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114)
萧风望看了他一眼,眉眼竭力克制住暴虐的气息,将他身上沾灰的外袍脱下丢到一旁。
“萧风望,你怎么了?”谢枕云小声道,“你好吓人,我害怕。”
他等着萧风望问他为何要独自回谢府,为何要瞒着他偷偷找陆节帮忙。
但最后,男人最介意的问题竟然是,“你用什么法子哄得陆节帮你的?”
“当然是威胁他,”谢枕云搂住他的脖子,轻笑,“若他不帮我,我便在三殿下榻上吹枕边风,扣他的俸禄。”
“……”
萧风望盯着他看了半晌,“哦。”
“算你聪明。”
“你会把地道封起来么?”谢枕云状若不经意问。
“今日既然有机会,为何不跑?”萧风望粗粝的指腹按在他后颈,低头埋进他颈肩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么?”
为何这一次还要回来。
是不是……对他还有一星半点的喜欢?
萧风望不敢问。
但谢枕云却敢反问他,“是啊,为何呢?”
“我也不知道呢,”谢枕云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调笑道,“不如殿下帮我想个理由。”
“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谢枕云像安抚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脸,目光从男人血丝遍布焦躁难掩的眼睛扫过,“瞧你,我才离开几个时辰,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比旺财烧了尾巴时还可怜。”
“明明是你关着我,怎么到头来是你离不开我?”
萧风望被他若无若有的撩拨,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理智骤然决堤,低头发狠地咬住谢枕云的唇。
“又拿捏住我,就这么得意?”
谢枕云摸准了萧风望回来的规律,所以故意选了他快回来的时候。
但谁也不知道,甚至还为他的回来而感激。
结果便是,以为他逃走时有多萧风望有多绝望痛苦,再瞧见他主动回来时又会有多欣喜若狂。
不听话的狗,就要像这样假装抛弃他,又回来接受他。
重复几次,再不听话的狗都会在痛苦里彻底明白,它承受不住失去主人的代价。
“我说过,你活着的时候被我拿捏,”谢枕云被他取悦到,作为奖励,他没有躲,补上后半句话,“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你也是我的乖狗。”
“我怎会真的抛弃你呢?”
“你不是我最听话的乖狗么?”
“我是,”萧风望垂眸,借着烛火微弱的光,瞥见了被玉玺印上的八个大字。
然而谢枕云对这一切无所察觉。
萧风望半眯起眼,低头再次含住他的唇,在唇齿缠绵的间隙里回应他,“就算变成鬼,我也是。”
第141章 和野男人雄竞的一把好手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谢枕云枕在男人结实的臂弯里,被褥下肌肤相贴,暖意染红了雪白的面颊与鼻尖。
上云京的秋日每到夜里寒意刺骨,往往要烧上三四个炭盆,再让白翅暖暖床,谢枕云才能睡个好觉。
可似乎所有的炭盆加起来,还没有萧风望怀里热。
谢枕云鼻尖沁出汗珠,推了推把他禁锢在怀里的人,然后被抱得更紧。
分明还未醒来,却霸道得很。
他探出一只胳膊,勉强感受到一丝凉意。
光裸的手臂上,红梅覆雪,可怜又引人遐想。
“萧风望,我热。”谢枕云指尖揪住萧风望的耳朵。
“太医说,出汗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萧风望没睁眼,手臂搂住那软得不像话的腰,低头去咬他的耳朵,“出了汗,待会伺候你沐浴。”
“太医说的出汗,才不是你这种污秽的法子。”谢枕云小声道。
萧风望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大夫,我只会这种污秽不堪的法子,你真不喜欢?”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生气了。”谢枕云抿唇。
萧风望埋在他肩窝,鼻尖深嗅。
约莫是在海棠春睡里浸润过,香气甜腻入骨。
“让我瞧瞧还有哪儿出汗了,给你擦了。”
“我自己来……”谢枕云胡乱踢了男人两下。
一个时辰后,萧风望噙着愉悦笑意,抱着人下榻往屏风旁的浴桶走去。
“陛下重病,是你做的?”谢枕云趴在浴桶边缘,仰头看他。
“陛下重病,梁成烨得以摄政,你怎么不怀疑他,反而来怀疑我?”萧风望半眯起眼,语气不善。
“醋王殿下,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谢枕云指尖用力戳在男人腰上紧实的肌肉上,却连一个小窝都戳不出来,太硬了。
下一瞬,他嘴角微抽,睁大眼睛,“你……”
萧风望面无表情:“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你撩拨我,我能忍住?”
“哦。”
“你有没有这样撩拨过梁成烨?”萧风望问。
“殿下恪守礼数,一向不会唐突我。”谢枕云轻笑,“萧风望,你不要挑开话头。”
萧风望俯身替他清洗乌发,漫不经心道:“你不觉得陛下梦中杀人很熟悉么?”
谢枕云一顿,目光落在男人腰腹处那一道刀疤上,抬手用指腹轻抚,“疼不疼?”
时间太久,谢枕云只记得山崖上,即便捅了男人两刀,萧风望仍旧面色平淡,就像感受不到疼一样。
可男人面色发白,竭力压制的呼吸,不过是在他面前强撑。
不想在他面前,被另一个男人比下去。
萧风望,天生雄竞的一把好手。
“区区刀伤。”果不其然,萧风望不屑冷哼一声。
“是长公主?”谢枕云想起先前长公主意味深长的话,很快将一切联系到一起,“你与她合作了?”
“不是合作,”萧风望淡淡道,“她想为当年的事赎罪,我自随她。梁成烨是摄政,却也给了我浑水摸鱼的机会。”
“陛下当初那样给皇后和太子铺路,如今到了年纪该忌惮还要忌惮,所以即便我在朝堂上搅浑水,他也需要我压制他最疼爱的儿子。”
“你觉得他那样疼爱太子,向来硬朗的身子骨突然垮下来,他会怀疑谁呢?”
萧风望不在意上云京的任何人,除了谢枕云。
故而长公主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也不会合作,但有好处不捡是傻子。
“这段时日宫里会很危险,”萧风望洗完了浴桶里的猫儿,一边用浴巾给他擦身,一边道,“所以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是求我么?”谢枕云掀起眼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你怎么还求一个被你关起来的人啊?”
萧风望盯着他,学着他的语气硬邦邦道:“是啊,为何呢?”
“你帮我想个理由。”
“因为你比以前还要乖,”谢枕云坐在他腿上,浴袍垂落在床榻边,“这个理由你喜欢么?”
萧风望握住他膝盖的手用力收紧,“我能不喜欢?”
“好了,你该睡了。”
谢枕云身子弱,精神也容易疲惫,每日要睡的时辰都要比寻常人长许多。
只是每次睡之前,都要人哄,否则便一个人躺在榻上玩纱帘垂落下来的穗子,一玩便是一个时辰。
萧风望知道,这是故意的。
是少年用来驯化男人伺候他的一种手段。
只是被驯化的人往往乐在其中无所察觉。
白翅是这样,谢凌云也是这样。
就是不知道他不在时,梁成烨是不是这样。
萧风望舔了舔犬齿,眼尾眯起几分凶戾。
“萧风望,你脑子里又想了什么,自己找醋吃?”谢枕云踢了他一脚,不悦道。
“睡吧,”萧风望轻哼,恶狠狠道,“若不是你身边那么多野男人,我至于醋?狗可不喜欢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