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68)
“你不怕死?”谢枕云微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甚是无辜。
“和我待在一起,怕的应该是旁人才对。”萧风望捧起他的脸,指腹亲昵地摩挲脸蛋上的软肉,“下次这把匕首在旁人面前出鞘时,我希望你不要手软。”
“就该像一月前你杀死那名侍从时那样,利落又漂亮。”
“萧大人可莫胡说。”谢枕云眼珠微转,蹙眉道,“我……我第一次杀人,只是太害怕了才杀了她,我不是故意的……”
萧风望耐人寻味地哼笑一声,“那你也很厉害。”
“我走了。”
谢枕云点头,目送男人大步走出内室后,垂眸继续打量手里的匕首。
匕首华美不失轻盈,削铁如泥,显然不是市面上那些世家子弟用来装点自己的饰品。
既可杀人,又能卖个好价钱。
他很喜欢。
……
今日早朝时,太子因下月即将前往太庙祭祀一事,提及为中宫解除禁足而被陛下斥责,罚在宣政殿外站了两个时辰。
萧风望抵达殿外时,梁成烨还站在那。
他嗤笑一声,抬步入殿。
还未欠身行礼,御案上的一摞奏折就砸在了他脚边。
“混账东西。”天子愤怒的声音从金龙椅上传下来,“朕早朝时就让你在宣政殿等朕议事,你又跑去谢府做什么?欺负人家兄长不在跑去撒泼,朕就不明白了,偌大一个诏狱还不够你撒泼不成?非要去谢府?你真是长本事了!”
萧风望站着没动,一旁的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捡奏折。
“陛下,这才刚开春,消消火气。”
“朕迟早有一日被你们气死!你们一个一个,翅膀硬了,都不把朕放眼里了!”皇帝狠狠拍了两下御案,两侧太监宫女低着头忍不住跟着抖了抖。
“陛下,太子殿下不听话,您迁怒臣作甚?”萧风望不紧不慢道,“臣可没有逼陛下解除皇后娘娘的禁足。”
“你给朕闭嘴!”皇帝更生气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去谢府烦人家谢公子。”
谢凌云还在前线御敌,若是他连人家的亲弟弟都护不住,他天子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第84章 授你把柄
萧风望没说话。
“朕今日唤你来,是商量去太庙祭祖的事。”
每年立春后,天子都会带领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祖,祈求先祖庇佑风调雨顺,大周国运昌盛。
而骁翎司的任务,便是检查前往太庙的所有车驾,护天子周全。
此前每年皆是如此,骁翎司早已轻车熟路,是以这次商量并未耗费多长时间。
萧风望被薛公公恭敬送着走出大殿时,那位太子殿下还站在殿外。
一只脚刚放慢脚步,身侧的陆节顿时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悄悄放大声音,十丈之外都能听得清楚甚至还带着回声,“老大,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谢小公子每次要你喂才肯喝药!待你赶到谢府,小公子的药都凉了!”
“药凉了热一下不就行了?”萧风望轻哼一声,“娇气。”
“果然,离了我他又任性了。”
小灵子:“……”
薛公公:“……”
梁成烨侧目,淡淡望过来。
拐角处,偷偷跑来宣政殿打探情况的梁成彻趴在墙后气红了眼,用力捶了一下身前的墙面。
萧风望这个贱人!
“好了,先出宫吧。”萧风望慢悠悠走下台阶,挑衅的目光与梁成烨在空中交汇,“毕竟,他难哄得很。”
同一时刻,谢府——
时隔一月,谢枕云终于脚挨了地。
一个月都是被男人抱来抱去,腿都软得没了力气。
“小公子,可好些了?”侍从不禁有些担心。
谢枕云摆了摆手,让侍从松开了搀扶的手,“我是病了,不是腿残了。”
坐在桌案前束发时,他忽而想起什么,“白翅的伤可好些了?”
当初他被人下药,白翅自觉是自己擅离职守没能及时赶回府里,硬生生在诏狱里赖了一个月不肯走,非要受刑,把自己折磨得只剩一口气,才被骁翎卫丢了回来。
如今他已能下榻,白翅的伤应也要有好转了。
“府医每日都有照看,应无大碍。”侍从恭敬道。
系好头上水红色的发带后,谢枕云转身走出内室,推门走出去,“我去看看。”
白翅的屋子在院子的西北角,谢枕云推门而入时,白翅正解了上身的衣裳,口中咬着绷带,剑眉紧皱,扭着头给自己上药。
嶙峋的肌肉上,伤口纵横交错。
很多伤口的形状谢枕云都认识,因为他曾在诏狱,被萧风望手把手教着用不同的刑具报复在张氏和李耀祖身上。
沉默片刻,谢枕云缓步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药,“你这样可上不好药。”
白翅身子一僵,不可置信扭头,“公子?”
“我怎配让公子亲自上药。”白翅转身要躲,谢枕云轻飘飘一个眼神,瞬间不敢动弹。
“你本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士,为了保护我才甘居于谢府做一介侍卫。”谢枕云笑了笑,“该是我感激你才是。”
“公子……”白翅声音闷闷的,“我好后悔灯会那日没有马上追上来。”
“都过去了。”谢枕云倾倒瓶身里的白色粉末,并未直接用手指触碰,而是用玉勺抹在少年狰狞可怖的伤口上,“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白翅低着头不说话,乖乖等他上药,浑身肌肉紧紧绷着,药抹到哪里,哪里便要僵硬一下。
“好了,”谢枕云放下药瓶,随意抽出帕子擦净了手,“好好养伤。”
白翅点头,“我会快些养好伤,才能继续保护公子。”
谢枕云满意他的乖觉,转身走出白翅的屋子,抬眸忽而一顿。
台阶下,男人面无表情站着,不知来了多久。
从皇宫到谢府,为何每次萧风望都能回来得如此快?
来不及思索答案,刚走至身前,萧风望便一言不发抱着他走回了屋子,将他丢回了榻上。
“萧风望你做什么?”谢枕云恼怒地踢了男人一脚,“我刚束好的发,都被你弄乱了。”
“我才离开谢府多久,你就跑去其他男人屋子里……”萧风望硬生生受着,双目猩红而阴沉,“你都没有为我上过药。”
“为何要帮他上?他只是一个侍卫。”
“你与他比什么?他还没亲过我呢。”谢枕云委屈地垂下眼,又被男人钳住下巴。
“他敢。”萧风望喘着气,眸中杀意森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你不准去。”谢枕云抓住他一缕从马尾里分出来的长发,眼眶渐渐红了,尾音含着哭腔,“萧风望,你这样,我好害怕……”
“……”
“你还说会乖乖听话,做我的狗。”谢枕云丢掉他的长发,别过脸埋进被子里,背对着他,“结果都是骗人的!”
“……”
萧风望眸中戾气一滞,指尖戳了戳谢枕云的后腰。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不要。”萧风望俯身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放在自己腿上抱着,“我不走,我错了。”
“晚了。”谢枕云腰被他的大手握着,手腕也被攥着,只能红着眼瞪他,“你已经不是我的狗了。”
“我是。”萧风望一边埋头在他脖颈上乱蹭,一边恶狠狠道,“我就是你的狗!”
“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的?”谢枕云推不开他,情急之下,抬手一耳光打偏了他的脸。
谢枕云水红色的外衫从肩头滑落,头上的发带也散开了,凌乱中显现出一丝惊人的艳色,“萧风望,你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