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17)
也不是说生意不好,只是刚开了几天,就遭同行的打压了,对方是镇上的人,调查后知道他来自村里,没什么背景,便雇了几个小混混去他店里闹。
熬了两月,发现赚的银两都不够交房租,他只能关门回来,老老实实种起了田。
之后,村里人就开始说风凉话了,镇上要是好混,个个都往镇上跑了,哪里还会留家里刨土,谁不知道干农活累。
知道赵哥儿租个了铺子,周哥儿和刘婶还挺担心。
周哥儿之前问过赵哥儿,知道他要卖南瓜饼和烤鸭,但这两样他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赵哥儿店里的生意好不好,铺子租金贵,生意不好就得赔银子,他只道去帮忙可以,但工钱就不要了。
“店里很忙,你若是不要工钱,那我就去找别人。”赵哥儿说。
这般,周哥儿只能来了。
他知道赵哥儿有意照顾他,想着上工后,勤快点。
来了几天,店里生意好得出乎他想象,门口总是排着长队儿,南瓜饼不容易熟,赵哥儿常常半夜起来,提前煎,这会煎个九成熟,等客人来了,再放锅上热一会,热透时也就全熟了。
家里还有鸡羊狗要喂,离不开人,赵哥儿只好让方子晨晚上带着孩子回去,自己住镇上。
鸡好喂,扯两片叶子丢鸡圈里就是了,小狗子就搁点菜汤,拌点饭喂,就羊比较麻烦,晚上回来天都要黑了,上哪扯羊草去。
方子晨都后悔买这玩意儿了,除了能让儿砸骑,是啥用都没有,不过他之前过惯了富裕生活,东西是看上了就买,哪管他实不实用,当时那老板说马买不起,也可以买头驴,农忙时还能帮着驼点东西,可驴也不便宜,九两多银子,他哪里买得起。
挑来挑去,买了只羊。
现在好了,为了这么些个玩意儿,他和赵哥儿分离两地,做起了异地夫妻,夜里睡觉是寂寞难耐!
还好杜小度隔三差五的给他背一捆羊草来。
南瓜饼和烤鸭是供不应求,但赵哥儿只卖到中午,下午要忙着杀鸭,鸭子是跟河四叔定的,他是大主顾,河四叔便免费给他送镇上来。
周哥儿原本以为活儿会很累,但削南瓜,拔鸭毛,于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他想着,他若是不来,赵哥儿忙着前头的事,方子晨在后院忙,活儿分配得刚刚好,实在没必要请人,直到他去茅房解手,出来见方子晨把一个盆大的南瓜削成碗大后,他终于知道赵哥儿为什么要叫他来了。
赵哥儿也跟他解释,方子晨过两天还是要回醉宵楼上工的。
周哥儿不懂,都自己开店了,咋地还去?醉宵楼一个月三两银子,虽是多,可比起铺子里的盈利来,就不够看了。
“逸哥儿对工作还没完全上手。”赵哥儿道:“夫君说过去带他一段时间。”
杨慕涛对方子晨不薄,在杨铭逸还不能完全接手的情况下,他亦然离职,将醉宵楼弃之不顾,便是忘恩负义了。
方子晨想着再歇两天便回去上工。
周哥儿不认识县令,见他进来,还以为是方子晨认识的老爷,来找他唠嗑的,停下手,给他倒了碗水。
蒋县令坐下,朝方子晨招手:“方小子,过来坐。”
“还有事啊?”方子晨问。
蒋县令掏了三张银票递过去:“这是张家赔偿给你的银子。”
方子晨眼珠几乎要弹出眼眶,他以前没缺过钱,是视钱财如粪土,也觉得穷并不可怕。
吃了几顿野菜,饿过几次肚子后,他依旧觉得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的是自己。
他急吼吼的收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他笑起来时,眉目灿烂耀眼,疏离感瞬间淡了许多:
“原来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啊!早说嘛!吃过早餐了吗?我去外头给你拿几个南瓜饼吃吧!”
