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99)
是同一个人吗?
他忍无可忍,用力反咬,男人终于放开了他。
谢枕云抿起唇,碰在一块的两片唇瓣却毫无知觉。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好软。”
“……”绯红自耳尖蔓延,瞬间遍布整张脸,“你……你唤我什么?”
“没什么。”男人笑了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很爽?”
大脑一片空白,羞辱冲昏头脑,谢枕云想也不想,一耳光甩偏了男人的脸。
“你不要脸。”他气哭了。
分明是这个男人逼他亲的,居然还污蔑他的清白。
不论是谢小公子,还是有了婚约后的未来太子妃,即便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里爱慕藏都藏不住,都没人敢这样轻薄他。
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面颊也气得鼓起来,像个圆鼓鼓的河豚。
抽噎声中,他似乎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粗糙的指腹擦去了他面颊上的泪,男人抱起他,放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头看他,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别哭了。”
似乎还夹杂着怨气。
真是奇怪。
他又没欠他什么,哪来这么大怨气。
“我就哭。”谢枕云低着头,不看他,“你欺负我,我会记着你的。”
“你对谁都这样撒娇?”
——“你又撒娇。”
心脏没来由剧烈跳动,几乎要撞破胸膛。
谢枕云抬眸,触及男人脸上泛着寒光的面具,鬼使神差伸出手,捏住了面具的边沿。
就要掀开时,男人蓦然摁住了他的手。
“殿下的脸,真的好不了了么?”
“知道脸坏了,还要看?”男人散漫开口,漆黑的眼眸半眯起。
“就是觉得三殿下,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谢枕云长睫上尚且粘着未干的泪水,怎么瞧都又无辜又可怜。
“朋友?”男人毫无感情地重复这两个字。
“你和你朋友,亲过嘴?”
“没有。”谢枕云怯懦地垂下眼,声音更小了,“我只和殿下亲过。”
“哦。”男人冷冰冰道。
谢枕云指尖用力,掀开了男人的面具。
的确和传言一样,脸上都是烧毁的丑陋疤痕,狰狞可怖,像个恶鬼。
即便没有这些疤痕,男人的骨相也和某个死去的男人并不像。
第122章 他们个个都痴心妄想
谢枕云彻底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庆幸。
不是。
不是萧风望。
萧风望的确死了。
险些他就要以为自己始乱终弃气得男人从地府里爬出来把他逮住了。
他把面具放在男人手上,不欲再纠缠下去,从太师椅上起身要走,又被男人按回去。
“你还想如何?”他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眼尾红意未消。
“你就打算这样出去?”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唇瓣上。
“殿下不会怪我的。”谢枕云微笑道,“他很听话,即便我不解释,也不会受人挑拨。”
“三殿下不必操心。”
“……”
他轻轻推开男人,起身走出牢房。
昭狱里的骁翎卫仍旧各司其事,似乎没有一个人发觉那位三殿下混了进来。
“谢小公子,就要走了么?”一个骁翎卫局促地走过来,“陆大人已经快结束了。”
“不了。”谢枕云笑了笑,“我先回府了,不必打扰他。”
他走出昭狱大门,面无表情上了马车。
“公子?!”白鹭触及他红肿得不正常的嘴唇,登时如临大敌,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姑娘此刻怒吼道,“白鹤,你是吃白饭的?!”
白鹤的声音从马车底幽幽传来,“你懂个屁。”
“不怪他。”谢枕云无奈道,“是我不让他出来。”
白鹤的任务只是负责他的安危,至于被野男人吻一下,除非他出声命令,白鹤不会擅作主张现身。
“去长公主府。”他钻进了马车。
与此同时,昭狱牢房里。
男人懒洋洋坐在少年坐过的太师椅上,垂眸打量地上那具早已凉透了尸体,神情晦暗不明。
他舔了舔唇,似在回味什么。
半晌冷笑一声。
“三殿下。”陆节急匆匆走进来,身后的骁翎卫顺势关上了牢门。
牢门外的骁翎卫听不见里面模糊的交谈声,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的清脆声响能让人轻易感受到男人滔天的怒火。
牢房里,陆节低下头,望着那枚被摔得粉碎的平安扣,沉默不语。
他记得,这枚平安扣是谢小公子腰间新佩戴的玉饰,取代了那枚屠苏铃,故而印象特别深刻。
“杀了他。”
陆节低下头,“一切都已在计划之中。”
“他们个个都痴心妄想。”男人眼神凶戾,忽而抬眸扫过低眉顺眼的陆节,“你呢?”
“……”陆节单膝跪下,“殿下明鉴。”
“属下绝无二心。”
。
谢枕云下马车时,才发觉腰间的平安扣不见了。
思来想去,定是遗落在了昭狱。
但他绝对不会再踏足昭狱了。
踏进公主府时,谢枕云恍惚想起,当初若不是长公主的孩子死在了花满楼,贼人又恰巧跳上了他的船,他也不会与萧风望结下孽缘。
许多事似乎冥冥之中总有天意。
公主府的侍从一向用鼻孔看人,这件事在上云京人尽皆知,但谢枕云来时,侍从的态度却尤为恭敬。
找到长公主时,对方正靠在面首怀里看美人弹琴。
谢枕云来了,琴音便停了。
“都下去。”长公主挥退莺莺燕燕,眼角浮起笑纹,“来人,给谢公子奉茶。”
一盏茶后,谢枕云放下茶盏,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长公主殿下,您为何要帮一个连母族都没有的皇子?即便帮他铺路,他也根本无法与太子殿下抗衡。”
更让他不解的是,公主殿下似乎对他能引诱这位三殿下深信不疑。
“他到底是谁?”
“你的嘴怎么了?”长公主惊讶挑眉,“太子似乎不是这样孟浪的人。”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谢枕云下意识抿唇。
“唉,我就是觉得,你与他同病相怜,都是被夺走身份的可怜人,他应该比太子更适合你才对。”长公主道,“太子虽好,怕是不合你的喜好呢。”
这话实在无厘头,但谢枕云很快想到他在那张地图上看到的小字。
“殿下就这样肯定,三殿下一定合我的喜好?”
“枕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公主笑道,目光落在他唇上,“你不喜欢的男人,用完就会被丢弃,是不会被允许近你的身的。”
“殿下的意思是,我对一个只见两面的男人心生喜欢?”谢枕云不悦道。
“那倒也不是。”长公主戏谑道,“就是觉得,他和萧风望挺像的,否则你也不会跑来试探我。反正离你成婚还有一段时日,把他当替身打发时间,顺便思念一下亡夫也挺好的。”
“这样即便日后太子翻船,你也能全身而退。脚踏两条船,不亏的。”
谢枕云:“……”
“我能知晓公主殿下不惜代价也要执意立自己母妃为太后的缘由么?”他轻声道,“既是合作,我必须对公主殿下知根知底。”
“你知道当今陛下的皇位怎么来的么?”长公主嗤笑,“当初他不过是个冷宫弃妃之子,若非我母妃心软,初到上云京不知宫中人心险恶,将他收养在侧,才让先帝注意到这个失宠的四皇子。”
“塞北一直是先帝的一块心病,好不容易联姻就可以让塞北归顺大周,偏偏塞北的条件是让将来那个同时拥有塞北和大周皇室血脉的孩子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