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87)
方子晨还笑他,说小小年纪,倒是会臭美了。
乖仔同方子晨冷白皮,怎么晒都晒不黑,更是肆无忌惮。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方子晨也不出门了,拿了硝石出来要制冰,这玩意儿还是院试时他从源州带回来的,扶安镇上都没人卖着玩意儿,害得他去年热得流了十几斤汗不止,制冰速度快,没一会一桶水就结了冰。
家里还有些白糖,方子晨在竹筒里放了些水,又加了糖搅合,等溶了,甜了,又往里加了几个山莓。
等自制的冰棍做好了,他才喊了赵哥儿进来。
赵哥儿刚在厨房里忙,一头的汗,一进到屋里,便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这么凉?你在吃什么?”
“快来。”方子晨朝他招手。
赵哥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是冰?”
“嗯!可凉快了,吃不吃?”
“要的。”赵哥儿冲过去,直接坐方子晨腿上,方子晨把冰棍递给他,赵哥儿咬了一口,冰凉舒爽,冰棍还很甜,凉气一刹那便窜入四肢百骸,让他觉得方才满身的烦躁干热都被抚平了。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像是被撸毛的猫一样,刚想问哪里来的,瞥见旁边一桶的冰,又叫起来。
“夫君,是你买的吗?”
夏天冰块可不便宜呢,这么一桶,少说也要不少银子,而且镇上还没人卖。
方子晨牛逼道:“我做的。”
见赵哥儿又回头瞪大了眼,方子晨鼻孔朝天,傲得不行。
“冰还能自己做吗?”赵哥儿拿着冰棍从他腿上下来,蹲到桶边,咬了一口冰棍,戳了戳桶里僵硬又散着寒气的冰,依旧觉得神奇。
“夫君,你好厉害。”
方子晨战略性的咳了一声,被他不加掩饰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摆摆手:“哪里哪里,这就是小儿科。”
“才不是。”赵哥儿拧着眉反驳:“我都没听谁说过冰还可以做出来,反正夫君就是厉害。”
屋里凉嗖嗖的,两人也不嫌热了,紧紧挨着坐,似乎这样冰棍就比较好吃一样。
乖仔和小风去挖蚯蚓了,回来时,方子晨给他们每人一根冰棍。
这大热天的,冰棍即使是掺了屎都好吃,两孩子可高兴了,对着冰棍左瞧又瞧,加上从没吃过这玩意儿,都不舍得咬,只一个劲的舔,冰棍溶得快,乖仔把手搁在下面,接住掉下来的水滴,又吸溜着舔干净,他手刚洗过,赵哥儿便也随他。
吃完了,乖仔连棍子都不舍得丢,黏黏糊糊的挨到方子晨身边。
“父亲,乖仔爱爱你。”
他刚吃了冰棍,小嘴儿凉嗖嗖又红通通,亲得方子晨通体舒泰。
乖仔声音奶呼奶呼的:“乖仔爱父亲,那父亲爱不爱乖仔呢?”
