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32)
“要么你乖乖听话跟我走,要么我打晕你拖着你走。”
谢枕云望着他,双目急出了眼泪,“你想抓我走,不就是为了钱么?”
“你若抓我,谢府知道我失踪,必定会去报官,届时事情闹大,你明年的春闱怕是都去不了了。”
“我给你钱,你放我走。”
李耀祖面露怀疑,却明显被说动了,“你何时这么聪明了?”
“我近日都在国子监陪谢青云上学,当然会比以前聪明。”谢枕云连忙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金叶子塞进他手里,“这些钱,够你在上云京买个院子,再添两个仆从,几年都可衣食无忧了。”
李耀祖低头数了一下手心的金叶子,贪婪的心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愈发膨胀。
他一把扯下谢枕云腰间地钱袋,将里面的金叶子尽数倒下来,再随手将钱袋丢到地上。
“就只有这么点?”李耀祖仍旧不满,“你是不是还藏了钱?通通拿出来!”
“这些是我所有的钱了。”谢枕云攥紧袖袍,盯着青年手里每一片都雕琢精细的金叶子,唇角无声勾起,“我的钱都是他们给我的,若你不够,等过几日我再给你好吗?”
“你是说……谢青云?”李耀祖眯起眼。
“嗯,他若是知道你与娘来了京城,你们身上流着的可都是李家的血,他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谢枕云眸光微闪,话锋也随之一转。
“不过,我倒是有些心疼兄长了。”
“此话怎么说?”李耀祖一边将金叶子往怀里塞,一边问。
“同样都是娘的孩子,偏偏谢青云可以成为谢家的公子,不像兄长……”谢枕云笑了笑,“秣陵总是下雨,每次去上学都要弄湿鞋袜,身旁也没个人伺候,这些年未免过得太苦了。”
“若是娘早些带你来上云京与他相认,有了他的帮衬,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了,不过也不能怪娘,毕竟谢青云能有今日来之不易,她心疼幼子,自然不想打扰他在谢府享福。”
“对了,他也会参加明年二月春闱呢。”
这番话说完,李耀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第40章 你是不是在外面养野男人了
“我若还不回去,谢府的侍卫定会起疑。”谢枕云小心翼翼问,“可以放我离开了么?”
“不行!”李耀祖神情阴冷,“你若是出去喊人把我抓起来怎么办?”
“只要兄长不将我曾在秣陵生活过的事情说出来,想要多少钱我都会尽力弄到的。”谢枕云道。
他在秣陵逆来顺受的模样早已深入人心,以至于李耀祖丝毫没有察觉他眼底的敷衍与轻慢。
“以后你每过三日来梨园送钱一次,我会在这里等你。”李耀祖冷笑一声,“若是不来,那么上云京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在乡野之地待了十八年,届时你怕是无脸见人,更无人待见。”
话落,李耀祖径直推门离开。
谢枕云缓步走出去,看着青年护宝贝似的护着放在胸口金叶子,扯了扯唇。
这些金叶子,他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与这位萧指挥使扯上什么关系,一直不曾用过。
如今倒也算是有了用处。
谢枕云收回目光,重新关上门。
湿了的衣裳不换,可是会生病的。
……
李耀祖此刻钱袋鼓鼓,并未急着回客栈,而是先去成衣铺子里置办了几身世家公子的行头,又买了些上等的笔墨丹青,最后雇了一顶轿子,慢悠悠回了客栈。
他并未察觉,那些店铺老板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畏惧和怀疑。
他刚推开客栈房门,便瞧见张氏来回在屋子里走,神色焦急不已,一看见他便连忙走上前。
“儿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娘还以为你被谢府侍卫抓起来了。”张氏道。
李耀祖摸出怀里的钱袋,将金叶子全都倒在桌子上。
“这……这都是那赔钱货给你的?”张氏瞬间便被那金光灿灿的叶子吸引住目光,抓起一把在手心。
“这不过是谢府的冰山一角罢了。”李耀祖眼珠一转,“娘,听说老二在谢府过得可比那赔钱货还要滋润,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这段日子他一分钱没有往秣陵送过。”
“不如娘去国子监寻他吧?待与他相认,我们不就也能住进谢府了?”
“不行!”张氏面色一变,“你二弟明年也要春闱,若是我们去寻他,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届时他在国子监如何抬起头?他可是你弟弟,咱们不能害他。”
李耀祖眼底闪过一抹狠意,原本还算周正的样貌显出几分狰狞,“娘心疼他,那我呢?”
“这点金叶子,也就能买一个院子!娘不是说等春闱结束,便让我在上云京娶一个官眷之女么?这些钱都不够我装点门面,他谢青云是谢家二公子不用操心,那我怎么办?”
“我也是你的儿子!凭什么他可以有那么多奴才伺候,我只能住在这种地方?我们身上可是流的同样的血。还是说娘偏心?”
“娘不是这个意思!”张氏为难道,“这不是还有赔钱货么?钱不够我们就先向他要,他敢拒绝?”
“就他那点胆子和见识,也敢拒绝我?”李耀祖得意道。
见他没有再提及谢青云之事,张氏偷偷松了口气。
……
梁成彻偷溜出宫的事自是瞒不了多久,天黑之前太子便亲自寻了过来。
“九弟顽劣,给谢小公子添麻烦了。”梁成烨训斥完梁成彻,抬头望向他,眸色一如既往深沉冷肃。
谢枕云摇头,唇角弯起,“我本是九殿下的伴读,如何会是麻烦?天色不早,殿下还是早些将九殿下带回宫曲,免得娘娘等太久。”
梁成烨并未立即离开,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他面前,“先前的事一直未再向你赔罪,你不曾接受我的玉佩,可是还在怪我?”
“如今我阴差阳错成了九殿下伴读,若真要追究起来,反倒像是我的不是。”谢枕云眨了眨眼,“我与殿下不过几面之缘,恕我不能收如此贵重的礼。”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梁成烨威严的眉宇柔和下来,握着玉佩的手仍旧停留在他面前,“谢小公子,你若愿收下此玉,先前的事只当一笔勾销。”
谢枕云瞥了眼男人眉宇间的期盼之色,摇了摇头,“殿下,君臣有别。”
梁成烨沉默收回玉佩。
这是谢枕云第二次拒绝他。
身为大周储君,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被人捧着讨好。
可眼前的少年却对他不为所动,是瞧不上他的权势,还是瞧不上他的相貌?
梁成烨眼前蓦然浮现起在廊亭下看到的一幕。
到底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他不是萧风望?
罢了。
日久见人心,总有一日,谢枕云会明白,萧风望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既是一眼相中的人,他有的是耐心。
梁成烨不再多言,温声与少年告辞,提着满脸抗拒的梁成彻,上了东宫的马车。
白翅:“公子,我们也回去吧?”
谢枕云望着走远的太子车驾,勾起唇,“走吧。”
……
自这日过后,谢枕云便无需再跟随谢青云一起上国子监。
他有了独立的书案,独立的座位,就在九殿下旁边。
只是到了下学时,谢青云还是要与他一起走。
“待会我还要陪九殿下练习骑射,你先回去吧。”谢枕云歉意地笑了笑。
谢青云眸光微暗,并未勉强,“不要太晚,家里等你回去用晚膳。”
谢枕云乖巧点头。
可等谢青云离开后,他却并未陪九殿下练骑射,而是让白翅驾车,去了骁翎司。
平日里,骁翎卫没有犯人要审问时,都会在骁翎司当值。
谢枕云不曾来过这里,但是骁翎司门前的守卫却同步朝他挤出笑容,过分热情地为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