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29)
赵哥儿眼神闪烁:“做什么?”
这年头,大多夫妻,房里的事都是男的做主,对于汉子们来说,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必须处于主导的地位,大事必须得他们做主,媳妇、夫郎是他们的附属,受他们掌控,这种观念已经渗进骨子里,他们以自己为中心,大男子主义,想了就要,哪里还如方子晨这般,想要了,还要问,还要征询他的同意。
方子晨撑起上身,那双在微黄的光下显得尤为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听上去哑得令人心惊:“你说呢!别跟我装糊涂。”
他手隐忍不住,捏住赵哥儿的下颌,拇指不住的摩挲着他略微濡湿的嘴唇,然后缓缓向下,在赵哥儿凹陷下去的腰窝上停了一瞬,然后慢慢向上,探进他衣服里。
赵哥儿不自觉嘤咛一声,他眼神即刻就变了,里头像是含着戾气,又仿佛耐心耗尽后的那种烦躁,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此时的他,是成熟的,稳重的,尊贵不可侵犯,与他之前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形象判若两人。
赵哥儿不自觉沉迷,即使已经有过多次,他依旧像是没有经验,羞涩无措,却又配合地任方子晨对他为所欲为似。
一切都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进行的。
赵哥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学着方子晨之前的动作,他用舌尖拨开方子晨的唇缝,探进他湿热的口腔里,舌尖与舌尖相触,然后很快就纠缠到一起。
方子晨感觉到赵哥儿的舌尖正在生涩地回应自己,衣袖滑落,那两只细腻滑白却又消瘦的胳膊伸出来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忍不住低头加深这个吻。
熟悉的气息充盈在自己的鼻息间,赵哥儿眼神湿润,额头与他相贴,喘着气,气若游丝般,说:“我们······去隔壁。”
他在隔壁那间屋子里摆了一张小床,本来是打算让乖仔自个睡,不过乖仔被方子晨的恐怖故事吓坏了,之前还能忽悠他去上茅房,现在讲奥利给、给利奥也没有用。
每次做这事儿,两人总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乖仔睡着了,直接在床上做也不是不行,可上次赵哥儿忍不住,咬着手背,还是漏出点低低的□□声。
本想着小孩睡得熟,不一定听得见,而且也没见乖仔醒过来,他就没放心上,结果隔天早上,乖仔同他去卖辣酱,路上坐在羊背上偷偷告诉他,他半夜好像听见鬼在哭。
赵哥儿当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问他:“它怎么哭的啊?”
乖仔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早上醒来忘了大概,只记得那么一点。
他说:“那个鬼一直说不要了,慢一点,慢一点,然后就呜呜呜的哭,声音好恐怖,乖仔都怕怕滴咯。”
赵哥儿:“······”
乖仔:“父亲果然没有骗我,世界上真滴有鬼!”
“······”赵哥儿闻言,都恨不得当场去世,即使知道儿子还不懂事,也没看见,可他一整天都无法直视乖仔,脸更是火辣辣的。
这之后,两人都是在隔壁儿办事。
这一闹,便闹到半夜,赵哥儿累得慌,再也无心想其他的。
不过一大早,天未亮,鸡未叫,他就醒了。
今个儿放榜,得去快一些。
慢了,人多了,可就挤不进去了。
虽觉得方子晨大概,可能,估计是考不上了,但不亲自去看看,不到黄河,总是不死心。
再且方子晨还大言不惭的说,挺容易的,我刷刷刷的就写完了。
所以······还是去看看吧!
