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85)
这事闹得大,村长都过来了。
做为一村之长,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得管着,像方子晨先前跟马家和刘赖子闹,他都得出面把架劝下来。
在他看来,不管如何,打架就是不对,同个村的,有矛盾,那也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直接动手。
王大梅同他一起去,河家闹起来时,不管不顾的,嗓子吼得震天响,王大梅同隔壁妇人打听,知道原委,不由嗤了一声。
河婶未出嫁时便瞧不起王大梅,如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河慧慧同河婶简直是一模一样。
河家儿媳不愿赔了家底去保这么个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村长把架劝下来,骂了河铁柱一顿,说他闺女害得人儿子那样,他还怎么有脸去方家求情?即使这情能求,当县老爷是什么?人家都判了案,如今去求有什么用?
想贿赂,那也该是跟吃饭一样,得趁热。而且,二十多两银子,人家县令也未必看得上,何况县老爷还是个正直的。
这些事儿,方子晨并不知道,刘婶子倒是跟赵哥儿说了一嘴。
四月过,五月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卷粉有些脱销,卖得不如早先的好,不过也不算大事,辣酱重新做了起来,烤鸭生意也依旧好,如今又加了鸭脖鸡爪这些小吃食,店里生意更是红火,因要的量大,赵哥儿直接跟鸭行签了两月的书契,鸭爪零售是一斤五文钱,给赵哥儿的是四文钱,鸭脖鸡爪也是如此,都比市场价少了一文。
鸭行的人自觉赚了,毕竟这玩意儿不常有人买,往常自己吃不赢多是拿去喂猪,现在竟有个冤大头跑上门来,可不得使劲坑。
直到几天后,听说西街有家店推出了道小吃食,很火很好吃,每天那队是从西街头排到了西街尾,鸭行老板听人说得多了,心里不由好奇,差了手下伙计去买点回来试试,伙计去了半天,说他排得后面,东西都卖光了,就只剩下一点点,开了油纸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他们店里卖的鸭脖嘛!
他一斤就买四文钱,结果这两鸭脖一斤都不到,就去了四十多文。
味道是真好吃,贵也是真的贵。
伙计等他吃完了,凑上前:“东家,您知道卖这鸭脖的老板是谁吗?”
“这我哪里晓得。”
伙计说:“是卖烤鸭和辣酱那一家,先时我也不知道,那家店竟然是方秀才他夫郎开的。”
“啥?”鸭行老板‘腾’的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上次来我们店里的那个赵夫郎。”
“就是他。”伙计说:“刚我买鸭脖,见着他了。”
鸭行老板拍大腿:“亏了,那真真是亏了啊!”
鸭脖鸭爪还没摆店里推出来的时候,赵哥儿便上鸭行签了书契,周哥儿同他一起去的,路上还劝他,说没卖过,不知如何,直接这般会不会太过欠考虑了。
周哥儿觉得应该先卖两天,若是卖得好,再签那书契,契约上写了,鸭行每天要给赵哥儿提供三十斤鸭脖,二十斤鸭爪,二十斤鸡爪,鸭脖一斤四文,鸭爪鸡爪一斤三文,若是不好卖,这般多,可得亏死。
赵哥儿却是不担心,他对鸭脖鸭爪有信心,之前卤料没凑集,做的卤肠大家就都很喜欢,如今卤料集了,卤出来的更香,大家只会更喜欢,若是第一次,他估计也没信心,可做了大半年生意,他对自己有信心。
现在不签,到时候生意打开了再上门去,鸭行的人定是会坐地起价。
物以稀为贵,镇上就一家鸭行,到时候人家把银子提上去,他还不是得妥协。
赵哥儿想的确实没错,鸭行老板这会就后悔不已,恨自己签书契签得早了,若是知道鸭脖鸭爪这般好卖,他当初就不该喊那么低的价,现在人家四文一斤从他这里买,回去一煮,直接翻十倍放店里卖。
亏了,真真是亏了。
伙计眼睛转了个圈,搓着手笑道:“东家,听说他鸭脖按斤卖,要这个数。”他举起五根手指:“咱确实是卖亏了,他吃肉,我们也得喝口汤不是,总不能让方家的一个人赚啊!”