方子晨摸他头,又亲他几口,笑道:“爱呀!”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父亲爱乖仔,那能不能再给乖仔买冰棍西呢?乖仔爱西冰棍哟~”
方子晨笑了起来:“我看你是爱吃屎。”话虽是这么说,但方子晨还是进屋拿了两根出来,另一根递给了小风。
有了冰,晚上总算凉快了。
八月底,赵哥儿给了方子晨一百两,让他前去源州看房。
他原是想跟着去,但家里生意实在离不开人,找房子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得找的,有时看中了,价格又不合适,有时价格合适了,房子又有可能不合适,想找到合心意的房子,没个几天怕是都办不好。
烤鸭和辣酱,鸭脖鸭爪这些是店里的主打,若是几天不做,怕是损失不小。
方子晨对源州已经相当熟了,也没顾马车,同赌馆老大借了匹马,一路驾着过去。
策马奔腾,这可比坐马车舒服恰意。
黎艺盛平日也忙,这事儿方子晨便没好意思麻烦人家,只将马儿放医馆,让他家的马夫帮忙照看,可黎艺盛哪里放心,而且方子晨还给他带了辣酱和烤鸭,这是把自己当兄弟呢!有口吃的都不忘他,他老感动了。
方子晨虽说来过源州两次,但那两次是来参加科考的,都没能怎么逛,黎艺盛就怕他被人哄骗了去,医馆里也不只他一个大夫,黎艺盛便跟着一起了。
方子晨看他:“你这样真的好吗?那两老头子会不会有意见。”
黎艺盛无所谓道:“能有什么意见?我算少东家,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方子晨:“······”
这真是像极了资本主义家的口吻。
源州房子紧张,真是不好找,去牙行哪里看了好几处,都没怎么和心意。
跑了一整天,脚底都要长泡,啥事儿都没办成还累得够呛。
方子晨叹息。
成年人的生活,除了容易胖,容易穷,容易秃,其他的都不容易。
源州做为首府,繁华是一定的,而且清河书院和几大有名的学府落座与此,房源更是紧张。
源州原先也不过是同扶安镇那般大,后来慢慢变迁,便成了首府,原先的老居民有些目光长远的,便早早购置地皮,建了商房。
所谓的商房,便是前头商行后头小院,有些商人乃外地而来,这般人难免拖家带口,若是租了店铺又再租住人的小院,那就不划算了,而且运气不好,租的房子里铺子还远,那更是麻烦,因此商房应运而生,这对外来人来说,倒也方便。
找了三天,方子晨觉得香凌街的商房倒是和他心意,前头铺子大,后头的小院子也宽,有四间房,左边两间,右边两间,正中央是堂屋和厨房。
院子里还有口井,牙行的管事陪方子晨走了三天,方子晨累,他更是累,大热天的,他顶着个肚子,那汗就没停过,不过三天,他便觉得肚里的肥油似乎都燃烧了,亵裤裤头都有些松懈。
方子晨瞧着就是副读书人的样,管事以为是外地来求学的,带着家人不好住书院里头,先时领他看的都是些偏僻寂静的小院,后来方子晨说他夫郎要做生意,管事的才又领他来看商房,前儿看的几处商房,对方都不满意,这会瞧着他脸色松缓,立即道:“方少觉得这院子如何?这院子的前东家是从北方来的,开的羊杂店,听说那边的人好这一口,不过我们南方人嫌臊吃不惯,那人开了不过半年,便回去了,店里的桌椅,锅碗瓢盆还有房里的床柜,人家嫌路途远,麻烦,便都没带走,全押给我们行里,您瞧着,都是新的,结实着呢!您要是订下来,便都不用再跑了。”
第225章
这些东西用过不久,不过半年,那人原本是置办着,想着安顿好了便回去把妻儿老小接过来,然生意不景气,没开多久,便灰溜溜的回去了。
有些床铺甚至都没睡过,牙行管事说,那人先时是个童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后来考了好几年,实在考不上去,便回来继承家业。
不过可惜的是,这人没什么经商头脑,羊杂汤在北方很火,人家吃得惯那一口,可南方这边吃不惯,只少数人喜欢,他没事先调查,便直接跑来了,最后可不得灰溜溜的回去。
床柜这些都算二手,比一手的便宜,而且也省得来来回回的跑。
大夏天的,方子晨是能坐就绝不会站,能躺就绝不会坐。
是越瞧越和心意。
“这倒是不错。”他问:“你们如何做价啊?”
管事的高兴,也松了口气:“方少您喜欢就好,这铺子我们是一月十三两租金,若是里头家具您不嫌弃,那一共算您十七两。”
黎艺盛朝方子晨点了下头。
他觉得这个价不算得贵,这商铺大,后头的院子也宽敞,住八九个人都是绰绰有余,又处繁华地段,真心不算贵。
若想找便宜些的,倒是也也有,可做生意,哪能做到旮旯胡同里去。
可方子晨什么人?以前做方三少时,拿钱不当钱花,扛大包不过一月,又吃了几顿野菜,知道‘粒粒皆辛苦’了,人便开始扣扣搜搜起来,买个肉包都恨不得讲价,如今自是不会人家喊什么他给什么。
“贵了。”黎艺盛就见他摇着头:“管事要是给个诚心价,我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