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69)
这话孙大虎不爱听:“之前有过,不是合离了么。”
王小九鄙视他:“你还好意思说,被绿了很有面子?”
孙大虎苦恼的说:“哎,现在不是后悔了么,早知道媳妇那么难娶,当初被绿的时候,我就应该假装不知道,搞得现在好几年了都没讨着个媳妇儿。”
旁边几人瞬间笑起来。
方子晨抱着乖仔正巧从门口进来,王小九率先蹿过去:“方哥,你回来了。”
“嗯!”方子晨正要教乖仔喊人,杨掌柜先开口了,他目光落在乖仔身上。
“哎呦,这是?”
“我儿子。”方子晨笑笑,拍着乖仔小屁股:“乖仔,喊爷爷。”
乖仔脆声声的:“爷爷好。”
“好好好,”杨掌柜笑着捏了捏乖仔的小脸蛋儿,他这个年纪,对孩子没什么提抗力,慈爱问:“乖仔几岁了?”
乖仔举起三根手指头儿:“爷爷,乖仔三岁鸟。”
杨掌柜:“······”
杨掌柜有点震惊,他是知道方子晨有儿子了,原想着他年轻,刚刚十八岁,孩子顶了天也就个一两岁,结果三岁了?
方小子十四岁就能把人搞怀孕了?
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了不得啊了不得。
第61章
王小九儿子也三岁了,看着乖仔,说:“方哥,你儿子真三岁了?”他抬手比划了一下:“这个身高,不太像啊!比我儿子要······小一个头。”
他原本想说矮,可感觉这字带了点侮辱性的意味,临时改了口。
话里意思听明白了,方子晨瞪他,摸着乖仔的头,道:“你懂个屁,我家宝贝儿厚积薄发,这会矮点不是正常。”
几人围着他,猛的夸乖仔可爱,给乖仔塞了好些吃的,第一次这般,乖仔有些害羞的埋在方子晨肩膀处,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更萌了。
人散去,乖仔乖乖坐在凳子上剥花生,方子晨坐他对面,拿着书有点看不下去。
他之前一直在学校,是家中老小,没接触过什么小孩,三岁的孩子该是个什么样,他是一问三不知的,这会迷茫了。
乖仔真的有那么矮吗?
都是三岁,王小九的儿子竟然能比乖仔高一个头?!
会不会太夸张?
他仔细想想,不跟王小九‘小康’之家的儿子比,找同等条件的,跟溜溜一对照,好像他儿子也只刚到溜溜耳垂那儿。
他盯着乖仔,乖仔也发现了,晃着小短腿儿倾着身子,将剥好的花生喂给他:“父亲次,乖仔剥地花生,甜甜滴咯。”
这小棉袄,真是暖人心肠得很,方子晨笑了笑,吃了花生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算了,矮就矮一点吧!
也可能是像他,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不长个,总比同龄人矮一截,三岁到七岁,四年就长了九厘米,这可把他养母吓坏了,以为他得了侏儒症,结果到医院一检查,健健康康,啥子问题都没有。
后来十二岁后,像吃了化肥浇了粪,个子那是蹭蹭蹭的往上长,拦都拦不住,现在才十八,已经一米八三了,站在人群中,那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不过儿子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今晚下职,得去猪肉摊老板那买点骨头,顺便跟他长期预定一下猪肠猪血。
他抱着乖仔,拿着一本书教他认字。
几个伙计在远处盯着,啧啧啧的摇头,感觉没眼看。
这么一盏茶功夫,方子晨亲了乖仔九下,乖仔亲了他十下。
像玩你亲我我亲你的游戏。
也不怕把脸亲得秃噜一层皮。
方哥也才十几岁啊!咋地那般宠孩子?像七十老叟,土都埋到脖子底下了才老来得子,疼得不行。
不过乖仔,看着确实是可爱。
杨铭逸来的时候,乖仔正拍着手,高声欢呼:“父亲腻害,乖仔要表扬你,亲亲你。”
他脚步一下顿住。
方子晨抬眸一扫,看到他:“你来了?”
