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365)
晚上赵哥儿从义安镇回来,就见着乖仔在哭,秦恒煊和孟如清正围着他哄。
乖仔很少这般哭,赵哥儿吓了一跳,然见着他抬头,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更大了。
乖仔两边脸颊红扑扑的,上头牙印明显。
方子晨上次也这般亲他,但那次乖仔就没哭,还笑呵呵的,这次虽是‘亲’得厉害了些,但不至于哭成这般。
秦恒煊见了赵哥儿,都有点尴尬。
赵哥儿指指乖仔,好奇问谁亲的?
秦恒煊脸有点红,说是他爹。
赵哥儿当场就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摸摸乖仔的脸:“很疼吗?”
乖仔猛摇头:“不疼。”
“那你哭什么?”
“呜呜呜,乖仔被老爷爷西豆腐鸟,乖仔没有清白惹,没有清白,乖仔以后就娶不了夫郎,乖仔和杨猪要成怨偶咯~爷爷老坏蛋,呜呜呜,爹爹,乖仔想要夫郎。”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泣着,很是凄惨,可在场三人却是毫无人性可言,竟都笑了起来。
将军府里做活的,多是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话不怎么多,秦家人又少,府里总是很沉静,乖仔一来,府里总算有了些活气。
方子晨不在,乖仔想他想得紧,孟如清同他像,乖仔就有些黏他,孟如清同他呆一起越久,越是疼他,乖仔离开那天,是给他准备了一箱又一箱的礼物。
赵哥儿不好意思极了。
因着货多,搭客船不方便,赵哥儿便自己租了一艘小客船。
乖仔临上船前,亲了孟如清几下,又亲了秦恒煊几下,这才泪汪汪的上船。
第286章
船只沿着河道而去,只一瞬间就远了,接着便消了影,孟如清愣怔望着,依旧没收回视线。
秦恒煊轻轻拍他肩膀:“江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孟如清沉默了下,还是道:“那孩子,我总感觉和我很亲,煊哥,你说会不会······”
“够了。”秦恒煊说。
“煊哥······”
“人要活在当下,我们该现实点,你我都晓得,东环岭是个什么地方,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他只是长得像你,仅此而已。”
孟如清眼眶有些湿:“我知道的,但我就是克制不住的去妄想,对不起煊哥。”
秦恒煊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
赵哥儿走后,方子晨几乎是掰着手指在算日子,晓得今儿他的亲亲夫郎和儿砸要回来,方子晨是学都不上了,一大早就来渡口守。
几天不见,他是食不下咽,晚上睡在宽阔的大床上,听不着赵哥儿的絮絮叨叨,亲不到乖仔软乎乎的包子似的小脸蛋儿,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几日可把他想得紧。
乖仔和孟如清秦恒煊相处得好,赵哥儿晓得离开他怕是要伤心,提前买了两只鸡,就想着哄他,乖仔吃完了鸡,就又高兴了。
他虽是不舍,但想着能见到方子晨,他是高兴得不行,时不时就要跑甲板上去看,隔天更是早早的就起来了,穿好了衣服,又用水抹了头发,就开始跑船板上去,想第一时间见着方子晨。
刚进渡口,他就跳了起来,猛着挥手:“父亲,系父亲。”
赵哥儿闻言从船舱里出来,果然就见着前方码头上,立着一挺拔的身影。
乖仔比船板高不了多少,央着赵哥儿把他抱起来,然后高兴得满脸通红:“父亲,乖仔在这里,乖仔在这里哟~”
方子晨在岸上遥呼相应:“儿砸?我地儿砸哎~”
“父亲~”
“儿砸~”
旁边同行的客船好些人往这边看,笑着。
赵哥儿感觉脸又隐隐有些烫。
“儿砸,让开点,别挡道,让我看看你爹,我要想死他了~”
赵哥儿:“······”
“哟呵,这小汉子当真是脸皮厚啊……”旁边有人在打趣。
赵哥儿是又羞又臊,但心里却是甜的。
两父子见面后,自是又黏黏糊糊一般,你亲我我亲你,爱来爱去的,腻歪得紧,方子晨抱着乖仔,然后一直盯着赵哥儿,在外头他也不敢做什么,要是搁现代,他现在肯定要壁咚人一番,然后来个半小时热吻,如今他只能用肩膀轻轻撞一下赵哥儿。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那看人的炽热又不加掩饰的眼神,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且尽是些虎狼之词。
赵哥儿脸烫得紧。
“别这样看我,在外头呢!你羞不羞?”
