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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168)

作者: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9 11:07 标签:穿越时空 逆袭 科举 群像 权谋

  仿如回应他所言,一封八百里加急自城外疾驰而至。
  报信小卒甚至等不及马停,一个跃身下马,人群中十分精准地跪倒在兵部尚书跟前,“大……大人,军情急报,鞑子……鞑子集结旧部挥师南下,北边打起来了!”
  与此同时,空中一声高亢鹰唳,惊空遏云。
  一双骁猛雄鹰展翅盘旋,识货的都已认出,那是苏家军特有的战鹰。
  战鹰起,边关动。
  江西、湖南水患一起,鞑靼就挥兵南下,朝廷消息甚至来得比顾家还晚三天。
  泰王蓦地笑了,“可怜我二哥,被那不知来历的毒妇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以为继母示好是为助他夺位,却不知咱们这位宅心仁厚的继后,正不舍昼夜筹谋着他父子二人性命!我那二哥能活这么久,还真多亏了他那多疑的性情。”
  眼见着他越抖越多,越抖越不像回事,徐乔暴喝一声,指着顾准喝问,“宁权,你疯了吗?这么多年陛下太后待你不薄,你当真翻脸无情,要与这些反贼狼狈成奸?”
  独角戏唱久了,泰王正等着人捧场。
  “狼狈为奸?我沉疴多年,身体早被那毒妇用不知名毒素侵蚀一空,密室亦藏有太后亲笔书信数封,淮河以南所有毒妇暗线都由我牵头,可需要取来作为陈堂证供?”
  他睨了徐乔一眼,“你这条走狗,呵,如此狂吠,怕不是忘了指挥使之位怎么来的?”
  徐乔涨红了脸,哆嗦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你出来。
  泰王不顾皇家颜面,豁出去倒戈,叫徐乔汗透重衣。
  他惊疑不定,目光在顾准与顾悄之间来回逡巡。
  顾氏这阵仗,难道是真的要反?!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早已落入圈套,即将万劫不复。
  不等泰王继续,苏训身侧一个而立青年,做明孝卫装扮,突然轻声叹了句,“说起来,徐大人当年便是太后引荐,才得入北平任按察使的。”
  “啧,难怪徐指挥使处处回护太后!”人群中,李工部一拍大腿,无意中又补了一条重要讯息,“对了,太后濠州口音,徐大人恰好也是濠州人,啧啧啧,真是好巧好巧。”
  张尚书恨他那副爱现显眼包模样,气哼哼道,“谢道济谢大人跟濠州徐家还五世姻亲呢,你怎么没想起来。”
  二位老大人看似拌嘴,却是在暗中拱火。
  一下子令谢道济慌了神。
  他撇清界限都来不及,哪还敢认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姻亲?
  只见他离徐乔远了些,连连摆手,“我是祁门谢,跟濠州可没半点关系,大人慎言。”
  他是没关系,可与他往来密切的休宁谢——他原本打算拿来向顾家兴师问罪的谢长林——却真真是脱不开干系。
  氛围都烘托到这了,也该顾准放招了。
  他若有所思盯着徐大人,“说起濠州徐家,我倒是想起一件小事。幼子无状,曾在学里得罪一同窗,多次遭他暗算差点丢了性命,巧了,这人姓徐,小儿着的道,也是下毒这等腌臜手段。”
  顾二也适时提醒,“父亲,莫要忘了那次酒楼遇袭。谢大人口中的休宁谢家,那个叫长林的小辈,暗中勾结死士,同样想害死娘和小弟。”
  “此前老夫不懂,我一介不入陛下青眼的老臣,缘何各家惦记,如今才是醍醐灌顶!”
  顾准痛心疾首,“原来太后一党不仅通敌,还妄图残害我妻儿,以折损大宁良将!她究竟是何身份,竟憎恶大宁至此,以至于不择手段也要毁了这万里江山?!”
  场中自然无人答他。
  苏训身边人轻咳几声,语气里有一丝怅惘,“这就要看谢大人京师会审如何了。眼下还是先提顾大人口中二人前来一问究竟。”
  “通敌祸国罪不容恕,”苏训果断干脆,“这二人如今何在?”
