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34)
方子晨瞅他一眼:“你还真叫爹叫上瘾了,不说我占你便宜了?”
老兵挠了挠头呵呵笑,接过方子晨递过来的衣裳,帮他放在火上烤。
前几月牢里狱霸出逃,抢了马儿在街上肆意横行,老兵领人前去抓捕,可惜狱霸练过,一脚直接扫到他脸上,将他踹飞好几米,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有些跌面子,见着马儿撞伤了好些百姓,上前阻拦的官兵被狱霸挥着棍子打,靠近不得。
西街拥堵,他们才能追得上,要是出了西街,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只脚的,就更难办了。
眼看狱霸就要打马离开西街,老兵情急之下,喊了一声:“谁能把那人拿下,老子尊称他一声爹。”
能让衙里当值的官兵老爷喊爹,那是倍有面子的事了。
但没人上前。
那狱霸右脸上一刀疤,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虎背熊腰,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杀过人沾过血,一身的杀气。
偌是不把人抓回去,自个可能明天就要回村里种田了。
老兵想着重金之下,自有勇夫。于是咬牙道:“我再出三两银子。”
话刚落,他就见一少年,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飞了出来,三两步追上去,与马持行后一个跳跃,朝着狱霸横扫一腿。
狱霸被踹下马,爬起来挥着棍子就朝方子晨打过去,方子晨一手抓住迎面而来的棍子,一脚又踹到了狱霸的肚子上。
动作极为狠辣。
只要小伙精神在,在哪都是实力派。
将狱霸制服,拖到老兵跟前后,方子晨就朝老兵伸手:“给钱!”
在衙门当差,除了体面,月例其实并没有多高,老兵道:“要不,我喊你一声爹就算了?”
方子晨哪里肯干。
街上乱起来的时候他立马就背了几个摆摊的老头子躲到巷子里去了,要不是听说有三两银子,他会出手吗?
那肯定不能啊!
他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可惜命得紧。
他直言,他就要三两银子,老兵不想给,他一个劲儿的缠着。
一口唾沫一颗钉,老兵没办法,只能给了。
这算为民除害的事儿,有两新兵想仗着身份去拦方子晨,方子晨将银子塞衣兜里,警惕道:“干嘛?想抢我银子啊?哟,你这什么眼神,是看我不爽啊?看我不爽可以啊!想打我也可以,但前提是你不怕我兄弟老王,我告诉你,老王发起神经来,可不是吃屎那么简单。”
老王正好带人来支援,听了这话,直接追着方子晨打。
见对方认得衙门里的大人,小兵立马哑了。
方子晨会出手,是冲着银子来的,原以为对方就是个死要钱的,今儿这一遭,老兵对方子晨改观不少。
小风伤得重,又是灌药又是扎针,徐大夫忙碌一宿,直至凌晨,才跟方子晨说,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这孩子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方子晨半步不敢离开,隔几分钟就要探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徐大夫简单的眯了会,又去坐诊了,这会没客人,便让药童去唤了方子晨来。
“伸手,老夫给你把个脉,看看你情况。”
方子晨觉得自己这会除了困,啥事也没有,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过了片刻,徐大夫拧起眉,严肃问:“你同你夫郎行房了?”
方子晨哽着脖子:“干嘛?我同我夫郎行房还犯法了?”
“你怎么这么忍不得!”徐大夫呵斥道:“上次老夫不是说了,你内里空虚,不宜行房,你咋地不听。”
什么叫内里空虚?
这话方子晨就不爱听了:“老头,你上次压根就没说这事儿!”
徐大夫疑惑问:“老夫没说吗?”
“没说,我最惜命了,你要是说了,我不可能做的。”方子晨说。
徐大夫医术虽好,但上了年纪,在些细微的问题上,总是出错。
小药童俯在他耳边:“师傅,这事您上次确实是没有交代。”
徐大夫咳了一声,看着方子晨:“老夫原是想着你受了这么一遭难,怕是没那心思同你夫郎花前柳下,共赴云雨,是以才未行交代。”
方子晨:“我为什么会没有心思?”
又不是不举。
他心理强大得很好不好。
即使天塌下来,他都还能先吃个包子再去死,这点小事儿,算得了什么。
这病若是治不好,这辈子怕是要断子绝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寻常汉子摊上这事,怕是都要食不下咽,寝食难安了,徐大夫看着他,好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不过方子晨这会除了一脸怒容,便看不出什么了,徐大夫问道:“你不会觉得抑郁?难受?”
“不觉得。”方子晨说:“你就说吧!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如今命门火衰,精气虚冷,七情劳倦,损伤生阳之气,湿热炽盛,以致宗筋弛缓,病及阳明冲脉,损及肾······”
方子晨额角青筋直跳:“说人话。”
徐大夫直言:“就是你之前的药,都白吃了。”
方子晨往桌上一拍,等着徐大夫,闷闷的:“都怪你。”
“没事,”徐大夫咳了一声:“老夫再给你开些药便可。”
“可什么可?那药那么苦,我白受罪了?熬药不去柴火啊?我喝药后吃的蜜饯不去银子啊?”
徐大夫也心虚:“那你说咋办。”
第180章
“免费给我抓半个月的药。”方子晨说。
徐大夫:“······”
这人就是冲着银子来的。
方子晨吃的药不便宜,半个月的药少说也要去四五两银子。
可看对方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要你好看,晚上要麻袋套你的表情,徐大夫只得应了。
城门刚开,赵哥儿背着乖仔就往济世堂来,他也不知道方子晨会去哪家医馆,但济世堂离城门近,小风当时的情况,他应该不会去太远。
跟着药童进到后院,就见方子晨蹲在门口,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包子,正吃得香。
“夫君。”
方子晨站起身:“哎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过早餐没有。”
赵哥儿摇摇头,他担心小风,昨夜就没睡好,今儿早早便起来了,哪里还有心思。
乖仔头发乱糟糟的,一晚没见方子晨,可想他了。
“父亲,抱~”
方子晨接过乖仔,把包子递给他,另一个给了赵哥儿。
这包子他吃了两口,乖仔也不介意,捧着就开啃。
赵哥儿往屋里看:“小风怎么样了?”
方子晨抚了抚乖仔的头发,道:“不知道,昏迷不醒呢!”
“夫君,”赵哥儿看着他,眉头微拧:“你怎么了?”
方子晨瞧天瞧地:“没什么啊!”
赵哥儿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咬着后槽牙:“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方子晨抱着乖仔的手收紧了,这事儿躲不掉,满也满不了,他小心翼翼瞅了赵哥儿一眼,呐呐的把事儿说了。
一下就去了六百两,后期还要换药,吃药,还得去一大笔银子,赵哥儿闻言,整个人都难以反应。
但这银子,是该花的。
银子没了,还可以赚,人没了就没了。
这六百两,他之前一直没有动,总觉得这是方子晨的‘受难钱’,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银票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方子晨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想花出去,可家里也没什么要买的,穷惯了,太贵重的东西他又舍不得买,最后只能藏了起来。
可怎么说都是六百两银子,他曾经为了几文钱给人下跪磕头,省吃俭用,存了好些年,也不过存了几十文,如今这么大一笔银子一天不到就全花出去,他不是不心疼不难受,但凡换个人,他都不愿,可小风曾帮过他。
乖仔几个月大的时候生了场病,他去砍柴换药,是小风帮他照看的乖仔,后来他们熟悉了,小风但凡找到点吃的,总会分给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