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49)
谢枕云定是喜欢他,所以才让他当狗。
否则为何只让他当,不让别人当?
陆节:“……”有病。
陆节挤出堪称谄媚的微笑,点头附和,“当然是因为老大英明神武!所以……我的俸禄可不可以不扣了?”
“说出一条谢枕云喜欢我的证据。”萧风望道。
陆节面容有一瞬扭曲,竭力保持笑容:“上次在马场,小公子不是还打了老大一巴掌?他肯定喜欢你,否则为何只打你不打别人?”
当然是因为萧风望脑子有病禽兽不如,还随意克扣下属俸禄,不打他打谁?!
陆节:“老大觉得呢?”
“勉强算你对。”萧风望目光一转,落在台阶下黯然神伤的旺财身上。
慢悠悠走过去,踩住獒犬的尾巴,恶意满满道:“看见了吧?他有了新的狗,就不要你了,蠢狗。”
“老大,其实我建议你不要说这样的话。”陆节好心提醒,“毕竟风水轮流转,万一哪天——”
“你下个月的俸禄,也扣五两。”萧风望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陆节深吸一口气,看向独自呜咽双眸幽怨的旺财,对着獒犬气愤道:“只知道装,大的装有人爱,小的装没人爱,我的财气都被你们主仆俩装没了!”
獒犬听不懂人话,低头舔了舔地上的雪,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气息。
它又呜咽了一声,只记得那人身子不好,手脚永远冰冷。
是不是骁翎司太冷了,谢枕云才去找了别的小狗了?
冬天若是能快些过去就好了。
“公子的病总是不好,也不知今年的冬日何时能过去。”
白翅将马车停靠在府门前,挑开车帘去,瞥见谢枕云苍白的唇色,不由心中抽痛。
谢枕云却没动,淡淡望着他。
“公子?”白翅不明所以,扬起笑容,“已经到了,可是要我背公子回去?”
“今日我出宫却并未及时回府,若是大哥问起来,白侍卫知道怎么回答么?”谢枕云道。
“公子不希望大公子知道你与骁翎卫的关系?”白翅垂下眼,声音很闷很失落。
“我与骁翎卫有何关系?”谢枕云扯起唇角,睨着他,“便是你说出来,也没有证据。”
白翅其实想说他怀里的狗便是证据。
但他舍不得。
他知道,公子在试探他忠于的主子到底是谁。
“公子只是路过点香铺时,让我排队买了海棠糕。”白翅认真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谢枕云喜欢识时务的男人。
愉悦地勾起笑意,“白侍卫,你最乖了。”
“和他们都不一样。”
鼻血毫无征兆流下来,白翅捂住鼻子别过脸。
刚踏入府门,管家一脸难色的迎了上来。
“小公子,老爷和夫人闹着要见二公子。”
“二公子?”谢枕云斜斜扫了他一眼,眸底闪过冷意。
“公子,大公子的亲卫封了主院,老爷夫人并不知晓谢青云被赶出来的事。”
管家连忙赔笑:“大公子忙于在京郊练兵,无暇回来,即便回来一趟,也是在小公子院子里陪着,这府中的事,如今也只有小公子开口才有用。”
谢枕云唇边勾起恶意的笑,“既然如此,管家便去把老爷夫人心心念念的二公子请回来看看吧。”
公子又委屈自己了。
白翅面色一沉,冷光射向管家,“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待管家离开,谢枕云在自己院里小坐了片刻,谢青云已喘着气走进来。
“枕云……”谢青云冷淡的眉目里还带着些忐忑,似是做梦一般,“你找我回来?”
“老爷夫人要见你。”屋子里只有彼此,谢枕云犯不着演戏,刻薄地笑了一下,“否则,我如何会让你入府来碍我的眼?”
谢青云袖袍下的手用力攥紧,指甲刺入肉里。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谢枕云走到他身边时,停了一下,侧目打量他清瘦许多的脸,“如果你想讨我高兴,应该知道等下要怎么做吧?”
谢青云艰涩道:“我知道。”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谢枕云眉目天真,口中的话却残忍,“但凡你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还给我,我也懒得演这场戏。”
“毕竟装作喜欢一个像你这样血脉低贱的假货,真的很恶心。”
顿了顿,他笑容又柔和下来,只是眉梢仍旧夹杂着轻慢,“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讨厌我啊?”
谢青云喉结滚动,低头看了他一眼。
几日不见,少年面颊上多了些饱满的肉,愈发让人挪不开眼。
“不会。”
“我永远……没有资格讨厌你。”
第61章 谢青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本就无资格讨厌我。”谢枕云又变了脸,随意用帕子擦了手甩在他脸上,转身走了出去。
谢青云闭眼,任由那轻飘飘的帕子甩在脸上。
海棠暗香,丝丝缕缕,勾魂夺魄。
他抬手攥住手帕,藏进衣襟里,恨不得让那香气永远封存在胸膛里。
屋外风雪未停,白翅见谢枕云走出屋子,手里的伞还未撑开,身后跟出来的谢青云便占据了他的位子,替谢枕云撑伞站在一旁。
“公子……”白翅委屈地望着他。
谢枕云斜睨身旁的人一眼,“他愿意给我当奴才,随他去吧。”
雪天路滑,但路上的积雪早就被扫干净,所以谢枕云走得并不慢。
主院外有谢凌云的亲兵看守,若无准许谁也进不去,但谢枕云除外。
“小公子?”为首的亲兵迎上前,目光触及谢青云后顿了顿,“小公子是要见老爷夫人?”
“听管家说他们想见谢青云,我不忍心,还是把人找来了。”谢枕云笑道,“我可以带人进去么?”
“自然可以。”亲兵朝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主院的门被打开。
主院内一切如旧,除却不能出去,谢凌云并未苛刻自己的父母。
谢枕云抬眼看了眼正堂的匾额。
国之栋梁。陛下当年亲自提笔送来的黄金匾额,自挂上之日起,便从未下来过。
他们的脚步声很快惊动了正堂里面的人。
“青云?是不是青云来了?”将军夫人搀扶着旧伤复发的谢将军,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的却是谢青云替谢枕云撑伞的模样。
“你们……你们怎么还搞在一起?!”谢将军怒斥道,指着谢枕云的手气到颤抖。
“谢将军这话就错了。”谢枕云绕过两人踏入正堂,随意在一张太师椅上落座,“他一个无门第无背景的贱奴,也配与我搞在一起?”
谢青云收了伞,淡淡扫过谢将军不可置信的神情,“谢将军,找晚辈有何事?”
“我是你父亲,不能找你?”
谢青云摇头:“我已从族谱上除名,与谢家再无关系,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来日若能入朝堂,定会报答给谢家。”
“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啊!一个谢枕云,就能让你甘愿放弃谢家公子的身份?”谢将军胸膛剧烈起伏,目眦欲裂。
“我不想当什么谢家公子。”谢青云掠过二人,看了眼正堂里被侍女伺候着饮茶的少年,“我宁愿当他的一条狗。”
谢将军即便是年轻时也是最正经的人,骤然听到这般露骨的话,霎时如被雷劈中一般,两眼一翻,竟是气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将军夫人扶着人,哭道,“你何苦要这样气你父亲?”
谢青云沉默不语,帮将军夫人扶着人往主院的寝屋走去。
待二人回来,谢枕云一杯茶已喝完。
“你们还有一炷香的时辰可以叙旧。”谢枕云放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