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261)
捅喉时,那血真是飙得三米远,王大梅拿了大盆来接,冒着热气,还有泡,方子晨有过杀鸭的经验,但想孩子还小,这场面太过血腥了,想让孩子先去外头玩,结果抬头就见乖仔捂着眼睛,杨铭逸蹲在一边,看得眼都不眨。
这小哥儿······
方子晨隐隐觉得他最近有点崩人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过年,啰里啰嗦的日常(^▽^)
第202章
刮毛这活儿方子晨是不会做的,大家伙觉得他是读书人,刚跟着扛猪已委实了不得了,刮毛这活脏得紧,便不让他来了,方子晨落个清净,河老爷子将他喊到屋里,方子晨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原谅河婶子,不要同她一届妇人计较,方子晨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河老头观他神色,知道再说下去,别说原谅女儿了,怕是连自个儿都要遭他恨,无奈叹了口气,便扯了话题同他聊别的。
杀猪饭做的简单,猪血跟着白菜一通乱炖,猪肝猪肺一通乱炒。
赵哥儿正在洗葱,平时这玩意儿吃不多,就是炒菜时放一些舔个味,今儿人多,猪内脏腥,葱自是多了一些,方子晨找到他,蹲在一旁跟他洗,手上不停,嘴上犯贱,逗得赵哥儿一直笑。
旁边洗菜的妇人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只觉得酸得慌。
河婶今儿也来了,不过一来就钻房里没出来,她从小窗户盯着方子晨,眼神阴婺。
那天见着自个闺女被方子晨那般恶语相向,她怒不择言,只想挽回点面子,便道河慧慧长得好看,嫁什么人进什么门不得,选你那是给你脸。
这儿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长得好看,确实是豪门的入场卷,当初河慧慧能嫁镇上,人家看中的,不就是她好看嘛!
方子晨怼了一句:“还什么门进不得!就你家那样的,我瞧她连猪圈都进不去。”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便笑了,她至今都觉得丢脸,没敢出门,当家的骂她,河老头子也骂她,她心里委屈竟无一人体谅,河婶对方子晨,可谓是恨之入骨。
……
赵哥儿洗着葱,笑道:“孩子们呢?”
“在外头找老鼠洞呢!”说到这个方子晨便觉自己造了孽。
委实有些对不起村里的老鼠。
小河村的老鼠洞,怕是都被孩子们炸了个精光。
哎,这老鼠也是可怜,大冬天的,遭谁惹谁了。
村长家算是老土著了,亲戚朋友都不少,来了好几桌人,方子晨带着三孩子同村长坐一桌,有点挤,他便把乖仔抱到了膝盖上。
抱孩子吃饭,多是妇人做的,汉子从不管这些事儿,乖仔指哪方子晨夹哪,把他喂饱了自个才端着碗吃。
这大锅饭大锅菜的,做的糙,杨铭逸穿的好,王大梅知道他是方小子那东家的哥儿,怕他吃不惯,还想着要不要单独给他炒点菜,谁知杨铭逸竟也不嫌,桌上有什么便吃什么,一点也没挑。
刚从村长家出来,河大愣家又来叫了,从河大楞家出来,刘婶又来了。
刘婶家也杀猪了?
那到不是,就是杀了鸡,喊他们晚上过去吃饭。
一天到晚的,全搁人家家里头吃饭了。
可不去又不行,不去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廿九这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出来了,赵哥儿早早起来,带着泡好的糯米去了刘婶家,说是要做糯米粑粑。
糯米这玩意儿可不便宜,比普通大米要贵许多,村长家老宅建了几十年不倒,方子晨听赵哥儿说是因为当初建的时候,用了糯米。
糯米混着泥土做的房子异常坚固,可惜贵,不是家家户户都用得起的,大多数人是直接用的泥,泥土干了,便会有孔有缝,下雨时是外头下大雨,里头下小雨,还不坚固,十几年便又得推了重建。
方子晨跟着去帮忙,三孩子吃了早餐,不知道又去哪炸老鼠洞去了。
一天到晚几乎都不着家的,小河村都要被他们炸平了。
糯米粑粑不难做,泡好的糯米放竹笼里蒸,熟了便拿出来,刘叔家有个大玩意儿,石头做的,中间空着,像个大石碗,方子晨就见赵哥儿同周哥儿把蒸好的糯米倒里面,然后拿了个L字形的大棒槌给他,说让他捶。
方子晨也不懂他们要干啥,不过赵哥儿让他做,他便做。
先时倒也好弄,可这糯米越砸越粘,万能胶一样,死死黏着木锤,可把方子晨累得够呛。
做完了一锅还有一锅。
周哥儿往外瞅了两眼,进到厨房同赵哥儿包粽子,这东西包了拜神祭祖用,三个就够了,因为糯米比肉贵,大家做的通常都不多,赵哥儿这会不缺这点银子,想着家里还有几孩子,便多包了一些。
“你家那位可真是有劲。”周哥儿用胳膊轻轻撞了赵哥儿一下:“他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有劲?”
