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88)
管事拍着大腿:“哎呦,方少,十七两便是给的诚心价了,我不糊弄您的。”
方子晨才不信。
无奸不商,他自个就懂,做生意的,最先喊的那个价,往往都是往高了说,然后让客人砍,砍个五六七八次的才成交。
然后客人会觉得自己赚了,最后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点小伎俩,方子晨熟得很。
“这价是不高,不过,”见管事的紧张兮兮,方子晨道:“这店铺我瞧着,风水不太好啊!这店前几个租客,是不是生意都没做久。”
管事懵了瞬,没正面回答:“方少,您还会看风水啊?”
“那当然了。”方子晨点头。
黎艺盛:“······”
这人八成是要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方子晨领着人到门口,一指大门:“商门以大为佳,商店的大门好比是吞吐财气的门路,因而大门气派才能使店铺吸取到更多的财气,以使财运不衰。”
管事的点头,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而且,商铺讲究屋前开阔,接纳八方生气,大门朝着九紫向,丙水汪上中良,无论宽大发儿郎,九紫水全通,三阳庆大功,若朝七赤兑方,有诀曰,七水源源来,必定遇横财,可你瞧瞧,这大门小不说,不朝九紫向,也不朝七赤兑方,偏得朝那西南,这就有点要紧了。”
管事半懂半不懂,听得迷迷糊糊,就是这种有点深奥的话,才让人觉得莫名可信,方子晨后面那话让他绷了心弦:“咋地要紧了?”
方子晨叹了一声:“有路道直冲大门,不利财运,这与风水上而言,便是给财通了路,那财自然是要走的,哎,算了,我还是再看看吧!免得做不了半年就破产了。”
黎艺盛本来以为是方子晨胡说八道,但却见管事脸色极为不对劲。
黎艺盛来源州不久,对商房也没过多关注,可能不清楚,但管事的清楚啊!
这地儿前□□年生意也挺好,后来那任租客租期到满,嫌铺子小,生意做不开,便没再继租,房主亲自来瞧,觉得确实是小了。
这房型适合前几十年,那会源州人不多,虽是预测后续发展,商房建得大了些,可大也没大多少,如今时代变迁,源州人满为患,这铺子就显得小了,做包子铺,又大了,做小吃店,又摆不了几张桌子,俨然不合适了,主家便推了重建。
建起来的新铺子亮堂宽敞,有不少商户都很满意,可不知为何,住进来后,生意一直没能做起来,因着租金也高,大家租期都没到,便囔着不租了。
管事以前也没多想,想着做生意的便是这样了,起起伏伏很正常,如今听方子晨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有道理。
而且这几天同人接触,管事的也晓得这人是外地来的,对这铺子前儿的事,当是不知情。即是不知情,又说得九分准,那这些话便是有点门道的。
可这样又如何?
这铺子起了没几年,如今总不能推了重建,而且,他牙行的,只管将铺子租出去,租客生意好赖他也管不着。
“方少,您若不满意,好商量嘛!”管事搓着手,说:“做生意的,都是各凭本事,这儿风水没啥问题的,我那主家起这铺子时,是找大师看过的,没问题的,您若是觉得这个价不合适,咱再商量商量。”
方子晨面色为难:“真找大师看过了?可我按书上所述,这铺子真不太合适。”
管事扶着腰:“啥子书嘛!有些书都是乱写来糊弄人的,大师说的,不可能有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方子晨说。
“哎呦,方少,这铺子真的不错了,宽敞亮堂,外头人流又多,别处再也寻不着这种好铺子了,您若是不满意,那我再给你降点行不行?”
方子晨淡淡道:“降多少啊?”
管事的道:“一月您给我十四两,成不?”
方子晨摇头,耐心告罄:“还是太贵了,小弟,我们走吧!”
见着人真要抬腿往外走,管事的急忙伸手拦住。
“哎哎哎,方少别走啊,万事好商量嘛!”他咬咬牙:“那您一个月给我十两,成不?最低这个价了。”
方子晨立刻止了步子。
“成啊!那我们快些签契书吧!”
管事:“······”
他对上方子晨笑呵呵的脸,总感觉上当了。
乡试三年一次,下一次正巧明年,乡试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
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
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中试称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中试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
凡中试者均可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
秀才每月可领二两银子的月供,举人就更多了,亚元是五两,经魁往后是四两,解元是六两。
方子晨就是冲着解元去的。
而且考得好,赵哥儿还会香他,虽然平日里赵哥儿也常香他,但崇拜的香香和爱的香香,还是有所差别的。
这会十九,也不年轻了,方子晨打算明年八月就下场,恩科多是新皇继位举办,听说京城那位如今才四十,离死还远呢,恩科就不用想了,明年若是错过,那可就得多等三年,一月六两,三年便是二百一十六两,说什么都不能错过了。
黎艺盛见他签了一年的书契,便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府试离院试不过几月,方子晨便考上了,如今有一年时间,想来更是有把握。
只是······
从牙行出来,黎艺盛才到:“你刚知那铺子有问题,怎的还租?”
他原以为方子晨胡说八道,可管事脸色不对劲,黎艺盛就懂这铺子八成是有问题的,可人在,黎艺盛也不好多说,给方子晨打眼色,这人愣是没瞅到,拉他衣袖,他还喊:‘你扯我干嘛!’黎艺盛都无语了。
方子晨将契书小心翼翼的叠好塞入荷包里:“以前风水学上就是这么说的。”
“那你······”
“我命由我不由天。”方子晨看着他:“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黎艺盛:“······”
这便宜是这么占的吗?你真缺那几两吗?
“铺子租到了,那你是要回去了吗?”黎艺盛有些不舍的问。
方子晨想了想,摇头:“过两天吧!”
黎艺盛:“是还有什么事?”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没事,早急吼吼的嚷着要回家了。
“想找个书院进读。”方子晨有些苦恼:“知识贮备不太够用了,想一举考上,为了保底,还是得找个夫子才行,不然光我自己,自学一年怕是得擦着车尾上去。”
这话相当自大了。
黎艺盛没个好脸:“用什么找,你院试第一,清河、平清、山乾,还不是随你选,随你进,不过照我说,还是清河书院比较好些。”
“啊!清河啊!之前吴老头也跟我推荐过,不过我感觉这书院学费有点贵。”方子晨拧着眉头:“而且这书院名声很大,名声越大,我越感觉有点不靠谱。”
黎艺盛看着他。
方子晨面色正经道:“好的书院,它都是低调的,就像做人,傲的那个往往都是虚有徒表,像之前院试,大家都吹那个什么白桦南什么记锌舟,说这两人学识诗赋如何如何了得,结果你看,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黎艺盛点头:“对。”
“一点都不懂得低调内敛,炫得越嗨,死的越惨。”方子晨继续说。
黎艺盛附和,咬着牙道:“就是,院考前夕我还见他们在八方楼里吟诗作对,好一帮人围着称赞。”
方子晨有些疑惑:“那你生什么气?瞧着你像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