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66)
“哦!”方子晨走了过去。
杨铭逸就见他先是推了人两下,喊了两声:“大叔,你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方子晨蹙着眉:“怎么办?这人像头猪啊!叫不醒。”
吴老叹着气:“他中了药,你再喊喊。”
方子晨又喊了两声,对方死人一样,方子晨赶着回家,气上头了,揪着衣领,在对方脸上扇了两巴掌,啪啪两声。
“······醒醒啊,醒醒啊!你他娘的醒醒啊······”
杨铭逸不由捂着脸,觉得脸更疼了。
大叔悠悠醒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广阔,可血腥味依旧浓重,痛吟声窜进耳里,他下意识望去,看见那两断骸,眸子一睁,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那帮山匪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对着他们吹迷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是全然不知的。
“遇上山匪了。”吴老说:“你快回去报官,然后回府里通声信。”
“······是。”
等人走了,方子晨进到林子里把包袱背出来:“那我也走了哈!”
杨铭逸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
方子晨:“······”
方子晨眉头微蹙,只觉得要糟,刚他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将逸哥儿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牛逼过头了,打人时狂野酷霸,姿态利落干净又潇洒,要是······他因此无法自拔的爱上我的话,我也应该体谅他。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有了赵哥儿,他是个好男人,是万万不能做出对不起赵哥儿的事来。
而且,杨铭逸太小了,他不是禽兽,怎么能和和他搅合在一起
他咳了一声,神情认真又严肃。
“逸哥儿,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杨铭逸:“······”
“你还小,不成熟,容易冲动,崇拜感激和好感混搅在一起,是很难分得清的。我虽救了你,但以身相许这事儿是万万不可的,你要实在是想感谢我的话······”方子晨拇指食指互相搓着:“给个几百两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杨铭逸:“······”
杨铭逸松开了手:“方哥,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怕。”
“······哦,那我等人来了再走吧。”方子晨红着脸说。
吴老恶狠狠的瞪着他。
原对方子晨,吴老还心怀感激,可方子晨刚那一句话,将他的感激之情吹得烟消云散。
这话是瞧不上他家逸哥儿还是怎么的?
方子晨不乐意了:“老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癞/□□想吃天鹅肉。”吴老哼了一声,接着又不断咳起来。
这话不中听。
杨铭逸虽好,可他也不差吧!
把他比什么不好,比癞/□□,这老头真是没眼光啊!
方子晨心闷得不行,见他咳出了血,又有些担心,道:“老头,你没事吧!”
迎上杨铭逸担忧自责的目光,吴老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胸口闷的不舒服。”
“那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方子晨说:“你是不是老寒腿的毛病犯了?用不用我扶你到车里休息一下啊?”
吴老咬牙切齿:“不用。”
到底是对自己有过恩的,方子晨不放心,上上下下看了他一下。
吴老被打得不轻,不过倒也不致命,就是老了,年纪上来了,可能就不能像年轻人那般恢复的快。
“老头,你别怕了,你看你吓的,腿抖得那么厉害,可别摔倒了啊!哎,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胆量都还没练出来呢?”
吴老:“······”
吴老深深缓了口气:“老了,确实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方子晨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话是不假的。”
吴老心塞塞,胸口更疼得紧:“你习过武?”
方子晨打架时,一招一式连贯紧凑,有形携力,不是胡乱耍的。
而且,他对危险的反应实在过于灵敏,下手时,迅速得像是深深烙印在骨骼里,出招是躯体的本能反应。
吴老见过太多太多的青年才俊。清河书院,一院里头那些个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即是这般,也无法做到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除了文,还有人精琴,有人善画,可精琴善画者,文不显,要说文武双全的,那是真的找不出一个。
吴老原觉得源州年轻才子,已被他尽数网罗,可这会见了方子晨,才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人的精力有限,贪多嚼不烂,有些人要在某样东西上拔的头衔已属不易,方子晨既能文又能武,怕是大家族倾心专门培养的。
“嗯!”方子晨回答:“跟着我爷爷学过几年,武术班也去过几年。”他忆起往事,叹悠悠道:“我小时候被人绑架,关了两天,那些绑匪不做人,不给我吃不给我喝,结果差点把我饿死了,爹娘把我救出来后,我爷爷就把我塞他军队里面去了,说是让我练几招,防身用。不过军队不好混,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我顶不住,跟我奶奶哭了几回,她就把我接回来了,让我去上武术班。”
吴老对杨铭逸是上了心的,杨慕涛在他眼里就不是个东西,他请的‘夫子’,吴老自是不放心,派人查了方子晨,知道这人是海外来的,然后娶了一哥儿,给人当继父。
别的再是查不到了。
他之前没接触过方子晨,不过对杨铭逸的算术进行考校时,却是颇为惊讶的。
加上之前那盘棋,即使这人说话很欠收拾,但也不得不说,这人是有点东西的。
平头百姓会不来这些东西,商甲之家,所习也多是买卖之道,吴老原是猜测方子晨怕是出身小官之家,这会一听这话,之前的猜测又给推翻了。
军部?
难道是出自将门世家?
“那你还会些什么啊?”吴老又问。
“会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跟你说一宿也说不完。”方子晨道。
真是嚣张!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稚气明显的少年,吴老尽量缓着气,道:“你功夫不错,有没有想过去参军?以你这身手,没几年应该就能混个千户了,如今国家动荡,外敌肆虐,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从武出头快。
从文,两年一院试,三年一乡试,若是不幸落考,那是三年又三年,多的是人到中年才考上的。
方子晨瞪大了眼,闷闷道:“老头,你不讲道义啊!我刚救了你,你竟不知感恩,还想着劝我去死,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方子晨不高兴了。
这大夏什么地方啊劝他去参军,若是还在现代,他分分钟就去了,参军保家卫国,多光荣啊!而且,还能享受优先、优惠~那么多好处,死了他还有抚恤金,他儿砸还能算是个烈士英雄后代,在大夏······算了吧!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寡妇独存何其艰难,他要是不小心挂了,没准眼一闭,他的小夫郎和儿砸隔年就能下来陪他了。
杨铭逸见他外公又咳起来,看着方子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想求方子晨别再说了,留他外公一条生路。别是没被山匪打死,给他气死了。
他咳得厉害,脸都红了,气也似乎要喘不上来,方子晨气消了大半,跟个老人较什么劲呢!他道:“要不你进马车里躺一下吧!”
“我躺不着。”吴老有些为难道:“我怕那些人又回来了。”
杨家后院乌烟瘴气,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帮人若是纯粹的山匪,刚他报上名,给了银子,对方应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