第105章
此时天未亮,赵哥儿摸黑到厨房拿了根柳枝。
这年头没牙刷,讲究一些的,早上起来含着水漱一漱口,有那不讲究的,早上起来连脸都不会洗。
之前家里没银子,他和方子晨都是拿柳枝来刷牙,后来赚了银子,方子晨就奢侈的拿盐巴来刷。
盐巴虽是比不上牙膏,刷后口气清新,但也聊胜于无,总比没有的强。
但赵哥儿还是习惯拿柳枝刷。
这会刷完牙洗好脸,回到厨房洗好锅热了水,才回屋,给乖仔穿好衣服,又拿了薄被子将他包好,这才抱着他往刘家走。
今个儿放榜,又逢赶集日,这街上怕是得人挤人,带着个孩子委实不便不说,就怕一不留神丢了。
昨儿他已经跟刘婶子说了,让他们帮着照看一早上。
天都没蒙蒙亮,方子晨就被赵哥儿揪着耳朵起来了。
他洗完脸,面也煮好了。
很简单的一碗面,是拿昨儿剩下的骨头汤煮的,上头卧着个煎蛋,几片菜叶,还撒了点葱花。
若是再放一勺辣椒酱,那滋味就更绝了。
不过他刚摸到装着辣酱的罐子,就被赵哥儿拍开手。
“一大早的,不要吃那么辣。”
“好吧!”他吸溜两口,突然问:“刘婶家吃早餐吗?”
这村里大多都是一天两餐。
午饭晚饭还不能敞了肚子吃。
他可怕饿着他儿子了。
赵哥儿摇头,道:“不吃。”他话刚落,就见方子晨站了起来。
“干嘛去?”赵哥儿问。
“接我儿砸回来吃早餐啊!”方子晨理所当然的说。
“来不及了,”赵哥儿拉他坐下:“大人不吃,但刘婶会煮点给两个小孩吃的,放心,饿不着。”
“哦!”
方子晨闻言安心了。
这面汤刚出锅,烫得很,方子晨挑着根吃,一小口一小口,比名门世家的千金还要斯文。
赵哥儿顾不得烫,呼啦两口,早吃完了,此刻在一旁看的着急,不停催促。
“夫君,你吃快一点啊,天都要亮了!”
“亮就亮呗。”方子晨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赵哥儿轻轻踹了他一下:“我们要赶着去看榜,慢了人多。”
“多就多呗!”方子晨又说。
他是一点都不急的。
上榜与否,又不是由去的快慢决定。而且那红榜也不是看完了就撕。
早上人肯定多,午时去就好了,偏偏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虽万般不愿,可谁叫他宠爱贴身伺候很得他心的小赵子呢,自然只能随他愿了。
赵哥儿急得不行,直接抢过他的筷子,面也收了起来锁到橱柜里。
方子晨:“······”
赵哥儿拉他:“饿了到镇上再买包子吃吧!我们快点走!”
方子晨:“······”
早上起来嘴里本来就没味儿了,这才吃了几口,刚尝出个滋味来,结果又不给吃了。
饿了买包子吃,那煮面干什么?
搞仪式感吗?
艹贤妻良母人设吗?
他砸吧砸吧嘴,真是吃了个寂寞。
……
八点放榜,天未亮,衙门口就水泄不通围了一圈人。
科考按理来说,应在贡院举行,可扶安镇贡院设在衙门里头,贴红榜的龙虎墙自然也设在衙门口。
放榜的日子,前来看榜的人很多,远远超过参考学子的量。
这其中,有那捂着胸口,紧张得直哆嗦的‘拖家带口’的学子,也有那大字不识一个,来跟着凑热闹的。
一群人,闹哄哄的,个个面色凝重,跟上门催债一样。
方子晨到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去了,离贴红榜的那面墙隔了差不多二十几米远。
赵哥儿跺着脚,埋怨道:“都怪你!”
方子晨:“······”
方子晨转头看向赵哥儿,他不明白怎么就都怪他了。
虽然他刚是磨蹭了点,也错估了局势。
可谁能想到,一大早的,就有那么多人吃饱了撑的。
下意识张口想怼两句,就撞上了赵哥儿直直看过来的眼神。
那双漂亮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幽深得像猫眼,盯着他看的时候一眨不眨,冷森森的,里头怨念恒生,瞬间,没由来的,方子晨的脊背涌上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