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74)
这么可爱的孩子,死了才是最好,他才能永远都这么可爱。
“少爷。”老管家听见屋里没了动静,推门进来:“少爷,先给这孩子喘口气吧!把人弄死了,你明后天玩什么。”
孙尚城松了手,蹙起眉:“也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这孩子,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管家叹了口气。
他在孙家呆了二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孙尚城长大的,往常,对于特别喜欢的孩子,孙尚城出手越是重,常是玩不过两时辰就把人弄死了。
他不懂自己少爷,为何说喜欢,却又下这般重的手,他也不懂,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若是想发泄,随便找个青楼里的便好,孩子不是哭就是闹,不会说话讨人喜欢,哪里好?
不过自家少爷喜欢,他个下人也管不着,只需做好善后工作即可。
劝说无果,他又关上门出去。
……
方子晨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熬,他控制不住的手发颤,脑子混乱一片。
赵哥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找大夫了没有。
儿子呢,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
“三少,人回来了。”门口进来个打手,健硕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露出后头一个瘦瘦矮矮的小个子男人。
方子晨腾的站起来。
“找到人了?”
“找到了。”小个子男人说:“我照您交代~”
孙宗泽膝下共有四个孩子,不过就孙尚城一个儿子,想来是疼爱到了骨子里,想从他嘴里套出孙尚城的下落,怕是很难,方子晨带了帮人过去闹,就是想让孙宗泽怂。
赌馆老大是镇上一霸,手下众多,人脉广,若说整个扶安镇,县令是排最前头那个的,那第二便是这赌馆老大了,其次,才排到船行那边。
赌馆老大也不只一家馆子,镇上那花楼也是他开的,底下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店’,专做道上生意,虽是如此,但这人人品不错,从不强卖钱买,逼良为娼。
孙家就一布行,在镇上勉强排得上号,做正经生意,最怕那帮道上混的,方子晨如今带人这么过去一闹,大家便是都懂了。
方子晨,他有人。
想招惹他,便得掂量掂量。
赌馆惹不起,这般情况下,不想把事闹大,孙宗泽只两条路可走。
要么立刻将乖仔交出来,要么赶紧做到底,不留蛛丝马迹。
孙尚城能活到今天,还能参加科考,事儿不被败露,显然是做了事儿有人帮他擦屁股。
不管是为了脸面,还是为孙尚城的前程,孙宗泽定是会选择第二种。
他刚被人扶至后院,便唤一直贴身伺候的小厮来:“去,去找少爷,让他快点抄小道滚回源州去,你和管家把那孩子处理掉,做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快去。”
小厮领了命就走了,他从店里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没见着赌馆的人,这才匆匆往城门跑,小个子男人一路尾随至扶和村,见他敲了门,进去后才折返回来,他知道事态紧急,一路狂奔。
孙尚城被管家从房里唤出来时,还有点不乐意,见着他旁边站着的小厮,眉头紧锁。
“老爷子又有什么吩咐。”
小厮恭敬道:“老爷让少爷马上回源州。”
孙尚城:“回去?本少才回来几天啊,不回。”
“少爷,您今个抓的这个孩子,他父亲找上门来了。”小厮道。
孙尚城依着房门,抱着双臂:“这又如何,不过一乡野村户,打发走不就行了。”
“对方不好惹,”小厮说:“老爷让小的把那孩子处理掉。”
“本少还没玩够呢!”孙尚城满脸阴郁。
“可是少爷······”
“滚,本少玩够了自会回去。”孙尚城不耐的道,清河书院规矩森严,七天方可歇一次,银钱被管控得厉害,又怕被书院里的众为师兄弟看见,他一直本本分分,丝毫不敢‘寻花问柳’,如今难得回来一趟,到了自个的地盘,他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自是不愿那么快回去。
今儿去时,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马车回来时就让人拿去改了,做得这般隐秘,谁会懂?
即使是吴家儿媳指控,没有证据,又能如何呢?
他如今在清河书院里求学,这次下场不出意外,也可榜上有名,谁敢来招惹他?
老头子就是老了,闻声鹤唳,胆子忒小了些。
小厮张了张嘴还待说什么,孙尚城又进屋里去了,任小厮怎么呼喊都不出来。
小厮苦道:“怎么办?”
管家往屋里瞅,房门紧闭自是什么都没瞧见,原时那孩子还能发出些哭喊声,后来却是没怎么听到了。
“无事。”管家摆摆手,道:“那孩子也顶不了多久了,不急这一时半会,你先去忙吧,等他······”
话刚说到一半,外头门被敲响。
两人对望一眼,也没多想,这地儿隐秘,除了孙宗泽父子,看院子的两大汉,还有管家和孙宗泽贴身小厮,便没外人晓得了。
管家只以为是村里农户来送菜,朝两看院的汉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前去开门,自己跟着小厮进到隔壁屋里。
门声敲得很急,汉子道:“来了来了。”
门栓刚一拿下,院门被踹开了,开门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被一脚踹中腹部,弓身倒飞进院子里。
另一汉子抄了家伙,警惕的朝门口看:“什么人。”
方子晨领着一帮子人进来。
小厮朝窗户外面看,吃了一惊。
“是他,他,他怎么找来了?”
这院子不算得太大,屋子也不多,就四五间,其中一房门最为好,且在最中央。
方子晨没说话,直径急步往那间房走去。
两看家的汉子和小厮出来阻扰,被打手们摁住了。
外头动静大,孙尚城敞着上衣,开门呵道:“吵什么吵,扰了本少的兴致,想死······”
他瞧清眼睛满目阴婺的人,瞪大了眼。
“是你。”
方子晨曲起胳膊,对着他的胸口用力抡过去,把他狠狠地抡到了地上,又一脚朝他肚子踹去。
屋里味儿有些大,怕声音传出去,门窗紧闭,方子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人定在门口,瞬间动弹不得。
第214章
屋里摆设与梦中之景毫无二致。
方子晨脑袋里嗡地一声响,脖子有些僵硬的,缓缓的朝地上看去。
乖仔脸朝下趴在地上,一手还揪着裤头,一手举过头顶,似是之前在朝门口伸,一只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外掰,一动不动。
他衣裳凌乱,后背衣服被撕开,下陷的脊背上面赤裸裸的,满是香火烫出来的痕迹,两旁皮肤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的。
方子晨目赤欲裂,似是一下子坠落到冰窟里,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他浑身僵得不行,强烈的恐慌感如泰山压顶般地向他袭来,他的手脚麻木了,血液骤然凝固,心脏也有片刻的窒息,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他的心里,绞得他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方子晨眼圈瞬间红了。
“儿砸······”
他双腿似被抽干了力气,几乎有些踉跄的来到乖仔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巍巍的伸过手。
“儿砸······”乖仔依旧趴着,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他从来不会这样。
他太想要一个父亲了,于是,他们刚住一起的时候,乖仔总会想尽办法讨好他,他想着,做个听话、勤快的孩子,只要他够听话,够懂事,那么父亲就不会不要他和爹爹了,后来,方子晨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便开始流露本性,开始有了些小脾气,方子晨惹他生气,他会说:“父亲系坏蛋”,“放屁臭喜父亲”这类的话。
他会这么说,也只会这么说,每次生气,方子晨一哄他,不过半会,他便又开始咯咯咯的笑,每次方子晨喊他,他只要听到了都会应,即便夜里起来小便,方子晨逗弄他,捏他小屁股,喊他名字,他困得紧,眼睛都睁不开,也会迷迷糊糊的应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