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03)
马家几媳妇当场就哭了。
孙氏呐呐的保证,说她们再也不会传他的坏话了,但村里那么多人,万一别人说呢?这也要归到她们的头上吗?
方子晨依着门,环视战战兢兢站着的马家众人一圈,笑了声:“我不管,反正我听见了,那我就找你们,谁敢断我科举路,我就要他家宅不宁。”
他恐吓一通,马家都怕得要死。
后来有几次马大娘和孙氏几人去洗衣服,听见周家老二媳妇在说方子晨和赵哥儿的坏话,摔了衣服当场就呵斥起来,维护方子晨维护得紧,大家纳闷儿,后来又见她们护了几次,问李氏:“你们这是同方小子和好了?”
李氏找不出理由,总不能把方子晨那番话说出来,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事就这么传开了。
马大姐对方子晨是恨的牙痒痒的,还送礼?
呸。
“你们两家既是和好了,那回去送点礼吧!这大喜事的,不送点说不过去。”
马大娘:“······”
马大娘真是呕的慌。
赵哥儿早买了些饴糖瓜子回来,上次不晓得,大家伙来了,也没点东西招待,这会正好可以拿出来。
第155章
人多,大家伙知道方子晨宠赵哥儿,个个拉着赵哥儿恭维,跟这个说多了,难免忽略了其他人,赵哥儿只得让乖仔去把周哥儿和刘婶叫过来,帮着招呼。
厨房热了水,撒把糖进去,给大家端上一碗,也是不失礼数的。
妇人夫郎送了礼,坐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家常。
“我听说最近大米涨价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前几天刚去问过,啧,一斤比猪肉还贵咧!吓得我都没敢买。”
“往年也涨啊!今年咋地涨这么贵了?”
“听说是南州那边旱灾,挺严重的,颗粒无收。”
“怪不得呢!”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咱又吃不起那精贵玩意儿,也就过年过节煮上那么一次,一斤十几文,那么贵,谁天天吃怕是都要天打雷劈。”
方子晨:“······”
赵哥儿同他四目相对,默默的没敢说话。
家里热热闹闹,到了晚上才消停。
客人走了,方子晨又搬了案板到厨房里,生了火,就着火光又开始垛辣椒。
他一反常态,勤快得让赵哥儿心慌:“夫君,很晚了,该睡了,明儿再弄吧!”
“我今晚不睡了,你去睡吧!”方子晨说。
“怎么了?”赵哥儿蹙着眉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还是······”他紧紧咬着下唇,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里衣,身躯显得越发消瘦:“还是你嫌我了,不想跟我和孩子睡?”
“卧槽。”方子晨都惊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赵哥儿眼眶都红了:“那你又不去睡。”
方子晨最看不得他这样,赶忙放了刀,给他揩去眼泪,环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鼻尖相触,声音温柔:“我的心肝儿,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嫌你,我最爱你了,哪会不想跟你睡,我天天都想跟你睡,你······”
赵哥儿眼泪没止住,反而越流越猛,方子晨以为他是大受感动,赵哥儿却捶了他一下,挣扎着打断他的话:“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哎呀,怎么越哄你越凶?”方子晨没松手:“你这是持娇而宠啊?靠,你闭上眼睛是几个意思?嫌我丑啊?”
赵哥儿这会顾不得别的了:“我眼睛进辣椒了。”
方子晨:“······”
洗了半天,赵哥儿眼睛还是肿了。
方子晨都怕挨打,先主动认错:“赵哥儿,都怪我。”
赵哥儿忍着眼里的不适,去拉他:“那你跟我去睡。”
“不行啊!我要熬个夜。”方子晨苦着脸:“我这两天有点补过头了。”
赵哥儿只当他怕吃多了胖,毕竟这人最是臭美了:“那也可以明早起来再做,夫君你身子都还没好。”
“不去,我明天要去干大事儿,没事的,你安心去睡吧!”
赵哥儿见劝不动,便留在厨房陪他,但中午劳累了一天,坐了会头就一直点,然后靠着桌子睡着了,方子晨抱他,他也没有反应,只是嘴巴动了下,似在呓语。
方子晨侧耳倾听。
“夫君······”
撒娇般,软乎乎的。
方子晨心尖一颤,朝他小嘴上亲了一口:“你这小哥儿,脸圆乎乎跟个盘似的,可真是让老子稀罕。”
……
蒋县令一早就起来了,吃过朝食,到了衙门,公务处理过半,突然想起了方子晨。
昨儿他就想招人来见一见,不过想着刚放榜,村里难得出件喜事儿,大家怕是都要上门道贺两声,他自个也是村里出来的,这类事门清,方子晨怕是有的忙,便将这事儿搁下了。
这会想起来了,刚要招人吩咐一二,外头小史先跑了进来。
鼓声正逢响起。
有人在击鼓鸣冤。
“大人~”
蒋县令问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儿?何人击鼓?”
“是······是方童生!”
“方子晨?”蒋县令搁下笔。他刚想让人去找方子晨,没想到方子晨竟先来了,还是来报官。
方子晨这会可是出了名了,见他击鼓,百姓们围了一圈,直到他被带进衙门,他们也围在外头没有走。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刚那人是不是醉宵楼那管账先生啊?”
“是他。”
“听说他考上童生了,还是第一名呢!”
“切,这事儿大家伙早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这是干什么呢?”
“你给我半时辰,等会我就知道了。”
“······”
蒋县令一见到方子晨,整个人都愣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方子晨,上次他同吴老和逸哥儿在茶楼喝茶,方子晨当街那句‘儿砸,这西街我打过招呼了,以后你可以在这儿横着走。’让他印象深刻。
那天方子晨嚣张桀骜,端的是意气风发。
可这会······
方子晨眼底青黑,他似是浑身无力,站也站不稳,依靠在赵哥儿身上,赵哥儿两眼发肿,乖仔抱着他的小腿,脸埋在他腿上,小身子一颤一颤的,一直在打哭嗝。
“方童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瞧这一家三口怪可怜的。”
“肃静。”蒋县令惊堂木一拍,朝方子晨看去,问他为何击鼓,是想状告何人。
除了怜娘,还能状告谁。
贾员外名声挺好,他名下多良田,租出去,也只收佃农们七成,在百姓眼里是个大好人,这会方子晨状告的竟是他家千金,大家都纳闷了,震惊了。
方子晨将怜娘的事一说,纳闷顿时演变成了气愤。
一姑娘家,方童生所言若是属实,也忒不要脸了些。
“你所言皆是属实?”蒋县令皱眉:“你可知公堂之上······”
“我知道啊!”方子晨咳了几声,看着他,有气无力:“这事徐大夫可作证,而且你把那女的抓来,调查一番,也就知道了。我听闻县令大人公正廉明,大公无私,正义秉然,想来是会为我讨个公道的,对吧!”
蒋县令:“······”
对你个头。
贾员外乃扶安镇大户,蒋县令是不想招惹到对方的。
不过方子晨给他扣了好几顶冒帽子,外头又围着这么多人,蒋县令只得让人去把怜娘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