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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奴持刀重生(359)

作者:今州 时间:2024-11-21 05:23 标签: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替身

  黄金乡,这人是他的黄金乡。
  他手劲大,收不住力道把谢漆掐出淤青是常有的事,见他一身指印愈觉兴奋,但唇齿吮咬的力道意外的轻柔。方才从锁骨舔舐到腹肌,亲完他便又从下往上亲回去,亲到谢漆唇侧的朱砂痣时兴奋到头皮发麻,抓着他的腿毫无章法地隔着薄衣乱顶。
  他想去亲谢漆唇珠,忽然直觉周遭变冷,茫然一抬眼,便在深夜里和谢漆冷静到森然的双眼对上。
  暴君一下子怂了,心虚不已地放开他的腿,无师自通地卖乖:“老婆。”
  周遭气压更低了。
  暴君紧张地吞咽着,半压半抱地蹭谢漆肩颈:“老婆,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陛、下,不要再那样叫我。”头顶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字一顿地寒声,“还有,有病就治,去吃药,去治疗,发情做什么。”
  他懵了好一会,隐约感到恼羞成怒,可身躯紧贴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妙,身体诚实地不要脸地继续黏着谢漆,难得地说了句不强硬的恳求话:“心病难治,只有你是药,谢漆,我不吃你,我就舔舔。”
  他讨好地抚摸他柔顺的长发,忽又听他嘶哑道:“你的触碰,真的非常,非常让我恶心。”
  暴君清晰地听到脑中的一根弦嗡嗡直响,大手不觉摁住了他后颈,掐着将他压到跟前来:“我不要你的讨厌……不准恶心,不准……”
  谢漆脖子上的黑石吊坠硌得他心窝闷,更刺挠的是谢漆含着冰碴的眼神和话语,他有本事让他喜欢得不知所措,也有能耐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你已经和高骊交换到这个世界了,当皇帝,当四境之主不好吗?当奸污犯有什么意思?”
  等暴君回过神来,他已摁着谢漆摔到了地上,方才还好好的龙床被砸坏了。
  他有些呆滞地看一眼歪斜的坏床,随即看向掌心下平静的谢漆,如缎的长发铺了满地,遮掩了他半张脸。他抖着手拨开那长发,摸到谢漆唇角渗出的一缕血丝。
  他又打他了。
  若他真是谢漆爱人,他便是叫人深恶痛绝的家暴犯。
  但谢漆不爱他,他们组不成家。
  他便只是个仗着暴力与权势作歹的疯狗。
  *
  帝侍谢漆的病刚好,就又轮到皇帝本人病倒了。操持禁烟的朝臣们好不容易等到帝侍回内阁主事,就又悲催地收到皇帝因烟瘾发作病倒不政的口谕,理政的主心骨不能凑一对,群臣议政时便难免束手束脚。
  高骊和谢漆任一个倒下,最忙碌的便是唐维,他已经连续半个月破例宿在宫城的审刑署,晚睡早起玩命地料理政务,恨不得把自己的影子从地上揪出来化形干活。
  谢漆刚回岗便被唐维的黑眼圈震住,午会结束后默默跟在他后头去了审刑署,挽起袖子帮忙。
  两人共处时,唐维终是忍不住把书桌拍得啪啪作响:“煦光,你老实跟我说,高骊那家伙是不是想偷懒?!他那么个体格子,他病个锤子?!他一皇帝告假,还没有确定‘病’几日,为了禁烟大业可劲拿烟瘾来宣传是吧?烟瘾烟瘾,他倒是演起劲了!最近几次直勾勾地盯着我,像见鬼似的,你说他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谢漆丹田还隐隐作痛,心道当真不是演的,那位陛下上踹踩风下殴他,心瘾之病再不加以遏制,只怕哪一天在朝上当众发狂,徒手捏爆几个朝臣的脑袋,那才是要命的。
  审刑署的灯烛一直亮到亥时四刻,唐维终于得以提前一个半时辰补觉,本欲拉着谢漆问些公私事,谢漆直截了当地将他按到床头去入睡,寡言于解释宿命二字的表里伤痛。
  怪病初愈加被打出的内伤,谢漆走路还有些虚浮,回天泽宫的路上,手里提着的灯摇摇晃晃,照得影残光缺。
  今夜是七月十五,是鬼节。
  不知道高骊在异世过得如何。
  谢漆不能细想,一动念便心魂剧痛,心志几瞬崩溃,极想提灯撞到宫墙上一死了之,借着今夜鬼节的阴阳渡,没准能飞到高骊身边去。
  回到天泽宫时,今夜守夜的是小桑,小桑来接过他手里的灯,见他灯下的眸色无望黯淡,以为他是揪心于枕边人的烟瘾,便轻声劝慰。