“我怎么看你了?”方子晨笑着:“你倒是说说?”
这怎么说?
说了方子晨也能怼他一句,你怎么这么会想,我这么单纯的人,你满脑子龌龊,还把我眼神想成那样,真他妈冤。
赵哥儿吃过亏,如今可不上当了。
这回买的辣椒多,又顺道买了些蒜头,上万斤。
家里人少,又要顾着店里,自己搬怕是够呛,赵哥儿便雇了几辆牛车,来回运了快一天,才勉强运完。
孟如清和秦老夫人送乖仔的多是些玩具和布匹,也有一些衣裳鞋子。
方子晨一瞅,就晓得这是大手笔,虽没有一箱黄金能让人眼前一亮,但里头东西真拿出去倒卖,节约点,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
只单单最上头一匹布,就值几百两了。
江南水乡来的货,听说夏穿凉冬穿暖,吹得跟空调似的,但摸着确实是舒服,又柔又丝滑,色泽鲜亮,听说这玩意儿还是贡品,寻常人家是有钱都买不到。
这布匹难做,即使是进贡,每年送进宫的也不多,秦家送人,都能一下送这么多,家里定是不少,可见皇上对秦家的宠爱了。
方子晨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自己儿砸,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赚大发了啊!
赵哥儿只说秦将军家,还有一哥儿跟他长得像,方子晨就想起是谁了。
他的分身嘛!
这将军家,真是豪横。
一出手就是这般,这秦家大少和少君,还真是败
方子晨嘀嘀咕咕,赵哥儿只觉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人不败家,你怎么笑嘻嘻!
辣椒摘了不能久放,赵哥儿又请了几个妇人夫郎来家里帮着干活,他倒也不怕别人学了去,只是剁剁辣椒和蒜头,怎么熬煮,怎么放料,这都是他带着李艳梅亲自做的,外人想学也学不来。
忙忙碌碌的,转眼便到了年底,书院里要进行年考,阅卷后,还要重新进行排班,方子晨不怕被刷下去,但还是打了十二分精神——吴老说,往常年考,前三名还有奖呢!
方子晨兴致勃勃,找人打听一般,这奖不是很得他心,都是些书籍和文房四宝,没有银子来的实在,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方子晨只用几分心尚且都不得了,一专心起来,那就恐怖了。
年考过后,不出意外的,他又考了第一。
要说之前甲子班和乙子班有些人对他还不服,那在吴老把他‘策论’贴在学院公告栏上时,大家便都心服口服了。
不说其字已是甩他们一大截,就是那论点论据,也是足够的全面和新颖。
虽是新,但瞧着也不似夸夸其谈,写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方子晨领了他的奖,原本就想直接想走,汤夫子逮住他,夸了半响,又教导半响,让他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方子晨一个劲的点头,脖子都要点断了,汤夫子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方子晨背着儿砸,扭头见着吴老从远处过来,这是前有狼后有虎,他不敢耽搁,立马脚踩油门上一样,赶紧溜了。
年关将近,赵哥儿也不做生意了,准备出去囤些货儿过年,刘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村里过,虽是在村里没个亲戚朋友,但之前同旁儿几家邻居处的也好,在城里,年味儿总是没村里足,有些店铺也关了门反乡,本地人年节也是关起了门来自己过,初二往后才开始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