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26)
现在一天一背篓的辣酱都不够卖了,可是也没办法,人手不够,赵哥儿虽觉得可惜,但自己忙得脚不沾地,每一天也只能做这么多。
方子晨下工回来已经很累了,他不可能叫他跟着一起做。
辣椒酱他都会尽量在下午那会儿都做好,不然方子晨回去,见他忙,总是要去搭把手。
赵哥儿不愿让他累着。
这会卖完辣酱,他又去猪肉摊那儿买了两斤猪肉,让李老头给他切成四份,没份半斤。
这是要送给村长和河大愣他们的。
今天没羊骑,赵哥儿牵着乖仔往家走,却不知小河村这会儿正热闹的不行。
河大愣儿媳妇柳氏在河大愣走后,立刻去了隔壁
她虽抠门,可心眼不坏,家里因为卖辣椒给赵哥儿,最近赚了些银子,赵哥儿这会在她眼里,就是她的财神爷,她自认方子晨科考这事儿不是什么坏事,更不是见不得人的,当下聊起来是肆无忌惮,没什么顾虑。
妇女夫郎们最爱聊这些小道消息。
仅仅一个早上,整个小河村,上上下下,老少稚童,就连后院的老母鸡,猪圈里的大肥猪,都知道了。
有人觉得他有出息,胆子大,看着贵气,又识得字,没流落他乡前,怕是家里供他读过书,没准还真让他考出个名堂来,也有人不看好。
方子晨长得好,本事大,又疼夫郎护孩子,村里姑娘哥儿以前觉得赵哥儿可怜,是马家买回来的下人,有的瞧他不上眼,有的嫁了人,公婆不好相处,夫君不够体贴,自己过的不好,看见赵哥儿过的比自己还苦,心里就有了慰藉,觉得自己再不好,那也比赵哥儿强。
可现在,个个羡慕赵哥儿。
村里未出嫁的姑娘哥儿有了方子晨做对比,对其他男人更是瞧不上眼了。
有些男人心大,觉得无所谓。
方子晨再好,村里的姑娘哥儿也不可能全嫁给他。
有道是宁做穷□□,不做富人妾。
妾室说白了,就是比奴才下人地位略高一点的存在。
要打要骂都是随便的。
可有的男人心眼小,见全村姑娘哥儿目光围着他转,话里话外都在讨论他,看方子晨就很不爽了。
这会知道了这事,更是酸得厉害。
“呸,就他?认得两字,也想去科考!他以为自个打架厉害,科考也厉害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搞这么大阵仗,到时候考不上,看他丢不丢人。”
“小榕村的王书生今年也下场,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考得上。”
“应该能吧!前头考了几次了,经验丰富,再考不上都说不过去。”
“我上次去我外婆家帮割稻谷,有幸见了王书生一面,那会他正好在家,听说是私塾放什么农假,我也不太懂,我经过他家门口,就见他坐屋檐下读书,回来了,还见他捧着书在看,老勤快了,就这,考了几次,听说县试都过了,就府试没考中,二十好几了,人方子晨才多少岁?读了几年书啊他,而且海外来的,学的还跟咱们的不一样,他敢去,我佩服他胆子大,但有一说一,我看他,切,估计能考坨屎回来。”
县试同府试,两相都过了,便算中了童生。
这些小心眼的汉子不看好方子晨,那些爱慕他的,大多也不看好,不过都没说什么。
即使考不中,人也甩村里汉子几条街,而且上过考场,光这一点,就比他们强。
赵哥儿回家放了背篓,喝了点水,又牵着乖仔提着肉一一去道谢。
几家人皆是推辞着不要。
满村几十户人家,赵哥儿能找上他们,这就是念着他们的好。
而且也不是什么大忙,来回都坐了牛车,不废什么力,而且早上还吃了人家两个大肥包子,得好几文钱了,这半斤白花花的大肥肉怕是也得不少钱。
又是推托好一阵,赵哥儿从河大愣家出来,额上都冒了汗,口干舌燥的,比下地干一早上的活儿还要累,他想,得亏方子晨没在,要是给他来道谢送肉碰上这情况,恐怕对方客气,说两句‘不要不要,你别见外,快拿回去’他没准儿还真提着肉回来。
赵哥儿想到这儿,不由笑起来。
童生要考三场,一场考一天,以前写完了便可以走,现在不许了。
童生考参加的人多,参差不齐,有七旬老翁,也有八九岁的稚童来下场积攒经验。
这些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心理素质皆是不稳。
见人写完了提前交卷,难免紧张。
‘他为什么写那么快?是不是都写完了?是不是觉得特别容易?自己都还没写完,是不是就自己不行,完了,碰上高手了,落榜了······’
想多了,就心慌慌的,有人紧张得手直发抖,有的更是尿了出来,更有甚者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这般多了,就出了规定,统一时间交卷,不得提前,更不得延后。
按现代时间算,七点半得到考场外检查入场,九点开考,下午五点交卷。
如此这般,对于离县城稍远的考生来说,就麻烦了。
晚上回来,赵哥儿和方子晨商讨一番,还是决定在科考的这几天,让方子晨住县城客栈里。
科考考一天,那么累了,还要来往走路,难免累着。
方子晨倒是无所谓,科考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耗脑耗力,但他在书店里看了往年的考题,年年考不同,但百变不离其宗,换汤不换药,难度不大。
不过,六点多就得起来,方子晨想想就觉得吃不消。
还是同意了赵哥儿的建议。
“在家注意着点。”要离开那天,方子晨交代:“晚上睡觉要关好门窗,听见动静不要出去看。”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赵哥儿做生意赚了点银子,若是自己不在,那些个流氓混子怕是要盯上了。
赵哥儿一个哥儿,乖仔······算了,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方子晨越想越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回来住吧!大不了早上起来快一点!”
赵哥儿抱住他的腰,垫着脚往他嘴上亲了一下:“你放心,没事儿的。”方子晨没来那些年,他自己一个人都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不行。
现在有了夫君,夫君不着调、不靠谱,孩子又还小,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乖仔挤到两人中间去,朝方子晨伸手:“父亲,乖仔也要亲你。”
“好啊!”方子晨抱起他,乖仔学着赵哥儿,捧着方子晨的脸,也往他嘴上亲。
方子晨:“······”
赵哥儿:“······”
赵哥儿拍了乖仔小屁股一下:“你不能亲这里。”
乖仔眨巴眨巴着眼,睫毛蝴蝶翅膀一样:“为系莫呢?”
“因为······”赵哥儿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就词穷了。
“只有最亲密最爱的人才可以亲嘴。”方子晨说。
乖仔嘟起嘴:“那乖仔不系你最爱滴小宝贝吗?”
方子晨:“······”
还真不是。
他不说话,乖仔眼睛就红了,很是委屈的看着方子晨,声音都带着哭腔:“乖仔没有不听话,乖仔也可以干活鸟,乖仔乖乖滴······”
方子晨都听不下去了,这儿子就是来克他的,换了马小顺那种,他一巴掌招呼往他屁股一下,再来一句:“最爱你个锤子。”
可这会儿,不得行啊!
这可是他的小心肝来着。
“爱爱爱······”方子晨亲他眉心一下:“父亲最爱你了,我的小宝贝。”
话刚落,乖仔就笑了起来。
跟姑娘变脸似的。
赵哥儿往他腰间拧了一下,方子晨靠到他耳边,熟悉干咧的气息也随着扑面而来。
“他是我的小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我最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