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10)
之前家里没有银子,他没给赵哥儿买,还说得过去,可这会家里条件好了,他竟也都没有想到,委实失责。
下个月发工资了,再给他买一根。
赵哥儿叫他:“夫君,你给我戴上。”
方子晨给他插到头顶的发团里,赵哥儿抬手摸了摸,瞅了方子晨一眼,垂着眸子,腼腆道:“夫君,好不好看?”
“好看。”方子晨逗他:“屎上最好看。”
赵哥儿笑着踹了他一脚。
剩下那个是乖仔的,又是个黄灿灿的金锁。
两大箱子里,一个装着几匹锦布,上次方子晨同赵哥儿去布庄,里头也有,不过就一匹,卖得贼拉贵,跟镶了黄金似的。
小伙计见他气质姿态像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个劲的朝他推销,说这布不止看着柔顺,颜色正点,其料子也好,是朝州那边传过来的,上头的花样,也是请京城里手艺最好的绣娘绣的,穿了,是冬暖夏凉。
方子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瞧他就知道这料子好,可一匹就一百多两,那会他刚在醉宵楼工作,哪里买得起。
伙计说了半天,见他不要,脸色就不太好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看走眼了,本以为是什么少爷,没想到是个穷鬼,简直晦气。
方子晨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就指着自己衣裳,说:“就你那破货色,不是老子买不起,是老子看不上眼,你知道老子这衣裳哪里来的吗?谁做的吗?价值多少吗?”
伙计拿眼上下扫他:“多少?”
“说出来怕吓死你哦。”方子晨指着衣摆上几朵祥云:“知道这是谁绣的么?京城里的绣娘算什么,这是爷我喊那天上的七仙女亲自给爷绣的,这朵是大仙女绣的,这朵是二仙女绣的,这朵是三仙女绣的。”
然后他同赵哥儿被轰出了门。
后来,他查孙尚城的时候,才知道这家布庄是孙尚城他爹开的。
还好当初被轰出来了,不然给那人渣送银子,他怕是要不甘心死了。
以前买不起的布儿,现在有人给他送了,一送就是半箱。
这是什么大手笔?
方子晨有种开盲盒的兴奋感,越开,里头的东西就越贵,到最后那箱子,他眼都冒着金光。
中午抱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挺重,虽然吴老只是个举人,没半点官职,可活了大半辈子,家产应当丰厚。
第160章
这里面,不会是一箱的黄金吧!!
不会吧!
方子晨激动得不行:“赵哥儿,去把毛巾拿来。”
赵哥儿疑惑:“啊?要干什么?”
“捂住眼,不然等会金光太盛,我怕会闪瞎眼。”方子晨说。
大白天的睡觉,赵哥儿都不敢做这种梦,他没方子晨那么会想,在方子晨还激动得不能自抑的时候,直径将箱子打开。
方子晨猝不及防瞧了个真切。
确实是闪瞎了眼。
他娘的!
一箱的补肾药。
有牛鞭,虎鞭,不知道跟着什么药材,分别泡在两个小罐子里,液体淡黄色的,跟尿一样,一掀开盖子,一股腥臭直扑门面而来。
旁边还有十几包药,上头还很贴心的写着用法疗效。
阳/痿肾衰者,一天三次,饭后食用,半月见效。
最下头才搁着几本书。
-壮阳秘籍。
-不举后该怎么自我调节。
-男人不止一条路可走。
刚还给那老头打包烤鸭。
应该打包个锤子给他。
方子晨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
贾家势大,在扶安镇上实力盘根错节,屹立百年不倒,总归是有些本事,或者背后还有什么关系,方子晨也知自个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方家的三少了,贾家这般,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得好。
可就这么放过怜娘,他心里又不服气,怜娘害得他差点断子绝孙,把她大卸八块都不够解恨,想状告怜娘,他无权无势的,光凭他童生这一身份,方子晨总觉得悬,思来想去,便给杨铭逸去了信,让他跟吴老说一声。
童生不够,那再加个举人,总该可以了吧。
那春/药吴老早些年也有所耳闻,那春/药猛啊!吃过后大多汉子都是肾衰不举,老二萎缩,方子晨虽只服用了一次,可若是剂量过大,到底是伤身的。
他读书人,对世俗之事不甚通透,还是他夫郎帮着备的礼。
这礼,送的不在贵重与否,而是对方需要与否。
一听方子晨遭遇的祸事,吴老主君嘘嘘一阵后,打听半响,亲自带人外出,寻了半个源州,花了大价钱,才把这虎鞭拿下的。
方子晨不高兴了。
他又不是不举,只是伤了身子,送点燕窝银耳人参的,他倒还能高兴点,自己吃不上,给赵哥儿和儿砸补补也是好的。
可送这玩意儿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以形补形,还是在内涵他啊?
