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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148)

作者: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9 11:07 标签:穿越时空 逆袭 科举 群像 权谋

  谢景行到的时候,大叔仗着有同伙,还在那骂骂咧咧。
  “小表子”“假清高”“都被姘头玩烂了”之类的污言秽语源源不断。
  然后——他就被谢景行暴揍了。
  谢景行干架特别凶,与平日里的温雅判若两人,拳拳都带着一股要人命的狠劲。
  也确实招招直击要害。
  他一对四,也挂了彩,可警察来时,那几个都直接送上了救护车。
  也不知他打了个电话给谁,总之两人笔录都没做,直接回了校。
  一路顾劳斯鹌鹑样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他有一种羊的直觉,喘一下绝对会被暴怒的狮子一击咬破喉管。
  博士宿舍里,顾悄替学长擦药。
  谢景行一言不发,只拿一双暗沉的眼一错不错盯着他,直盯得他汗流浃背,不得不哭唧唧花式求饶,“学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
  他目光灼灼,表情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
  认错态度一贯良好,教导主任跟前的小学生都不及他。
  谢景行气笑了,也不知第多少次心软,不忍心为难他。
  见他一副被吓狠的模样,误以为他是不太能接受同性,只好叹息一声,“你是同?”
  刚刚才搞清自己独特性向的顾劳斯一脸坦荡地摇头。
  心道我不恋同,只恋你。
  他表情毫不作伪,更令谢景行不敢再往前一步。
  只好语重心长退回学长的位置,“不是,就不要再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顾劳斯狂点头。
  可眼下他要被二哥按头再去一次了,哭唧唧。
  非自愿行为无论如何不可以算进去!
  于是他对着黄五指指点点,“你这做下属的也忒不懂事,鸡毛蒜皮何必事事上报?吃个答谢宴有什么好说的,要去信,不如替我送封情书!”
  嘴巴一秃噜,不小心搭出去一封情书的顾劳斯,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他二哥爆锤了。
  “情书?”顾二今日穿得十分清贵。
  一身高端杭绣兰草纹样长袍,兼顾着女工绣的细致韵角和男工绣才有的洒脱气势,更显得他长身玉立,清新俊逸。
  他才从外间办事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傻弟弟背着他又在跟那老男人暗通款曲,可把他气的,连带着看黄五也更不顺眼了一些些。
  顾劳斯脑子转得贼快,立马改口,“非也非也。是秦书,秦篆!我让他替我递一封信给秦夫子,请教课业!”
  顾二磨了磨后槽牙:怎么办?要是条件允许,他铁定要把逛窑子这事给坐实了!
  可惜,他恨恨看了眼顾悄那弱鸡模样,只恨条件不允许!
  最终,黄胖子被一脚踹下车,默默替谢昭承担了所有。
  即便顺路,顾二也坚决不同意与他同行!
  不服?那也只能含泪憋着!
  ……
  春风楼叫楼,内里却是一个极大的水上园林。
  江南多水,行商如云,风月场这般落在水上,便是地域特色。
  远远望去,夜幕里一整条花街,半依岸半临江。金粉楼台,华灯璀璨,照得练水半江瑟瑟半江红,很有几分秦淮之艳色。
  “春江有梦云翻雨,风月无边露破香,好湿,好湿。”
  春风楼前,一黄衫青年驻足,煞有介事吟出门边对子。
  他当街而立,手中折扇应声“唰啦”合起,端的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就是嘴里念着荤诗却浑然不觉的傻样儿,叫花娘们好一通揶揄。
  同行几人默默往一旁挪了几步,装作与君不熟。
  约摸是瞧着他们这群人面嫩脸生,又衣着华贵,几个当街揽客的花娘眼睛一亮,声音登时浪了三分,如饿狼扑羊般迅速撵了过去。
  香汗混着脂粉味儿撞进鼻腔,暧昧又堕落的气息,惊得几人四窜而逃。
  花红柳绿的姐儿们许久未见过这般纯情又俊秀的后生,捂着嘴笑得欢。
  血红丹蔻印着殷红口脂,灯火摇曳间,既是极艳,也是极怖。
  那扇子兄一路怪叫着,直到扯了顾悄作挡箭牌,这才惊魂未定。
  “艾玛吓死我了,她们看上去简直就像要吃人!”
