,几天内媒人差点踏破朱大人家门槛。
  伯母也曾把姑娘画像拿来问他,他红着脸抓着头,嗯嗯啊啊没个主意。
  实在是画像都太写意,他看哪一个都抽象,甚至还没汪惊蛰那疯婆子耐看。
  伯母摇头,“你且慢慢相看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
  要依我与你伯父意思,咱们不如一鼓作气,会试继续搏一搏再相看才是正经,届时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言外之意,就是进士还会遇着更好的。
  饼画得太大,朱庭樟抱着一摞画像晕晕乎乎回到不惑楼,不慎与汪惊蛰撞在一处。
  美人图散了一地。
  汪惊蛰一见,就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冷笑一声,“啧,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这才中举就恨不得娶……Emmm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五,啧啧,这一下子是要娶八个?多少有些急功近利吧?”
  她毫不避讳将人上下扫视一遍。
  “瞧你这耳垂薄小、眼肚乌黑的样子,八个当真受得住?好男儿有这精力,还是志在四方得好,保命又养身呀。”
  朱庭樟臊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钻地板缝。
  “你这疯婆子,还没出阁懂得倒不少,可见平日里就不是什么规矩人!我呸!”
  他匆忙捡起画像,愤然回房。
  靠着门冷静一瞬,他望着怀里画像,突然觉得好生没劲。
  是呀,无人问津时,他只想功名在身,再得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此生便再无遗憾。
  但这会真的什么都有了,他又觉索然无味起来。
  他的一生,当真要这样碌碌而过?
  补一个差不多的官职,娶一个差不多的姑娘,生几个差不多的孩子……
  或许遇到顾悄之前,这些都没有问题。
  可安庆治水一行之后,他突然不甘起来。
  看到顾悄,看到治水的那些人,他才意识到,原来天灾跟前,一个人能做的有很多。
  他明明也可以做得更多。
  而不是就这样甘于平凡。
  捐那三十万,怕被歹人劫掠只是藉口。
  他早就知道,乡试第一日几个学生差点被绑票,伯父早就带着府兵,借机将南直黑赌坊抄的抄、抓的抓,剩下的些许早已不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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