方子晨气得倒仰,赵哥儿却是捂着嘴低低笑起来。
“喂,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方子晨闷闷的道:“你这样,让我面子往哪里搁。”
赵哥儿笑眯了眼:“往你屁股搁啊!”
方子晨:“······”
他躺到床上,乖仔已经睡了,他戳了戳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儿,郁闷不已。
赵哥儿躺到里头,有意扯开话题,就将乖仔方才的事儿说了。
“他是不是喜欢逸哥儿啊?”
乖仔每次见了杨铭逸,总爱黏着他,自己儿子,赵哥儿清楚,他很少这般黏人的。
以前就黏他一个,方子晨来了后,黏着的就多了个,现在,又又多了一个。
要说是因为杨铭逸对他好,他才如此,那是不可能的,周哥儿和刘婶子待他也不错,乖仔就不怎么黏他们。
上次在衙门见到杨铭逸,路上乖仔拉着他的手,说长大后要娶杨铭逸当夫郎。
赵哥儿捏他小脸儿,说让他别说梦话了。
梦能不能成真,得看方子晨出不出息。
方子晨要是出息,考个秀才举人,那想娶杨铭逸就还有一点可能。
要是方子晨没有出息,自个儿子就只能当穷二代,农民攻。
想娶杨铭逸,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方子晨撑起身:“你怎么那么会想?儿砸才几岁啊?三岁的小屁孩懂什么。”
他儿砸现在脑容量都没有一头猪多,被他驴两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怎么可能会有那花花心思。
要真有,他该担心了。
虽说古人早熟,十五六就开始找婆家托媒人相看了。
可早熟也不能早到这个地步啊!
这里也没有儿童心理健康教育,他儿砸要真熟得这么快,他咋整呢?
再且上次,他还听见乖仔说,要娶溜溜和刘大力呢!
娶回来了,就能天天一起玩了。
小孩子,喜欢好看的东西,这心理不是很正常吗。
隔天一早,官兵来了,说是张怀文已被缉拿归案,但昨个儿方子晨演得太过,蒋县令体恤他,将案件压后,让他歇一天,明儿方重新开庭。
张怀文被打入大牢时,整个人都还在怔忡着。
不止他,张家满门上下皆如如此。
若这帮衙差是他们河阳镇的,倒是说的过去,毕竟河阳镇县令没同他们张家交好,张怀文犯了事,不用卖他们张家面子,可扶安镇不一样啊!
蒋县令可是他们张家女婿,这会怎么派人来缉拿自个小舅子呢!
张家家主喊了小厮去拦,被官兵一把踹开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帮人是一点都没把张家放在眼里了。
张夫人怒不可喝,把蒋县令搬了出来。
几个小兵倒是犹豫起来,但立马就被领头的老兵呵斥了。
当初在酒楼里,张怀文恐吓怜娘,怜娘委实吓得不经。
到底是养在后院里,被家人娇惯着,没经过什么事,心思单纯,是以当初被张怀文诱导两句,怜娘就下套了。
如今也是一样,张怀文只这么一说,她便慌乱得不行,一路浑浑噩噩,到家后更是直接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