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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239)

作者: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9 11:07 标签:穿越时空 逆袭 科举 群像 权谋

  柳巍饶有兴趣地念出声来。
  他越往后读,同考们头垂得越低。
  这特么也太想当然了,哪个人才写的?
  鞑靼的铁蹄若是那么好对付,何须用兵将,书生们用笔杆子怒戳就好了……
  可他们谁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如果顾劳斯在场,必然会扶额黑线,这不就是泰王那胡说八道的答卷嘛?
  “略显激进,可文辞大气,有王侯将相之雄势,在一众文生中倒也难得。”
  既有卮言先生一句“秉公阅卷”在先,柳巍不作他想,顺水推舟就点了这卷作解元。
  哪知放榜之后,南直隶直接炸了。
  秋风渐凉。
  放榜这日天不亮,直隶学子们就熬着大夜蹲守在贡院。
  两千人众大气都不敢喘,更没心思说笑。
  那紧张的模样,不亚于产房外油煎火烤的准爸爸。
  内院下锁时,一群人腾得站起。
  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恨不得灼穿官差手里的黄娟。
  张榜的四条八尺大汉,都忍不住抱臂抖了三抖。
  不光是考生,外围还堵着诸多彩民。
  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此时,空气里满是躁动的因子。
  一位彩民激动过甚,嘶拉一声,不小心把手里的票子扯成两节。
  他登时醒神,跳起脚来,条件反射就一推旁人,“喂,挤什么挤,给我彩票都挤坏了,你怎么赔?”
  旁边那人也不是好惹的,嘁他一声,“那也要你能中再说!”
  “怎么不能中?我押的可是大热的方家公子!”
  他抖了抖手中废票,扯住那人袖子,“再不济也值个五十文,你可别想跑。”
  “呵,你们村是不是没通路?
  不知道方公子遇着黑赌坊,后两场直接弃考了吗?”
  他们这里吵得不可开交,榜前早已炸开。
  有那挤得靠前的,几乎是脸贴着榜开始唱票。
  “第一名春秋房——应天方白鹿;
  解元押中了?诶,解元竟然押中了!
  第二名易房,徽州顾影朝;
  第三名礼房,徽州宋如松;
  第四名诗房,徽州黄炜秋;
  第五名书房,苏州王文政。
  五经魁后是——第六名,松江吴期;
  第七名——”
  名单一个一个念下去,人群里头冰火两重天。
  中了的手舞足蹈,没念着名字的急得直拍大腿。
  安庆府的考生们,与常人不同,常年挂科的经验教会他们倒着扫榜。
  从最后一名数起,大家握紧拳头,好一阵推搡拉扯,终于千辛万苦找齐全员姓名,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就被卡第十的沈宽啪啪打了脸。
  老大哥时勇心下一突:这对手竟强悍如斯?
  他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螳臂当车?
  英雄才雄起三秒,就被对家拍扁。
  一时间,整个辅导班陷入空前的低迷。
  很快,各地书生们眯着深度近视眼,也都各自找到名次。
  中第的狂喜,落榜的丧气,短暂的肾上腺素飙完后,大家对着第一名,齐齐陷入诡异的沉默。
  方白鹿退赛,这消息霸了应天半个月的热搜。
  缺了两场,也能当解元?
  有个别口之心快的,缓缓发出疑问。
  他的声音不大,立即被蜂拥而至的彩民呼号冲散。
  “这结果有失公允,我等不服!”
  “听说国子监监生、直隶官老爷们押的都是方白鹿,肯定是他们为了赢面,买通考官!”
  “这桂榜还叫什么桂榜?干脆改叫贵榜好了!”
  “大人们真的判得一手好卷,若不是今年彩票,我竟不知道乡试黑成这样!”
