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12)
现在吃的好,脸圆了起来,一双大眼睛黑溜溜的,不受风吹雨打,不再忙苦劳累,不再天不亮的就起床,他肤色红润好了很多。
脸圆的人,看着都会比实际年龄显小很多。
别人不说,赵哥儿看着模样很稚嫩,也不过十六七,实在想不出他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爹爹。
赵哥儿年纪到底是还小。
他们家一窝的孩子。
大的不过十九,小的不过三岁。
孩子怎么管孩子?
还是自己劳累些,多看顾着些吧!
周家人虽怵方子晨,可这会他不在,周家人不甘心,便都没走。
来的路上,村长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再看没皮没脸的周家人,也没有好脸色,调和了几句,喊他们回家,周家人没听见一样,杵着不动,稳如泰山。
这是没把自己放眼里,村长气得脸涨红。
……
这边刘家的事,方子晨不懂。
村长家祖屋离刘家有点远,那边喊破喉咙,这边也是听不见的。
刚惹了祸,这会方子晨看火看得认真,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在院子里跟乖仔玩一下,一下又跑回厨房看火,来来回回几次,这会一大锅的热水咕噜咕噜冒泡,已经开了。
这温度,别说洗澡,拿来杀猪刮毛都是可以的。
他撤了柴火,又回院子里,开始扮怪兽,追着乖仔嗷呜嗷呜大喊大叫的满院子跑,结果两人都玩累了,赵哥儿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方子晨扛着乖仔,来到院子外张望,蜿蜒的小道上连个鬼都没有。
山头上,太阳快落了,余晖微红。
他拧起眉:“你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赵哥儿去刘家干什么这么久?
就是找他那个闺蜜聊天,也该从天上聊到地上了,再从地上聊到十八层地府了,还不回来?
什么事儿要聊那么久?
取经都能去个来回了。
乖仔摇头,刚跑累了,这会额上还沁着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乖仔不系道哟!”
方子晨回屋里坐了会,又等了两分钟后,他猛的站起来。
“找你爹去。”
这丫的,真是没个时间观念。
出去了都不懂回来。
乖仔虽已会走路,可小腿短得跟筷子似的,不说走,方子晨匍匐到刘家,乖仔估计都没能走到半。
是于方子晨走哪都爱抱着他。
他身影普一出现,就有人朝院子里喊了起来:“方小子来了,方小子来了······”
这语气里头满满的都是要看热闹的激动。
院子里,周二嫂不死心,想去拉周哥儿,刚好被赵哥儿一把推到地上。
这会听了这话,原本想爬起来的动作顷刻之间就顿住了,她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坐回地上。
方子晨站在门口,看到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还有些愣,河大愣他是认识的,可周家人他并不认识,不过一看到周大嫂,瞬间悟了。
感情是周家人。
呵!
不用想,他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回事了。
“夫君······”赵哥儿一看到他,就拉着周哥儿躲到他后面去。
方子晨混不正经的挑起眉,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溜溜还扒拉着小窗户,呜呜咽咽的哭,满脸泪,嗓子都哑了。
可这会儿个个都‘忙’,没谁理他。
乖仔从方子晨怀里蹭下来,一溜烟跑到窗户边。
这对小兄弟、小竹马隔着一扇小窗户两两相望,乖仔像是去探望入狱多年的兄弟,两人已是许久未见,这会儿彼此深情呼喊。
“溜溜。”
“呜呜呜,乖仔······”
“溜溜。”
“乖仔~”
窗户离地面有点高,乖仔左右张望了一下,哼哧哼哧从屋檐下搬了一张竹凳子来。
还是不够高,得踮着脚。
“溜溜,你西莫哭鸟?”溜溜抽咽着,都没来得及回,乖仔给他抹眼泪,又道:“系不系被欺负鸟?你放心,我父亲来惹,他会保护我们。”
他小手儿抓着窗户上的两根小棍子,大脑袋往木棍中间挤,似乎是想要进去跟溜溜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可他小脖子大脑袋,转了几个方向,换了几个角度,挤得脑瓜子都疼了,才堪堪挤进去。
溜溜眼泪还在掉,问:“真的吗?”
