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80)
乖乖。
一月啥子都不用做就能领二两银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羡慕,实在是羡慕。
寻常秀才月例不去领,衙门是不会送上门的,秀才不好考,但举人更不好考,多的是人一辈子止步于院试。
衙门代表朝廷的脸面,自不会把姿态放得太低,区区一秀才,爱领就领,不领拉倒。
方子晨也就是个特例。
府试那会,他就在源州文人圈子里出了名,府试离院试不到半年,大家都觉得他应是不会这么快就下场,毕竟县试府试接连摘得第一,若是院试摘摘得那首位,便是妥妥的小三元了。
别瞧这小三元好像没什么,但想一连摘得三次榜首,没有过人的学识,谈何容易?
县试,一县之争,想脱颖而出,倒也不算得困难。
可得府试、院试,那便是全源州才子集聚一堂,几百上千人,去抢那几十名,抢上已属不易,何况还是那第一名呢!
小三元说到底也不过秀才,但以后若是进学或者考上举人后不想再往上走,想某那小位官职,上头者两相对比,自是取那更为优秀的。
就像现代,同样考的一本线,好学校也只招收那总分最为优异的。
大家都觉得方子晨应该会沉淀两年,然后一举夺下小三元,从贡院出来,大家便都在猜测,这会第一名,怕是又出自那清河书院了,大家最为看好的,便属白桦南和记锌舟,这两人在学院,属学识文采最好那类,上次院试两人并未下场,倒不是担心下场了考不上,而是想着再积累积累,一举夺下那魁首。
白桦南和方锌舟两人皆在甲班,由汤夫子、杨夫子、吴□□同授课。
前两次考校,汤夫子和杨夫子对两人交上来的答卷甚是满意,但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对于谁能摘得那第一,两人都说不准。
院考前夕,三人喝茶闲聊时,便也提起这事。
“桦南诗词造诣皆高,唯策论有些短板,锌舟却恰好与之相反。”汤夫子说:“不过院试若同前几年那般难度,若策论占大题,锌舟当比桦南多有胜算。”
杨夫子点头:“此话有理。”
吴老倾茶倒水,并未言语。
“院长以为呢?”汤夫子问。
吴老默了半响,对于方子晨的实力,他是猜不准的,但这人瞧着就是个聪慧的,说话也是一套一套,谬论一大堆,从府试答卷看,这人有些本事,不过府试和院试终究不同,难度高了几个度,他寄过去的书,方子晨说看完了,可差不多二十多本书,标有注解的不过那么八/九本,他问方子晨可有遇到什么不懂的,方子晨说没有。
这话一出来,吴老就头疼。
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
要么是没看懂,问题都发现不了,要么就是哄骗他,压根就没看完。
方子晨也不住跟前,吴老也没那么多时间搁他跟前一直督促他,期间见了两次,话都没怎么说,就被他气了个半死,倒是没能问多少。
不过方子晨好面子,若是没有十足的准备,怕是不会下场丢这个人。
想起那晚方子晨牛逼哄哄的样,吴老道:“难说。”
汤夫子搁下茶杯:“院长此话何意。”
“府试榜首方子晨这次也准备下场。”吴老道:“他若是下场,桦南和锌舟胜算不大。”
杨夫子眉头微拧,疑惑道:“这人我倒是有些耳闻,只是······”他顿了一下:“院长如此看好他?据我所知,他并未有教导的夫子,也未曾进学,想来都是自学,无人指导点拨,县试、府试胸中有点墨水倒也能过,但院试算是道难以衡越的分水岭,他这般,怕是有些难。”
“我们瞧着是难,但那小子说他不打无准备的仗,”吴老说到这里,想起乖仔那一堆话,‘我父亲明年三月份去考试,过鸟就系秀才,大明年考举人······”他哽了一下,方子晨敢对儿子说这番大话,那定是信心满满:“如今多说无益,到时便知晓了。”
吴老这般说,便是相当看好这这人了。