第223章
鸭行老板坐直身子,目光中含着隐隐的期待:“那你想怎么办?”
“涨价啊。”伙计想也不想的说。
鸭行老板:“······”
就不该瞎期待。
这小子但凡脑子活络点,都不至于跟他杀了两年鸭,还只配翻洗鸭肠。
“你当我蠢?”鸭行老板一巴掌朝他头上盖了过去。
契书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他无缘无故的改价,可是要赔银子的。
三十多两呢!而且他虽只是个哥儿,但人是秀才夫郎,方秀才同地头老大还有些交情,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招惹。
如今也是赚,就是一想人赚得更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他叹了口气,不想提这事儿了。
鸭脖鸭爪这些东西,能当下酒菜吃,也能当零嘴吃,不少夫郎小姐都爱买些回家啃,店里时常忙不过来。
赵哥儿在家也是忙得不行,又是做烤鸭,又是做鸭脖,这些东西卤起来要差不多两小时,灶台都不够用,赵哥儿便请了工匠来,重新在院子里砌了一个,灶台一天到晚都烧着火,做好了,林小侠才来挑去店里卖。
方子晨做事不行,午间赵哥儿让他看个火,他去洗下衣服,结果刚洗到一半,刘大力喘着气跑来喊他,说他家着火了。
赵哥儿直接懵了,衣服都顾不上直接往家里冲,远远的就瞧见自家上空黑烟滚滚,到了家才知道,不是家里着火,是院子里着了火,先时为了方便,他推了些干柴放灶台旁边,方子晨看火,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怎么的,火烧到了柴推里,柴堆一下就燃了起来,小风和乖仔还有几个孩子在屋里玩,瞧着不对劲,跑出来看,见着火大,便囔着说房子烧了。
乖仔想起方子晨跟他说的,球一样冲到旁边,三两下扯了裤子,扶着小鸡鸡朝着火堆撒了泡尿。
“父亲,不要怕,乖仔来救火鸟,高压水枪,喷射~”
方子晨:“······”
方子晨觉得他一口水吐过去,威力都比他儿砸的那泡尿有效果。
这火真该烧一下他小鸡鸡,尽是添乱。
方子晨将他抱开,和小风从厨房里拎了好几水桶出来,这才将火灭了。
院子有些狼藉,方子晨整个人都讪讪的,被赵哥儿看的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能怪他啊!这种天,中午实在是困,坐着不动,周公便一直来喊他去下棋,盛情难却,他能有什么办法。
赵哥儿是不敢再指望他了,只得又花钱请了个小工。
是村里的一个小姑娘,十三岁,家里兄弟姐妹多,日子过得挺拮据,活儿不算重,就是洗洗鸭脖,洗洗鸭爪鸡爪,这些东西鸭行的人杀鸭时直接砍了出来,根本就没有处理,外头有层黄皮,得用热水烫了,把它剥下来。
做泡鸡爪,还得把‘指甲’去掉,然后对半砍,二十多斤,也够忙好一会。
请了人,方子晨就解放了,这会工也不用上,书也不用看,天天带着乖仔在外头野,不是上山抓野鸡,便是下河摸鱼抓螃蟹,田里开始响起蛙叫声时,方子晨野鸡也不抓了,螃蟹也不摸了,改成去捉青蛙。
乖仔站在田边,头上扎了两冲天的小揪揪,就这样了,也没比地里的庄稼高多少,他两条小眉毛拧起来。
方子晨正挽着裤脚在人庄稼地里抓青蛙。
乖仔喊他:“父亲,你快上来,快上来哟。”
“干嘛?要尿尿啊?他脱裤子直接尿田里就行了。”方子晨说。
乖仔很严肃:“乖仔不系想尿尿,父亲你不系说青蛙西虫虫,保护庄稼,系人类滴好朋友吗?你为西莫还要抓它?这样不对哟!乖仔要批评你,快上来。”
方子晨才不上去,敷衍他:“青蛙吃害虫是不假,但凡事讲究个度,过多而尤不及。”他往旁边绿油油的庄稼地里丢了快石头,青蛙蟋蟀直接蹦跶开来,动静不小,他摇着头:“见了吗?那么多青蛙,如果我不吃掉一点,他们泛滥成灾,在地里拉屎,一旦拉多了,庄稼地就该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