杨铭逸人靓话不多:“嗯。”
乖仔看着他,他也看着乖仔,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磁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眼大如牛,一个凤眸狭长。
你眨巴一下,我眨巴一下。
时间与万物似乎都被定格了。
方子晨感觉有点好笑,总觉得他们这情况像是一对野鸳鸯隔着人海在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他捏捏乖仔的脸:“儿子,这是杨哥,”说完又恍然觉得不对。
杨铭逸喊自己哥,乖仔喊他哥,那他跟乖仔不就一个辈分了么?
“不对,这是杨叔。”
乖仔礼貌喊:“杨猪。”
方子晨:“······”
杨猪?洋猪!
我他妈还土猪呢!
“是杨叔,不是杨猪。”
“嗯,”乖仔点头,小脸认真又严肃:“是杨猪不是杨猪。”
方子晨:“······”
明明喊周哥儿的时候,都喊对了。
他又道:“你看着我,来,喊一声,杨叔叔。”
乖仔纳闷看他:“杨叔叔。”
喊对了。
感情要连着喊才能喊标准啊!
乖仔毕竟还小,S,C,Z分不清,不过比结巴好点,方子晨想起早上那孩子,乖仔若是也那般讲话,他能急死不可。
方子晨问杨铭逸:“我们在这儿学还是去楼上?”
大厅人来人往不方便,有人还一直盯着他,杨铭逸蹙着眉,道:“去楼上吧!”
他面色清冷,寡淡得没什么表情,周身似乎在弥漫着一股闲人勿近的寒冷气,这种人一般都会让初见者退避三舍。
乖仔好似不怕他,朝他跑过去,杨铭逸身子突然僵了一下,步子微顿,食指被一双软乎乎湿热热的小手儿牵住,他垂下眸看他。
乖仔主动朝他露出一个笑:“杨猪。”
杨铭逸脸色怪异,杨家后院没有这般年纪的孩子,堂兄堂弟堂妹们也不爱跟他玩儿,当下一时无所适从,方子晨捂着嘴,没好意思笑出来,战略性咳了一声,纠正:“我的儿砸,是杨叔啊!”
乖仔:“父亲,我西道,是杨猪。”
方子晨都无奈了,杨铭逸没什么表情的说:“没事儿,随他吧!反正也不是他喊我猪我就是猪。”
方子晨:“······”
那你思路还挺清奇哈。
上到二楼,方子晨又返回来,交代杨掌柜:“等会我夫郎来,你喊我一声啊!”
杨掌柜头都没抬:“知道了。”
“你还记得我夫郎长什么样不?”方子晨不放心,正要开口,有个伙计拿他之前的话来堵他,说:“方哥放心吧!嫂夫郎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儿,漂亮死了,我最喜欢他。”
旁边几人起哄,笑起来。
方子晨想打他:“滚~”
木质的台阶有点高,这对矮个子的人来说是一种残忍。
乖仔都爬累了,但他没说,哼哧哼哧的。
杨铭逸牵他进房间,乖仔爬到他对面的凳子上乖乖坐好,时不时偷偷瞄一下杨铭逸,杨铭逸忍了忍,看过去,乖仔笑起来:
“杨猪,你好漂酿。”
这样类似的夸赞,杨铭逸并不陌生,但从一个三岁孩子嘴里吐,难免新奇:“你知道什么叫漂亮?”
“西道滴,”乖仔说:“像乖仔这样滴就是漂酿。”
“······”杨铭逸抿住唇,薄唇微扬,但并不明显:“谁告诉你的?”
乖仔回答:“父亲说滴,父亲说乖仔系最漂酿滴崽。”
既然收了银子,应下事,方子晨教的也认真。
这地方没有阿拉伯数字,写的都是一二三的繁体字,别的先不说,反正那字是笔画够多够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