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115)
“主人赏的醋不吃,那你便是不听话的坏狗。”
“哦。”
“快些睡吧,主人。”萧风望在他的肩膀上烙下一个牙印,心满意足站起身。
谢枕云知道,他这又是要从地道里钻出去和手底下的人安排什么事。
甚至还有一些朝中大臣,不知用手段被收拢过来。
日日如此,有时一夜未归。
半月后,谢枕云便从侍从口中得知,陛下前日在用膳时又吐血昏迷,太医守了一天一夜才把人救醒。
天子奄奄一息,新主当立,再沉稳的朝中大臣此时心思也忍不住活络起来。
梁成烨在朝中的威势渐重,已逐渐不愿再听从陛下的指令,多次违抗,又将陛下气昏了一次。
“小公子,如今宣政殿已被东宫的人控制,许多人都猜测,陛下已经被太子殿下用养病的名义软禁了。”
第142章 天底下最快活的事
谢枕云喝完最后一口药,放下瓷碗,用帕子擦干净唇瓣。
今日天气很好,秋雨绵绵多日终于有了明媚的太阳,所以侍从搬来贵妃榻,谢枕云就靠在榻上晒太阳。
这段时间萧风望很忙,偶尔会让陆节白日里送些玩意来讨他欢心。
到了夜里,一言不发抱着他便是又亲又咬,细细算来,都快半个多月没有好好说过话。
但谢枕云不在意,反而乐的自在。
侍从蹲在他身侧,手中替他剥着葡萄皮,口中嘀嘀咕咕说着这些日子宫里的传闻。
“小公子,太子殿下是打算和陛下撕破脸么?”
谢枕云咬下一颗葡萄,“这个时候不控制宣政殿,难道等旁人抢先么?你们家殿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小公子觉得……”
侍从的话未说完,陆节提着一个鸟笼子,从身后的寝殿走出来。
“小公子。”自那日他利用陆节训了萧风望一遭后,他与陆节便没再对上过视线。
男人不论何时遇到他,都低着头回避。
“老大让我送来一只鸟,供小公子打发时间。”
谢枕云侧目望去。
笼子里的哪里是鸟,分明是利爪能挠死人的塞北雄鹰。
鹰隼如何甘愿被人锁在笼子里,不满地扑腾翅膀,利爪将笼子抓得尖锐刺耳。
锐利冰冷的眼睛直直望向贵妃榻上懒懒倚着的少年。
鹰隼都知道挑软柿子捏。毕竟少年看上去那样眉目温软,很好欺负,也很好吓唬。
谢枕云百无聊赖的神情终于变了,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
若是寻常鸟雀,谢枕云并不会多瞧一眼,打开笼子便不再理会。
但萧风望委实太过了解他,知道他喜欢什么。
训狗,训鹰,都是一样的有趣。
谢枕云没有如往常那般看几眼就不再理会,而是招了招手,“让我瞧瞧。”
陆节提着笼子走进来,微微松了口气。
谢枕云的手刚要触碰到笼子,那苍鹰便抓住时机要去啄,却发觉那嫩白指尖堪堪停在它鸟喙所能够到的笼子间隙外一点。
“真笨。”谢枕云轻笑。
苍鹰愤怒地用鸟喙啄笼子,却无法伤及谢枕云分毫。
这个柔弱的人类,竟敢取笑它。
苍鹰发出尖锐的唳叫声。
“陆大人,它好凶啊,”谢枕云丢出手里的葡萄,正好砸在苍鹰的脑袋上,“和你们三殿下一样凶。”
“不够凶的苍鹰,都是被主人驯化过,”陆节低声道,“老大说,小公子不会喜欢。”
“可是它这样凶,我要如何让它听话?”谢枕云抬眸看他,“陆大人,你教教我。”
陆节头垂得更低,“属下教不了公子。”
这世间手段最厉害的驯兽师,怕是都教不了他们小公子。
“你把它放下吧,”谢枕云收回目光,慢悠悠又吃了一颗葡萄,“这些日子你也很忙,别忘了正事。”
“是,”陆节不曾抬头看他,放下笼子,转身离开。
“小公子,”侍从好奇又害怕,时不时打量笼子里的苍鹰一眼,“这鹰,怕是难养。”
“你多喊几个人,把笼子里的那根棍子换成麻绳,”谢枕云淡淡瞥过苍鹰,“每日十二个时辰,你们几人轮换着摇晃,不准它睡,也不准给它吃任何东西。”
“是。”
苍鹰的笼子就摆在谢枕云床榻前。