“真滴!”素质不分男女老少,懂事不分年龄。乖仔摸了摸有点疼的脑门,又从小口袋里掏出块点心递给溜溜,哄他:“给你吃,吃了甜甜滴,就不要哭惹,好不好呢?”
他这会身上穿的这套衣裳是不久前做的,刘婶按照方子晨的交代,特意在衣服前面缝了两个小口袋。
粗麻料子对镇上人家来说便宜,可磨皮,并不好穿,村里人穷,粗麻料子买回来缝衣裳,那是怎么省布料就怎么来,从不缝口袋,缝口袋还要浪费两块小布料。
这布料省下来,可以拿去做些别的,反正用处多了去了,浪费不了。
况且口袋那么小,做了有什么用?
装银子有荷包,用不上。
装别的,可以用篮子。
篮子是竹子编的,竹子山上一大片,都是公家的,随便砍,不要银子。
而且篮子大,爱装什么装什么。
方子晨对乖仔那是没得说,后厨胖师傅不光菜炒得好,点心做的也好吃,而且他俩交情好,每次做得多了,胖师傅总包些起来留给方子晨。
这点心甜,方子晨并不怎么爱吃,可家却里有人喜欢。
拿人手短,吃人的嘴软,每次拿,方子晨总是要昧着良心夸胖师傅帅,夸他胖得有品味。
他说起瞎话来,那讲得就跟真的一样,胖师傅每次都被他哄得高兴,乐得找不着北。
方子晨让刘婶子给乖仔做衣裳时缝两个口袋,就是想着方便他装点小零食。
方才玩时乖仔吐了,方子晨怕他晚上饿,出门前特意模了两块点心给他。
路上吃了一块,这会口袋里还剩一块。
溜溜有了小伙伴,而且方子晨一出现,周家人再不敢吼,不敢骂,不敢闹了,静悄悄的,溜溜不怕了,小口小口吃起了点心。
“方叔叔真厉害!”溜溜说。
“嗯!”乖仔很严肃的点头:“父亲最腻害。”他小脖子伸长,凑近了些,像说悄悄话一样:“溜溜,我告诉你,我父亲最腻害,能打鬼!”
溜溜眼睛都瞪大了,点心都顾不上吃,发出惊呼声:“哇······”
“前几天晚上,我家有只鬼来,它想吃我滴肉肉,被我父亲三两下给打死咯。”乖仔说
那天晚上,赵哥儿还在厨房忙着做辣酱,乖仔坐小板凳上打瞌睡,赵哥儿便让专帮倒忙的方子晨抱他回房,先陪他睡。
然而乖仔回到床上,似乎又精神了。
他闭着眼,方子晨躺在他旁边,见他眼皮动来动去的,轻轻笑了一声,往他脸上吹了口气。
乖仔挣开眼,他就闭上眼睛装睡。
乖仔闭上眼,他便又开始往乖仔脸上吹气。
来来往往数次,想起听他讲的那些鬼故事,乖仔马上就怕了。
他推方子晨,想要方子晨搂他:“父亲~”
“嗯?”方子晨洋装不知情,问:“怎么了?”
“有······”
他话都没说完,方子晨跳了起来:“卧槽,什么东西?儿子,小心,有鬼来了。”
“······”乖仔抱着赵哥儿特意给他买的小枕头瑟瑟发抖。
“父亲,乖仔怕怕······”
“不用怕,父亲保护你。”方子晨驴起儿子来,熟门熟路,一点都不心虚,他指着眼前的空气:“大胆妖孽,还不速速就滚。”
他自导自演,好似对面真的站着个鬼,正在跟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