  谢漆摇摇头,反问踩风的伤势,小桑一反方才的温良沉稳,有些气急败色地回:“奴婢不知。”
  谢漆打量她的神色,瞧出几分嗔恼,大抵是和踩风私下冤家明面对头,放不下又合不得,别有一番势均力敌的拉扯。
  他竟有些羡慕。
  至少踩风和小桑两人同在一片屋檐下,心远人近,能日日相望。
  他的夫婿远在天涯海角,魂不在,身体却在,相望徒增绝望。
  谢漆不再多想,虚浮地推开天泽宫的门进去,爬梯不在,暴君也不在。昨夜他半夜砸床打人,之后就慌不择路地逃了,逃去的地点也十分离奇,是高瑱没当太子前住的文清宫。
  到了日出他才差禁卫军里的北境亲信送私信来解释,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他要决心戒烟除瘾,文清宫的地下密室很适合闭关,他要进去独自捱过来。
  谢漆两年前正是被高瑱关在那密室里,里头锁链密布,牢固难毁,用来自缚天生蛮力、破坏欲强的暴君陛下倒是适合。那暴君能知道这个去处,必定是高骊告知。
  高骊连与世隔绝的戒烟场地都给他挑好了。
  既然他在信上信誓旦旦地表明戒烟的信念,谢漆便也不去打扰,只令霜刃阁的人与鹰守着文清宫,有风吹草动再汇报。
  *
  暴君入密室的第一天,无事发生。
  第二天,他便传出字迹更歪斜的私信给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想要他的衣物,抵御一下戒烟的难熬。
  谢漆传进去一条发带。
  一条发带让暴君老实了两天,第四天就又熬不住了,写信来恳求送更坚固些的贴身物品,发带被他不小心撕碎了。
  谢漆便认真地从兵库里挑,找出一块材质坚硬的手腕护甲传进去。
  三天后,护甲还在,暴君却受不了了,字迹凌乱地写着想见他。
  谢漆推迟了两天才去往文清宫,走过记忆中忘却的、牢固的文清宫,走进密道,走进密室。
  这曾经囚过他的地下密室空旷得竟像今时今刻的天泽宫,两处空旷囚笼各据一方各住一人,连昏暗都如出一辙。
  谢漆不点灯,习惯了黑夜的广袤,他凭着耳目缓步走在密室里,朝着那**的深处而去。
  暴君待在谢漆当初所处的铁床,粗重的铁链楔在铁床内部,锁链长度能操控机关收放。当初高瑱囚谢漆时,大部分时候放的是最短的锁链,铐着谢漆四肢只容他卧床,辅以不停续杯的安魂汤,迫使谢漆一直昏睡。
  谢漆悄无声息地来到铁床不远处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铁床上,锁链的长度至少放到六尺,能拖着锁链绕床行走。
  黑暗放大了声音,暴君痛苦起伏的喘息一遍又一遍地回荡,谢漆本就恻隐的心在黑暗中慢慢膨胀,不过是沉默地驻望一盏茶,他的眼眶里竟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泪,倏忽一落泪,水珠滴落地面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沉重。
  暴君听到了落泪的声音,脱口便是沙哑的执着喃喃:“老婆……”
  谢漆良久地沉默着,低哑道:“陛下,不要那样叫。”
  声音提供了确切的方位,暴君拖着锁链从床上起身,跌跌撞撞,迟缓笨重地朝他摸索过来。
  六尺的锁链拉到了尽头,他向前不能,因惯性向后踉跄,排山倒海似地摔倒在地。
  他笨拙地匍匐在地,仰着脖子哽咽着喊:“老婆。”
  谢漆心如刀割,掠到他面前去搀扶他,忽而锁链爆响,前一刻虚弱无助的人暴起,猛兽般将他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张口便用力地咬在他肩颈上。
  猝不及防的恐惧和受骗的愤怒夹杂,谢漆急促地吼他:“高骊!”
  一口见血,嗜血清明,暴君带着锁链死死地扣着他四肢,在黑暗里磨牙吮血地笑:“嗯,我也是高骊……”
  他松口,发着抖蹭到谢漆衣领,战战牙齿小心地咬开衣领,叼住谢漆佩戴的黑石吊坠,含混地说话:“我不伤你,我不伤你……见到你我就能继续熬下去。谢漆,把这个吊坠给我好吗?你一直戴着它,我有它,就像有你……然后、然后你就不用来看我了,我会熬到不再疯了似地渴求你的时候……到那时,我恢复正常了,就能变成你的高骊了,到那时,你就能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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