村里人就是这样,成了亲脸皮似都变厚了,还当姑娘哥儿待嫁闺中那会,提起汉子便害臊得满脸通红,嫁了人,特别是生了孩子后,便不羞不臊的。
以前去河边洗衣裳,赵哥儿也常听那帮妇人聊这些事儿,什么你家汉子一夜几次,瞧着高高壮壮的,怕是很威猛。
这些话光是听着都臊,这会周哥儿这般大大咧咧问出来,他脸都要红滴血。
“都是生过娃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啊!”周哥儿说。
赵哥儿瞪他:“确实厚不过你,啥儿都敢问。”
周哥儿嘻嘻笑:“想来应该是挺猛,我听乖仔说你家的床腿都断了。”
赵哥儿:“······”
这傻孩子,什么什么都往外说。
床腿确实是断了,前儿他还自己找了东西垫起来。
周哥儿说:“真是羡慕你。”
赵哥儿羞着没回话,院子外吵起来,叽叽喳喳的,是孩子们回来了。
在外头跑了一天,回来便窜进厨房排着队的打水喝,咕噜咕噜的,见家里做了好吃的,这下倒是不往外跑了。
乖仔和小伙伴们道别:“晚上来我家玩哟,烟花比摔炮好玩,来不来也?”
这哪能不来,必须得来!
以前晚上天稍黑,孩子们便被拘在家里,大人早上要早早起来干活,自是要关了门不让他们再去外头玩,过年这几天,大人闲下来了,早上不用再紧着地里的活,到是可以睡个懒觉。
杨铭逸和小风留在厨房帮忙,乖仔能做的活儿少,见方子晨捶糯米捶得满头大汗,当下便从后背把汗巾抽了出来,说要给方子晨擦汗。
方子晨停下活,弯身把脸递给他,擦完了,刚捶两下,汗又出来了。
乖仔拧起了眉,这是离不开自己了,可老叫方子晨停下活儿给他擦汗,活儿又做不了多少了,他眼睛咕噜噜一转,接着咻的一亮,叫方子晨蹲下来,自己爬到他的背上,两手圈着他的脖子,趴得牢牢的。
这活儿只需手臂出力,身子倒是不用怎么动,但轻轻晃动时,便又像坐摇摇椅一样舒服,乖仔见他又出汗了,空出一只手来帮他擦汗,又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儿在他脸吧唧一口:“父亲加油,乖仔给你能量。”
方子晨:“······”
能不能量的不知道,反正背着个孩子,这活儿干起来好像都更累了。
儿砸,真是谢谢你。
捶了快两时辰,糯米总算是捶好了,刘婶揉面团做包子一样,掰出来,揉成一个个拳头大,又往里头塞了红糖、花生、芝麻拌成的馅,到底是自个一把汗一把泪捶出来的,刚揉好,方子晨便吃了一个,软软糯糯,香香甜甜,还是挺好吃的,不枉费他流血流汗又流泪。
四孩子每人捧着一个,坐在屋檐下吃的贼啦香。
下午河西找过来,说族里的鱼塘放水了,问他要不要去捉些鱼回来吃,卖得很便宜。
吃不吃的倒是无所谓,方子晨不馋那口吃的,不过一斤才几文钱,过年才有的活动价,这便宜不能不占。
方子晨急吼吼的跑回家拿桶,四孩子跟在后头,呼啦啦一串,赵哥儿瞧的好笑,刘婶子也笑道:“这小子,方还说累个半死,不歇个两天恢复不过来,这会瞧着,不是又生龙活虎了嘛!到底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