他也曾听说过塞北的游牧族人训鹰的手段,但他不是萧风望,没有铁臂能让苍鹰站立,也没有足够的精力熬上七日不睡。
只能用些别的法子替代。
每日醒来时,他会让侍从停下摇晃麻绳,喂给苍鹰一块肉,若它不吃便继续熬。
直到第五日。
谢枕云从榻上睁开眼,因为他睡得很好,精神也好,反而是笼子里的苍鹰,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翅膀,直勾勾盯着他。
“小公子,”侍从连忙端来盛放生肉的玉盘。
谢枕云用筷子夹起一块,从鸟笼的间隙里塞进去。
苍鹰与他对视片刻,低头吃下了他送进来的肉。
“把笼子打开,”谢枕云满意地放下筷子。
侍从打开鸟笼,苍鹰从笼子飞出来,在侍从的惊呼声里,稳稳停在谢枕云肩上,并未挠出任何血痕。
但谢枕云还是皱了皱眉,把它赶了下来。
他的皮肤太娇嫩,即便苍鹰没有用力,也让他感受到了疼痛。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懒洋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随即男人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把谢枕云拉进怀里。
“瞧瞧,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谢枕云斜睨他,男人眼底乌青,显然忙得几日未睡,“还不是你,送什么鹰,把我抓疼了。”
萧风望转头,瞥见低头在玉盘边沿温顺吃肉的鹰,挑眉,“果然是不中用的东西,被你随意使点手段就屈服了。”
谢枕云轻笑,“三殿下,你又以己度人了。”
被隐晦嘲弄,男人也不生气,挥退了侍从,坐在榻边,把人抱在腿上。
指腹漫不经心把玩谢枕云的指尖。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有想我?”
“殿下觉得呢?”谢枕云反问。
“你让我觉得,我自然说你有,”萧风望低笑,“恨不得日日守在榻上搂着你,做这天底下最快活的事。”
谢枕云推开他起身,在铜镜前坐下,给自己束发,下一瞬木梳便被男人夺去。
铜镜里,男人修长五指从他如绸缎的乌发间穿梭,眨眼间替他束好发,然后从身后揽住他。
“今日宫中见血了?”谢枕云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今日想闯宣政殿看看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死,被东宫的人阻拦,刀剑无眼,也是没法子的事,”萧风望盯着铜镜里谢枕云的眼睛,缓慢亲吻那截雪白的后颈,“你这样问,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那位没来得及拜堂的太子殿下?”
谢枕云笑了笑,还未说话,陆节一脚踹开殿门,大步从外面跑进来。
顶着萧风望要杀人的目光,道:“老大。”
“陛下驾崩了。”
第143章 大周罪臣,杀无赦
萧风望皱起眉,抱起谢枕云就往地道里走。
直到将人放在堆满嫁妆的暗室里,男人方才缓和了神色。
“不要出去,等我来接你。”
谢枕云点头,伸手抚上萧风望的脸颊,“萧风望,祝你成功。”
萧风望勾起唇角,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将一包还热乎的海棠酥塞进他手心,“等我。”
目送人离开后,谢枕云随意坐在了暗室里的矮榻上。
上次他来瞧时,分明没有供人休息的矮榻,可见男人早有准备。
头顶沉闷的脚步声呼啸而过,谢枕云就着烛火,打开海棠酥的油纸,不紧不慢吃了一块。
“白鹤。”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