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69)
“你的妒忌,已经比我还重要了是吗?”他居高临下地指责。
“你最重要。”萧风望哑声道,“你不可以害怕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谢枕云垂眼睨着他。
“我把我的把柄都给你。”萧风望低头又蹭了蹭的颈窝,“你就不会害怕我了。”
“日后我敢不听话,你就去和陛下告发我。”
“什么把柄?”谢枕云有些意外。
他本想让萧风望学两声狗叫来哄他便算是揭过此事,不曾想还有意外收获。
“把柄在萧府。”萧风望道,“去看么?”
谢枕云半信半疑,还是去了。
偌大的萧府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管家看门,精致的水榭楼台,华丽的房屋陈设,唯独没有一丝人气。
萧风望毫无避讳,带着他走过约莫二十道复杂的机关暗门,终于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密室。
谢枕云只抬眸看了一眼,彻底愣在原地。
堆成山的金银珠宝中间,是一把与金銮殿上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龙椅。
萧风望从身后搂住他,漫不经心地问:“如何,是不是和陛下那把一模一样?”
“寻常椅子瞧不上,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花样,只好照着陛下的椅子新做了一把来玩玩,喜欢么?”
谢枕云:“……”他现在很想跑。
倒是不担心没有萧风望的把柄了,他现在觉得,萧风望会直接将他灭口。
第85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康
“不喜欢?”揽在他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收紧,“你在发抖,很害怕?”
“连打我耳光都不怕,这有何可怕的?”
“萧风望,你知不知道龙椅意味着什么?”谢枕云轻声道。
“嗯?”萧风望抱起他,走到龙椅旁放下他,“不就是把普通的椅子么?”
谢枕云根本不敢坐在上面,想要跳下来,又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若是普通,为何不是旁的椅子偏偏是它,为何你要把它藏起来?”
“我怕陛下知道我和他坐一样的椅子生气呗。”萧风望懒洋洋地轻哼一声。
谢枕云六神无主,撑在身后的手胡乱摸索,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块触感冰凉的玉印。
低头一瞧,是块伪造的玉玺。
谢枕云:“……”
“你说我给陛下送了那么多银钱,日日累死累活查案子抓犯人,还得时不时被罚一下。”萧风望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他的鼻尖,“仿造个龙椅怎么了?”
“还有玉玺。”谢枕云小声提醒。
“哦,玉玺不是仿造的。”萧风望眉梢挑了挑,“陛下的那个才是仿造的。”
谢枕云:“……”
似是被他难得呆愣的神情取悦,萧风望低低笑了一声。
“两年前庸亲王联合禁卫军统领造反,国玺就此失踪,此事除却骁翎卫无人知晓。”萧风望淡淡道,“陛下命我暗中寻找,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在庸亲王的墓里挖出来这个玩意。”
“没办法,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不太想交出去了。”男人说得理直气壮。
“若是被人瞧见了,你就是谋反。”谢枕云抿起唇,想离他远点,又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握住了膝盖窝。
“不会被人瞧见的。”萧风望盯着他道,“只有你瞧见了,这是我给你的把柄。”
“怎么,给你把柄你也不开心?”
“那你……真的会谋反么?”谢枕云不动声色打量他。
“我没事谋反做什么?”萧风望懒洋洋抱着他,“就是偷偷藏起来玩玩。”
“哦……”谢枕云垂下眼,右手微抬搭在龙椅那金龙衔珠的扶手上,指腹慢慢摩挲着。
一种莫名的情绪无声无息在心头萌芽。
“被我吓到了?还是关心我?”萧风望眼眸半眯,低头嗅着他的鬓发,不自觉沉醉其中。
谢枕云敛住所有思绪,再抬眼时只剩一星半点勾人的嗔怒,“你也不是第一次吓唬我了。”
“那如何是好?我把玉玺送给你,别生我气。”萧风望目光落在他眼尾,舔了舔唇。
“我胆子小,可不能像萧大人般什么都敢往家里放。”这玉玺无疑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若来日东窗事发被人瞧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他又像被玉玺上莹润的光泽吸引住目光,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待谢枕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贴在了玉玺的盖章下。
触电般松开时,掌心已然印上了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康。
他盯着那八个字,心脏没来由开始剧烈跳动。
“啧。”萧风望牵过他的手,指腹用力擦了擦,没擦干净,反而那残余的朱砂也盖在了他手掌上,“擦不干净了。”
谢枕云收拢五指,藏住掌心的印记,斜睨着他,“日后你敢吓唬我,这便是你意图谋反的证据。”
“哪敢啊。”萧风望五指强行插入他的指缝里,与那八个字紧紧贴在一块,“小命都捏在你手里了。”
“擦不掉……”谢枕云低头,又用帕子仔细擦了擦,却是无果,“待会出去,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都怪你。”他随手丢了玉玺,砸进男人怀里。
萧风望闷哼一声,语气凶恶,“你砸狗呢。”
“砸得就是你。”谢枕云全然不怕他了,下巴微抬,眉目骄矜又带着挑衅,“萧大人若是气不过,可以把我抓去诏狱啊。”
“……”萧风望咬紧后槽牙,“怎么,诏狱里是有谁在么?你非要提诏狱?”
“难不成陆节真的是你的好哥哥?”
“萧大人又醋了。”谢枕云环住他的脖颈,轻笑道,“送我回去吧。你的把柄,我收下了。”
萧风望抱着人稳稳走向密室出口,谢枕云微微偏过头,从男人肩头往后望过去,又看了那龙椅一眼。
哪怕是仿制的龙椅,也的确比太子的座驾还要舒服。
谢枕云卸了力道,在萧风望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闭眼假寐。
“下月太庙祭祀,要不要去?”萧风望突然道。
“我只是个伴读,也可以去么?”谢枕云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被抱上了马车。
一边替人盖毯子,萧风望一边道,“太庙的签很灵,文武百官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抽取。”
“你不是不信么?”谢枕云垂眸望着他。
“所以我把机会让给你了。”萧风望不甚在意道,“你不是在上云京待得太闷了么?”
“我不能留在京内,你大哥也不在,你能跑去哪里玩?遇着点事找谁给你出气?不如去太庙玩玩。反正你的好哥哥都会去。”
“什么好哥哥?”谢枕云无辜眨眼,“萧大人,你未免太小气了。”
“江絮不是你的好哥哥?梁成烨不是你的好哥哥?”萧风望阴阳怪气道,“人家江絮现在是状元郎,来日前途无量,不符合你好哥哥的条件么?”
谢枕云轻飘飘给了他一耳光,不待男人反应过来便率先红了眼眶。
“……”
这一巴掌并不痛,萧风望只是面颊有些发麻,盯着他泛红的眼尾,舔了舔犬齿,尚未来得及说话,马车忽而停住。
“老大。”驾车的骁翎卫挑开车帘,“有个破破烂烂的道士拦路,要不要把他赶走?”
萧风望不信鬼神之说,自然对于神神叨叨招摇拐骗的江湖术士深恶痛绝。
但他看了眼马车里的少年,不欲见血光,从钱袋里摸出几片金叶子,丢进下属怀里,“把他打发走。”
“是。”下属放下车帘。
谁知片刻后,那道士还没走,径直在大街上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