张怀文被判流放,张怀妮一见到蒋正徐便哭哭啼啼,求他网开一面,被吴老点醒后,蒋正徐再看她,便觉得不耐烦了,他昨晚歇在衙门里,那儿床榻硬,他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早上就起得有些晚了,朝食没来得及吃,想着先来送送吴老,没想还是迟了。
“也好。”他说。
方子晨乐颠颠的跑出去,拿了三个南瓜饼和三个南瓜寿司进来。
“一共二十一文。”方子晨说:“不过看在吴老的面上,那零头我就不要了,给我二十文便好。”
蒋县令:“······”
他以往在外头吃东西,但凡知道他身份的,都不要他钱,说他是个廉洁的好官,能在他们店里吃东西,那是蓬荜生辉,祖上积德,哪里还能收他银子。
蒋正徐也不是那等爱占人便宜的,而且他这种身份,吃了百姓的东西不给银子,就有点‘以权谋私’的味道,容易让人捏住把柄,因此每次都给了,今儿还是头一遭遇见,问他要银子的。
方子晨坐他对面,笑呵呵的。
蒋正徐瞅了他一眼,突然道:“你不生气吗?”
“啊?生什么气啊?”方子晨问,他现在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那天公堂之上,蒋正徐虽判张家赔他三百两银子,可张家同蒋正徐是姻亲关系,银子迟迟没给他送来,方子晨就觉得蒋县令估计只是当着百姓的面说说,博个名声,这银子八成是没戏了!他还把蒋县令的名写在纸上贴在鞋底了呢!
原来是自己误会人家了,等会等人走了,得把它撕下来才是。
“刚你夫郎打你,你不生气吗?”蒋正徐说。
方子晨看他:“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蒋正徐:“······”
“他那哪里是打我,不过就是轻轻的一拍而已。”方子晨说。
蒋正徐:“······”
刚才‘啪’的一声响,那能是轻轻一拍?轻轻一拍能响成那样儿?
当他傻的吗?
方子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道:“就算是打了又怎么样嘛!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不懂?这是我和我夫郎之间的情趣。”
蒋正徐问:“不觉得丢脸?”
方子晨脸上透着股浓烈的犟劲:“有什么好丢脸的。”
蒋正徐以目示意正在忙活的周哥儿,问:“那个小哥儿也是你夫郎啊?”
方子晨立即摇头:“不是,他是我夫郎的好哥们,你可别瞎说。”
看他有些慌乱的样子,蒋正徐笑起来:“不是就不是,瞧你,紧张什么。”
“我能不紧张吗,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方子晨说:“毁人名声,天打雷劈。”
第166章
蒋正徐慢悠悠的吃着南瓜饼子,六个饼,他从早上一直吃到了中午,方子晨从厨房探出头来,见他还在,正纳闷着,看见外头跑进来个小官兵,两手抱拳躬身禀报:“大人,府里派了人来,说张姨娘病倒了,不肯喝药,让······”眼见着蒋正徐脸色愈发阴沉,小官兵不敢再说了。
“你收了她多少银子?”蒋正徐问。
官兵哆嗦一下跪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子晨拿着锅铲先冲过来了。
“我说呢!你搁我这坐这么久干什么,原来是不敢回去。”
蒋正徐挥手让小兵出去,纠正他:“不是不敢,是不想。”
方子晨双眸发亮,八卦异常,凑过去:“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是不是小妾太多,你力不从心了?我听说那张怀妮快三十岁了,你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通房丫鬟,她们这个年纪,需求最是旺盛,可你······瞧你这样,怕是满足不了她们,被她们缠得怕了,不得已躲到我这里来的吧!”
蒋正徐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沉默半响,道:“我有个朋友,他少时爱恋一姑娘······”
他絮絮叨叨将他和古大丫的事说了出来,说了半响,见方子晨没有动静,抬眸往去,就见方子晨看人渣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