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88)
外头很快传来他欢呼雀跃的声音。
“父亲······”
“我的小宝贝啊!”
赵哥儿呼吸急促,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可见到方子晨的那一刻,他几乎没认出来。
方子晨如水鬼一样,头发凌乱,衣服又湿又皱,仿佛被人摁着狠狠□□过一番。
“夫君?”
“赵哥儿,你······我靠,你怎么成这样了?”方子晨刚惊呼出声,赵哥儿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似乎要再次把他融到骨血里去。
“夫君······”
以前他下盘稳的很,可这会方子晨连着退了两步,身子似乎很虚弱:“别抱我了,赵哥儿,赶紧给我找个大夫吧!”
赵哥儿急忙松开他:“怎么了?”
方子晨刚要张嘴,一口血先呕了出来。
“夫君~”赵哥儿吓坏了,这会也才看清,他胸口上,沾着大片血迹。
他赶忙将方子晨扶回了房。一躺床上,方子晨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就泄了,像个皮球般。
乖仔抹着眼泪:“父亲西莫鸟啊?”
赵哥儿来不及理他,跑出了门。
乖仔没追出去,又爬上床,给方子晨盖了张棉被,然后躺到一旁,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方子晨气若游丝,咳了起来:“儿砸,去······去给父亲倒······倒点水。”
“好,父亲等乖仔,父亲不要睡。”
赤脚大夫很快就来了。
他只觉得这两天跟方子晨家格外有缘。
短短两天就来了两趟,这家人生病都生的比别人家勤快些。
农家人穷,平时小心得紧,生怕生病儿花冤枉钱,一年到头的,都不见发个热冒个寒。
而方家却是不一样,有钱人家,就是任性,病是随随便便就生,昨个刚是赵哥儿,今儿又是方小子了。
跟商量好了轮流着来似的,生怕他个老头子赚不到银子,饿死还是怎么着啊?
每次都是大晚上,他躺床上了的时候。
换了别人,他早啐一口了,可这会却是不敢。
他以为是寻常的头疼脑热,可见了方子晨那要死样,只觉得有点大条,把完脉,眼睛都瞪大了:“你给他吃药了?”
赵哥儿不明就里:“没有。”
“没有?那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夫到:“赶紧送镇里去吧!晚了要出人命的。”
失而复得的欢喜感还没升上来,这会又如坠冰窟。
赵哥儿身子发软,双腿虚脱无力,头晕的厉害,他晃了两下,又跌跌撞撞的跑去村长
牛车很快借来。
方子晨被抬到了牛车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见这村长甩着鞭子就要赶,虚弱道:“给我······盖张被子,冷。”
他身子极为不好,虚得很,这么去,别是没到镇上就先凉了。
乖仔趴到他肚子上:“父亲,乖仔暖暖,父亲不冷。”
方子晨:“······”
他本就呼吸困难,胸口沉闷。
这会儿······
谢谢你啊!
要是再重点,父亲就要当场嗝屁了。
赵哥儿紧紧抓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村长一路忧心忡忡,到了扶安镇外,见着镇门紧闭,蹙着眉急道:“这可咋子办?”
他想过去交涉,未靠近,城楼上的士兵先呵道:“何许人?想干什么?”
“小爷,老汉乃小河村村长,后辈急病,想进镇去寻个大夫,望您开开门。”
小兵自是不准的。
镇里门宵严厉,若是个个都这般,那岂不是乱套了。
正要驱赶,一老兵往牛车上一瞥:“那是不是方小子啊?”
“啊?方老大?不能吧,这大晚上。”
“不对不对,看那模样,好像真的是方小子。”
老兵喊了一声:“车上何人?”
方子晨恼得很,强撑着一口气:“你爹。”
村长:“······”
赵哥儿:“······”
老兵赶忙下来,将城门打开。
见方子晨一扫之前春风得意老子最屌的样,鬼似的躺在车上,赶忙道:“快快快,去济世堂。”
这医馆名儿一听,就知道是慈善人家开的,寻常医馆,半夜它‘不接客’。敲了门,见穿着寒碜的,没准还要挨顿骂。
老兵跑前头,门一敲,一小童子探出头来:“老伯是来看病问诊吗?”
“嗯!徐大夫呢?”老兵冲进门去,直奔后院:“徐大夫,救命啊!我爹快不行了。”
“来了来了,”徐大夫正穿衣服呢!就被老兵拉了出去:“别穿了,快去看看我爹,他快不行了。”
到了外头,医馆里空荡荡,徐大夫衣衫不整,问道:“你爹呢?”
老兵呐呐的回:“还······还没来!”
徐大夫:“······”
牛车慢,这老兵练过,两条腿就赛过牛四只蹄。
来到医馆外,赵哥儿身子虚落,想去背方子晨,刚起身便是一阵眩晕。
村长没多想,见他脸色憔悴苍白,便把方子晨接了过去。
第143章
这药下的实在猛,那天方子晨压根就没发泄出来。
怜娘抓着他的脚,方子晨理智快被欲望湮没,叫怜娘松手,怜娘死死抓着不放。
她知道,此番下药,不成功便成仁,一旦让方子晨跑了,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此机会了。
方子晨除了张皮囊,其它条件便属次等,他一没家世,二没钱财,镇上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可方子晨县试第一,批卷之时,几个考官没有分歧,联名举荐的第一名,可见其实力。
商甲最末,贾员外虽地主豪绅,可却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以前扶安镇最为出众的才子,便属孙尚城,可孙尚城德行不佳,方子晨无疑成了怜娘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怜娘死不松手,见他想跑,甚至还把外头那三人喊进来帮忙,方子晨心一狠,一脚踹翻了她。
她晕过去前,还不忘交代下人,把方子晨抓住。
方子晨翻墙跑了。
那三个汉子在后头紧追不舍,若是回去,怕是没到家半路就被抓到了,方子晨咬着牙,一出镇门就往山上跑,然后躲了起来。
欲望汹涌,他只能强撑着,后面体力不支,不知道怎么的就晕过去了。
……
徐大夫把完脉,眉头紧蹙。
赵哥儿身子止不住的颤:“大夫,我夫君,他······他没事吧?”
徐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赵哥儿几乎要晕厥过去。
对于大夫来说,最是看不得他们这些有病不医,乱吃药乱买药的行为。
看他一副摇摇欲坠,似乎承受不住的样子,徐大夫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讳疾忌医,不举有什么好丢人的,大夫不来看,乱去抓药,那等虎狼之药,吃了能是好的?”
汉子最是要面子,富贵人家还能把大夫请家里去,寻常人家只能在医馆,这也没有诊室,身后紧挨着就排着人,大多有这方面问题的,宁可强忍着,也不愿就医。
赵哥儿都听不懂,方子晨却是要炸了。
他原本就浑身无力,瞌着眼只剩口气,听了这话,不知哪来的力量,撑起身骂道:“老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啊!”
这话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举,这于男人而言,是最跌份的。
“你若成个男人,咋滴还吃那般药?”徐老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