  叫嚷的自然不是押中的,而是那些没押中的。
  但不一会儿,不管中没中的,矛头一致一齐轰向起乡试。
  群情激奋中,唯有一窝暗搓搓的蛇鼠,煞白了脸色,汗湿重衣。
  ……
  外头这么闹,贡院里头,加班结束准备回乡的考官们也慌起来。
  他们一听乡试黑幕,腿一软、心一抖。
  这把一个不好,那就不是出差返程,而是魂归故里了。
  内帘纷纷钟甩锅。
  吾等奉命阅卷,送过来什么我们改什么,至于缺考之人为什么不缺卷子,须得提外帘诸官细细拷问。
  外帘无不摇手。
  收掌试卷官大声喊冤:不不不,我收的是白卷无疑!
  弥封官两眼发懵:卷子到我这,悉数按规矩弥封,下官不敢有片刻懈怠,亦不曾出过一丝纰漏!
  誊录官快要哭出来:您二位甭赖账,到我誊卷时,都看不见名姓,哪里能去动什么手脚?
  对读官也急着撇清关系:我与同僚只负责校验,何况我读他点,两个人可做不得鬼!
  众人赖了一圈,终于将目光对准受卷官。
  “考生原卷,乃墨笔所写,而送进内帘的,由朱笔誊抄,为今之计,只能将两处卷子都拉出来,重新比对一番!”
  这个提议却遭到提调官的严词反对。
  “不,为防贼人销毁证据,谁也不可妄动。
  乡试兹事体大,出了这么大纰漏,吾等不可擅专,须得提请礼部裁决。”
  他这么一说,大家谁也不敢再哔哔。
  按规定,这时候得由都察院派出的监临官主持大局。
  可大家一瞅人七品监察御史,一张娃娃脸几乎要皱成个老太太。
  算了算了,大宁的花朵,人民的希望,还是小小地爱护一下吧……
  一位大人满是爱意地发问,“不知芦监察打算如何处置?”
  被cue的娃娃脸立马方了。
  条件反射望向场中最牛掰的柳大人,一双星星眼就差喊“爷爷救我”了。
  柳巍对当前推塔进度十分满意,心情自然美妙。
  不自觉就收起第一日对外帘的冷脸,甚是和蔼可亲地附议:“本官认为,提调所言甚是。”
  闹吧,不止闹到礼部,最好是闹到御前才妙。
  于是,才下锁的内外院,很快又全套上了锁。
  眼瞅着咫尺的自由再度远去,诸位大人们含泪演起铁窗情。
  那目光太沉太重太多……
  叫赶来善后的朱知府哭丧着脸:我一个人有点承受不来,真的。
  午时,黄榜已被卸下,外头学生同彩民也被疏散。
  朱大人满脸恳切地承诺必定彻查严查,总算是暂息了群众的怒火。
  贡院门前,府丞与他细禀了院内情况,朱大人愁得掉眉毛。
  “应时啊,这把难搞啊,柳大人明哲保身,不愿出头,苏大人又没个踪影,若是真等京里回旨,黄花菜怕是都得凉咯。”
  正午的阳光热烈,可火辣辣的太阳也温暖不了他们冰冷的心。
  府丞跟着叹气。
  正当两个冤种欲抱头大哭时,一人拄着拐慢慢走近。
  “今日张榜,此乃大喜,朱大人何以愁眉不展?
  不妨说给我乐呵乐呵?”
  就是这出口的话有那么些许气人。
  老朱一回头,哦豁,这下立马心定了。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张榜日,昔日学霸,新晋学渣,顾劳斯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毕竟试都没考,还穷关心什么成绩?
  只是他一睁眼,就看到几张放大的便秘脸。
  大清早,哦不,大中午,怪吓人的。
  他糊里糊涂问一句,“你们总不至于没考过,都挂了叭?”
  原疏咬牙,“那倒没有。”
  他艰难爬起更衣,“那不会是都没上正榜,只得了个副榜安慰奖叭?”
  小猪叹气,“那也没有。”
  顾劳斯踹他二人一人一脚,“都没有哭丧着脸作甚?”
  突然想到啥,他猛地一个激灵,“总不至于是我亏大钱了吧?”
  黄五幽幽道,“或许吧。”
  顾劳斯满嘴漱口水吓得差点一口闷了。
  “喂,你这态度多少有点缥缈了,范进中举都没你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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