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375)
夏景宏眉心直跳:“状元一般从正六品,你想直接三品,怎么不想直接当皇帝算了?”
方子晨看着他:“哎呀,你不懂,凡事都要有个特例,我觉得对于特别优秀的人才,应该实行特殊的政策,皇帝就算了,求我我都不干,拼死累活的,赚的再多,也就吃那么几碗饭,自古皇帝,你见谁活到八十的吗?我还想活一百岁呢!”
夏景宏胸膛起伏不定:“既是如此,当官为民的,也是辛苦,你怎么又愿了?”
方子晨无奈道:“我儿砸想当官二代,而且我又是个特别爱国的,就想搞个官当当,为大夏发光发热,但我觉得也是挺烦,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吧,比较有出息,干什么都要比别人出众,我怕这官一当,牛逼过头了,皇上忌惮我,要砍我头。”
夏景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方子晨突然泛起一股敬意,能面不改色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也是相当的厉害了。
他喝了口茶:“你想多了,皇上怎么会想砍你头呢!你若真是有才,他重视你都来不及。”
“你没当皇上你不懂。”方子晨一脸笃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皇上啊多是疑神疑鬼,每天吃饱了,就总觉得有人想抢他的凳子,想毒杀他,哪个臣子若是权势过大,他都要忌惮对方功高震主,然后想方设法杀了他,哎,你这什么表情,你别不信啊!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不过这话你别说出去啊!不然是要砍头的。”
夏景宏盯着方子晨的嘴巴,直恨不得拿什么塞一下。
聊至半夜,夏景宏才带着人走了。
老奴扶着夏景宏上了马车,夏景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而后又莫名笑了起来:“这小子,有才是有才,就是太会气人了些。”
老奴恭敬道:“方公子确实是有才,不然也不会是四连第一,得您看重。”
……
方子晨送走了人,这才打着哈欠上楼。
一经商的,偏的爱听为官之道,似乎听多了他就能当官了一样。
方子晨今晚话是不经大脑就说了,他也不晓得这话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直到被夏景宏摆了一道,他才晓得,他原来不止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他还是一个很纯很纯的男人。
男人,就要为说出口的话负责。
方子晨进了隔壁屋,看见两孩子头贴头睡一起,帮掖了下被子,关门退了出来,进到房里,赵哥儿已经熟睡了。
屋里还点着一盏小油灯,赵哥儿两手叠放在脸下,曲着腿儿,虽是二十的人了,但此刻看起来,眉眼温润稚气的样,也不过像十几的少年。
方子晨轻轻扶着他微微拧着的眉头,也不知这人梦见了什么,竞是这般不安稳。
他脱了外衣,刚一躺下,赵哥儿便自动的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上,拱了几下,以一副依赖的姿态继续熟睡。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考生进京,城里便开始有些乱,进京赶考的考生,身家自是丰厚,家境好些的,身上少说都会带上几百两,寒门子弟,因着路费和住宿费,身上银两自是也不少。
京城住宿不便宜,大家早早的赶来,一是怕后头客栈紧张,找不着住的,二是怕路上出什么意外,三便是担忧水土不服,早早来,也能适应。
有些寒门学子,进京赶个考,银子那是挨家挨户的从村头借到村尾。
赵哥儿房都不急着找了,整天跟着方子晨出去‘打劫’。
杀人放火金腰带,出去洗劫一番,几十两就到手了,这跟捡银子没什么两样,赵哥儿热衷得不行。
这俩无良的,嫌人手不够,上次人太多,一不留神被两家伙逃出去,方子晨自觉损失了千把来两,心疼得一宿没睡着,于是隔天,方子晨便把乖仔也带上了。
儿砸长大了,也不能老是吃白饭。
是时候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
生怕别人不盯上他,赵哥儿腰间挂了个大荷包,到小摊前买东西,还故意把银票漏出来。
如此大鱼,自是惹人注目。
等把人引进了巷子,方子晨立马带着乖仔堵住人的后路。
乖仔拖着一两米长的木棍,仰头看方子晨,很是疑惑。
“父亲,你好像很高兴?”
方子晨义正言辞:“当然高兴了,儿砸,你要知道,惩奸除恶,铲除败类,匡扶正道,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乖仔感觉受教了,点点头:“原来如此,做好事,要高兴。”
两父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方子晨同打劫的也没什么仇什么怨,但想着对方想打劫他夫郎的银子,那跟直接抢他钱没什么两样。
抢他钱,这比要他命还让他难受。
乖仔打完了人,就见着方子晨和赵哥儿去扯人荷包,他眼睛刹时瞪大了,回去的路上一听赵哥儿说这趟赚了五十多两,乖仔心脏噗通噗通跳,眼都冒着光。
下次再出马,方子晨就见着自家儿砸就跟打了鸡血,又像被人抢了他到嘴的鸡腿似的,冲出去就开打,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积极和凶残。
看人被赵哥儿和方子晨扒光了衣服,乖仔还在一旁奶声道:“不穿衣服,羞羞羞。”话落,见着人身上还有一条亵裤,这亵裤看着好像也不错,他又动手想去扯,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打劫的几个汉子顾不得浑身疼痛,牢牢抓着裤头,维护着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要,不要~”
乖仔不听王八念经,一个劲的猛扯,颇有一种暴徒非礼良家妇人的架势。
方子晨看得都害怕,回客栈的路上,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教育一下儿砸。
“儿砸,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打吗?”
乖仔眨眨眼,道:“西道呀,他们想抢爹爹滴银子,系坏仁,坏仁就要挨打,而且,男几汉大丈夫,应已声张人间正义,还世间一片清明为己任。”
方子晨点点头:“嗯!不错不错,还有呢?”
“走夜路多鸟,终究要碰鬼,仁不能不劳而获,赚银几,就应该踏踏实实,抢劫系不对滴!”乖仔一边说,一边看着赵哥儿手上的几个荷包:“做好事,有好报。”
方子晨肩膀撞了赵哥儿一下:“看见没有,还说带着儿砸一起,他会学坏,你看看这思想觉悟,简直是根正苗红,雷锋转世。”
赵哥儿:“······”
……
方子晨和赵哥儿接连作案,城里的不法犯子几乎都差不多被他们打劫一空,一时间道上人心惶惶。
有一专门打劫打劫的,作案手法极为凶残且豪无人性。
听说那两人,总是引诱他们到偏僻无人的小巷,然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暴打,两米多长的木棍子,端的是疯狂。那些个道上的同行,听说最开始那几个,现在还躺医馆里没能出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恶人,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
一听京城多了这么个残暴的,那帮打劫的都不敢出洞了,一时躲藏老实了起来。
最近‘生意’惨淡,赵哥儿便把心思又放在找房上。
夏景宏最后一次来找方子晨时,脸色那是一言难尽。
房子再难找,也终是租到了,是一进室的小院,是老北京四合院的样式,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总的算起来,共六间房。
大门正对着的院子很宽敞,房子起建不久,听说之前是一小官家的,后来人外放出去,应是觉得回不来了,便将这儿给卖了。
之前没打算买房,出租的房子难找,不得已,赵哥儿才想着买房算了。
只一小院落,便要八百多两,带来的银子直接花去了大半,赵哥儿过户交银子时,心都在哗啦啦的往外淌血。
他原是想着租房子,留着银钱先买个小铺子,生意做起来,有银子了,在靠近皇城那边买,夫君若是考上前一甲,那定是要留宫里任职的,住得近些,方便方子晨上下工。
现在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房子买好了,赵哥儿又跟着方子晨和两孩子打扫,家具该置办的置办,该添的添,零零碎碎一通买下来,又去了几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