  一个在新安卫做苦力,一个仍押在谢大人南都号子里。
  但好巧,顾准近日赈灾不力无事可做,一时兴起要为小儿子找场子,“恰好”提了这两人在应天府大牢。
  苏训闻言,忍不住扶额,“顾大人这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啊。”
  顾准依旧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苦脸,“大人误会了,老夫哪有这等先知之能?或许这就是天不藏奸、疏而不漏吧。”
  全程替他打工的苏训唯有苦笑。
  倒是他身边的明孝卫士深深望了顾准一眼。
  顾悄易过容,有点经验,一眼瞧出那副平实样貌并非男人真容。
  从骨架看,他原是魁梧身形,但明孝卫重甲之下腰身空荡,甚至因为过瘦,比之其他卫士,卸去了披膊、护臂等多处甲片。
  他虽气弱,眼神却悠远淡然,注视着人时有如暖风拂过,轻易就叫人生出亲近之心。
  顾准与他目光交接,微微顿首,像是行了一个不着痕迹的尊礼。
  徐闻被拎上来时,场中人无不捂住口鼻。
  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作为酒楼赵致这条线上的唯一活口,他自然早被苏青青与谢昭厚爱过。
  原本阴戾嚣张的少年,如今身残志不坚,不仅一双手被彻底碾废,如一块糜肉饼子,眼神也有些浑噩,唯有见着徐乔,两眼放光。
  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竟甩脱牢卒,扑过去抱着徐乔大腿大喊,“族叔救我!是我办事不力没弄死顾氏,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演技实在好……好刻意。
  顾劳斯抽了抽嘴角,苏训也有些没眼看。
  但也足够糊弄糊弄围观群众了。
  反倒徐乔反应十分给力。
  大约向来只有这位指挥使给人泼脏构陷的份,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栽赃陷害,他十分不习惯,一时气急攻心,竟使出全力,一脚蹬上徐闻心口。
  少年破布般干瘪的身躯直直飞出去十米远,撞上庭中古木,蓦地吐出一口黑血便再无声息。
  “啊——”顾劳斯惊叫一声。
  他并不同情徐闻,可守法公民还是不忍捂住眼,手动替自己打上马赛克。
  他再一次童言无忌,“徐大人如此心急,公堂之上就迫不及待杀人灭口吗?”
  “放屁!”徐乔这次是动了真怒,“顾准,你竟然也使栽赃陷害这种下三滥手段?”
  他已经看明白,顾准这老匹夫,真真假假掺着来,是打定主意要坐定他与太后上下勾结、共谋作弊的罪行,只是他告顾准的肆意侵贪,被顾准以谋害皇室、通敌叛国之恶行,加倍还了回来。
  今日若他杀不出去,定是要折在这里了。
  他秃鹫一般森冷的眼环视一周,很快找到破局的关键。
  顾悄——那遗孤,只要拿住他,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全身而退。
  他习武多年,身手敏捷,出手如迅雷,一把扯过谢道济往顾二方向一扔,趁着众人混乱之际,一个飞身冲向首席。
  变故就算早有准备,应对起来也还是叫人措手不及。
  顾劳斯瞪大双眼,呆愣愣看着几滴鲜血喷溅在脸上,温热黏腻,十分恶心。
  原来捏死人,真的可以像捏死蚂蚁那样轻易。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三步开外被捏住脖颈口涌鲜血、还抽搐不止的指挥使,心脏一紧,连退数步,这才后知后觉惊叫出声:“苏朗你杀人了?!”
  苏朗行凶的手一抖,不知缘何在小公子正义的目光中有点心虚:不,我没有!
  苏家鹰阵军个个训练有素,顾大人说好只叫徐乔闭嘴,他就绝不会把人弄死好嘛?!
  为了自证清白,他赶紧松手,将徐乔往庭中一扔。
  曾经令人闻风丧当的修罗夜叉,如今只能痛苦得蜷起身体,口鼻因血沫过多,冒出几个十分不符合他气质的泡泡。
  当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这情景落在外人眼中,便是徐乔狗急跳墙,意图劫掠顾家公子潜逃,结果技不如人反被护卫所伤。
  至于怎么刚好伤到声带?顾家齐齐摊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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