从他话语和表情,汤夫子两人便也知道,吴老是相当欣赏此人的,如此,这人定是有些过人之处,毕竟白桦南和记锌舟几斤几两,吴老最是一清二楚,他觉得这两人比不过,那看来八成是比不过了。
能得吴老如此看重,汤夫子和杨夫子对方子晨起了浓烈的好奇心。不过一想书院又要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后生,心里多少有些不对味。
院试结束,考卷流露出来,汤夫子和杨夫子心里更悬了。
往年院试从不出算数,如今一出就是两道,他们拿往年院试题材做比较,攻的是八股和策论时政这三块,如今竟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算数于文人而言,是最致命的弱点。
不过倒也不算太大的问题,他们没想到会有算数题,其他书院定然也是如此,大家都一样,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但是听说方子晨乃一酒楼的管账先生,如此,算术怕是了得。
这般想,又自我安慰。
算术了得,却也不代表算数了得,记两个账,打个算盘,谁还不会了。
放榜那天,无数人涌到衙门口,红榜一贴,方子晨三大字,明晃晃的最为显眼。
大家都愣了。
这人不是府试刚过吗?都不喘口气又直接下场了吗?
他拉稀了吗这么急?
下就下了,又他娘的考第一名······大家默默的朝白桦南和记锌舟看去。
这让别人怎么活?
白桦南和记锌舟两人脸色都抑郁得很,一个排在第二,一个排在第三。旁边陪同的众多同窗,有些替其不忿,有些不免幸灾乐祸。
白桦南和记锌舟为了摘个榜首,勤勤恳恳,悬梁刺股,苦读四年,互相较劲,如今倒好,输给了个拉稀的。
第219章
消息一传回清和书院,汤夫子和杨夫子顿时不镇定了。
两人联袂去找吴院长,说方子晨此等人才,必须招进书院里来,不然明年乡试他们书院怕是又要被打脸了。
两二连三的,书院可再丢不起这个人了。
吴老叹了口气。
是他不想吗?他都暗示方子晨了,想把他招进书院里来,方子晨怎么说,他说再想想,说他们书院是‘黑店’,名声都是书院里头的人自己吹出去的,自吹自擂,他要考察考察,行了才来,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只能行了个下下招,他想着方子晨好面子,便给蒋正徐去信,多给他点甜头,风也多吹吹,方子晨一旦见了好,没准儿不用多久,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他算是拿捏准了方子晨的死穴。
原时都没想到这个,如今人家送钱上门,啥子都不用干,就有银子白拿,方子晨可高兴坏了。
官兵亲自送上门,外头乡亲头一回见此情景,以前只知道考上秀才了不起,但到底是个怎么了不起,也没有个具体化。
如今见他们瞧着就害怕,跟着说话都哆嗦的官兵对着方子晨点头哈腰,算是彻底清楚了。
官兵离开,大家围上来好一顿恭维。
村里大多都是实在人,好就是好,说话几乎直白,虽没有文人说的那般漂亮,却也让方子晨听得通体舒畅。
人散尽了,赵哥儿黏上来:,心怦怦乱跳“夫君,你好厉害啊。”
这话更直白,眼里崇拜明显。
赵哥儿揽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踮起脚亲了他两口。
方子晨要飘了。
考第一名还能亲亲。
府试那会都没有这等好事,看来该找个书院准备一下乡试的事儿了。
乖仔这会还趴在小风背上,囔着说要给方子晨杀鸡吃。
不杀还不乐意了,说没有奖励,父亲下次就考不好鸟。
因为上次父亲考好鸟,他给杀鸡西,父亲这会才也考上鸟。
不能因小失大。
他什么鬼心思赵哥儿哪能不懂,乖仔说得头头是道,说起鸡肉那口水都要飙出三里地儿了,一直吞口水,喉咙怕是已经脱了一层皮,没得办法,赵哥儿掏了几十文钱,去河小董家买了一只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