  二八年岁的小姑娘追到街口止步,指着那人笑弯了腰,好半天匀过气儿来。
  “哪里来的呆头鹅,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咱们这销魂窟向来是生吞活剥你们这些男子的地方吗?”
  露骨调笑听得顾·大魔法师·悄一阵脸热。
  说好的青楼是文人雅士唱曲弹琴、吟诗作对的高端局?
  什么漫把诗情访奇景,艳花浓酒属闲人;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统统的没有!
  顾劳斯顺着姑娘笑声,望进所谓的“徽州小秦淮”,感到些许幻灭。
  入目不过一条极其俗艳的长街,红的粉的灯笼摇摇曳曳,光晕洒在白墙青瓦上,更添几丝风尘;老的少的商女倚门招袖,并无半点风流蕴藉。
  如此惨烈的卖家秀和买家秀,差点没给顾劳斯一口气送走。
  他一个现代人,此情此景实在是欣赏不来,欣赏不来。
  “嘿兄弟,你也是慕名而来?”扇子兄探头,自来熟地同顾悄套起近乎。
  穿袄子的时节,摇扇子装杯,也是少见。
  顾劳斯瞥了他一眼,幽幽答道,“你猜?”
  扇子兄一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就是想问问,这条街哪家口碑好。”
  “各有各的妙,爱过才知道。”顾悄套话,“兄弟,外乡人?”
  “嘿嘿嘿,金陵人。”扇子兄不死心,挤眉弄眼“要不你就告诉我,你准备进哪家?”
  顾劳斯信手一指,“你刚刚念对联的那家,别的不说,这对子大雅!”
  “呀,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那诗……额那对子写得极妙!”扇子兄还挺爱附庸风雅。
  顾悄瞧他装束,故作不经意问,“一看兄弟就是年轻有为,到徽州做什么营生?”
  扇子兄谦虚摸头,“年轻有为谈不上,都是家里提携。这趟跑徽州我跟你说,可是趟一本万利的买卖,大灾之年,什么钱最好赚?粮……”
  “黄粲,你在这磨叽什么?”正说到关键处,扇子兄一同伴突然打断他的话,将人拎起来就走。
  “表哥,喂我说胡牌九,你给爷慢着些,让我同新认识的小兄弟道个别……”
  他一把将那骚包的扇子抛过来,对着顾劳斯大喊,“我叫黄粲,在府城同悦楼落脚,交个朋友啊兄弟!”
  黄,胡,粮,如斯耳熟。
  “二哥,今天真的是答谢宴?”顾劳斯展开手中宋徽宗真迹的扇面,桃花眼微微眯起,“说好的逛窑子、开眼界?”
  顾二睨他一眼,“谁知道呢?是鸿门宴也说不定。”
  顾悄缩了缩头,心道黄胖子你的苦难远没有结束,还是自求多福吧。
  长得好、穿得贵,外围围观的兄弟俩很快也成了狩猎目标。
  花娘们多做的是行商生意,揽一单客讨一日生计,并不懂得矜持。
  遇上顾悄这等没开过荤的小羊羔,自然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哄抢。
  可怜顾劳斯终于体会到黄粲的绝望,七推八搡下恨不得哇得一声哭出来。
  好容易避开女子孟浪动作,他躲到顾二身后威胁,“二哥何至于如此胆肥,竟敢背着爹娘把我带到这种风情街吃花酒……”
  “吃花酒就算了,”顾劳斯实在忍不住小声哔哔。
  “可二哥你你你审美还大有问题,竟喜欢这种孟浪粗鲁的?!”
  喜欢……孟浪粗鲁的?想到某只金蟾.蜍,顾恪膝盖蓦然一痛。
  他诡异地愣了几息,突然冷笑一声,“原来琰之你喜欢含蓄的,二哥明白了。”
  “喂,你明白什么了?”
  顾悄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恪才不理他,眉目一舒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就开始清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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