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55)
“……”
“别哭。”萧风望俯身把他圈在靠垫和胸膛之间,不自然地放缓语气,“我错了,你别哭。”
“我以后不问你救谁了,原谅我,求你。”
谢枕云眸中泪光收敛,轻声道:“你学三声狗叫,就原谅你。”
死寂几息,萧风望气笑了,“学狗叫?你怎么不干脆让我长出一条狗尾巴出来晃给你看?”
谢枕云伸展腿,膝盖不经意蹭过男人长腿内侧,“大哥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忍心犹豫这么久吗?”
“萧大人,我想听。”
谢枕云仰头凑近他耳边,继续诱导:“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道歉需要赔罪礼,不是吗?”
萧风望盯他看了片刻,挑开车帘环顾一周,除了面色不善的白翅,并无旁人。
被他警惕的动作逗笑,谢枕云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萧风望木着脸,“我堂堂指挥使不要面子?”
谢枕云歪着头,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靠垫里,怀里还抱着雪白的小狗,大小雪团贴在一块似的,多看一眼心都要化了。
萧风望看了很多眼,胸口的戾气渐渐消散,有些挪不开眼。
不就是狗叫么。
男子汉大丈夫,叫一声怎么了?过了今夜便是新年,旧年的混账事便都不算数了,他大可不承认。
谁敢造谣,拖进诏狱拔了舌头便是。
萧风望低头贴在谢枕云耳边,声音低沉沙哑,缓缓吐出一个字,只有谢枕云能听见。
两声过后,还差一声。
谢枕云发间香气勾人,萧风望喉结滚了滚,克制着一口咬上耳尖的渴求,正要开口,夜空中忽而有烟火轰然炸响,盖过了他的声音。
第68章 难道我不乖吗?
谢枕云不悦道:“没听清。”
然而他的声音也被盖住了。
萧风望低头凑近:“你说什么?”
烟花一声又一声炸响,谢枕云唇瓣张合对他说些什么,湿漉漉的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听不清,但让人觉得像是在撒娇。
想舔。
萧风望舔了舔自己的犬齿,问他:“要我舔你还是什么?”
谢枕云抿起唇,不理人了。
萧风望是聋子吗?他都说了很多遍了,定是故意不肯重新叫一遍才装傻。
“你生气了?”萧风望去捏他的指尖,“为何生气?”
烟花暂时停了,谢枕云抽回指尖,“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叫了三次,没有偷懒。”萧风望认真道。
“可是最后一次,我没听到。”谢枕云细眉蹙起,望着他,“萧大人,可以补给我吗?”
萧风望面无表情:“得寸进尺。”
谢枕云笑了,指尖点在他心口,“萧大人,让我得寸进尺好不好?”
“我活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让我得寸进尺过一回,大人愿意满足我吗?”
他眼中浮起水雾,装一装可怜,似乎笃定男人不忍心拒绝他。
萧风望顶着一张煞气逼人的脸,在他耳边凶狠地汪了一声。
谢枕云眉眼俱笑,显然被他取悦到了。
“萧大人。”他轻声开口。
“做什么?”刚被迫学完狗叫,萧风望脸色不太好。
谢枕云朝他招招手,男人板着脸凑过来。
谢枕云的唇落在男人唇角,一触即分,“你好乖,给你奖励。”
“……”
萧风望直勾勾盯着他的唇,嘴角上柔软的触感残留,让人忍不住回味,更忍不住想要追上去继续舔。
谢枕云挑开车帘,见宫门里人影多了起来,开始赶人,“快走,我大哥要回来了。”
“怎么,我见不得人?还是你觉得我打不过谢凌云?”萧风望阴恻恻道。
“刚说你乖。”谢枕云斜睨他一眼。
“哦。”
萧风望不情不愿转身出了马车,抬头与白翅目光交汇,冷嗤一声,带着满身窃来的香气,故意从其身旁走过。
白翅冷着脸,咬碎牙根,只当没瞧见。
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不是对公子有用,和谢青云有什么区别?
白翅坐在车帘旁的车架上,还是忍不住问,“公子,他没欺负你吧?”
“他很乖。”谢枕云轻轻笑了一声,尾调慵懒又柔软。
白翅听红了脸,捂着鼻子,结结巴巴道:“难……难道我不乖吗?”
谢枕云挑开车帘,打量白翅垂头丧气的样子,“那如何能一样呢?”
周围已经有官眷的马车驶离,谢枕云不由看了眼宫门。
除了第一次在诏狱,谢凌云很少会让人等这么久。
寒风迎面吹来,他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两声。
白翅连忙从他手里扯回车帘放下,“公子在马车里等就好,外面冷,莫过了寒气。”
又一炷香时辰过去,仍旧不见谢凌云的影子。
只有白羽从宫门里大步跑出来,在马车外道:“小公子,大公子在宫中临时有事,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您先回去,不必等他。”
“今日除夕宴,难道还有军务?”谢枕云疑惑问道。
白羽环顾四周,俯身探进车帘,压低声音,“大公子临时被陛下的人叫走了,怕是要周旋许久。”
与此同时,蒹葭殿中。
谢凌云坐在下首第一个位子上,没有接宫人递上来的茶,冷淡开口:“贵妃娘娘,微臣身为外官,不宜在内廷久留,还请您有话直说。”
他本是跟随陛下的内侍入蒹葭殿,谁知入了殿却只见贵妃而不见陛下。
“你是怕你弟弟在外面等你?”陈贵妃如今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此刻一袭嫣红色宫裙,明艳大气又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气质比之皇后也难以分出上下,“你家那位小公子的确惹人疼,就连本宫的孩儿都对他念念不忘,以至于和九殿下生了龃龉。”
“七殿下与九殿下之间不和已久,与舍弟无关,”谢凌云站起身,眸色渐冷,“若娘娘无要事,臣先告退。”
“急什么。”陈贵妃笑了笑,“如今皇后禁足,本宫代掌凤印,行国母之责,自然也要替陛下关怀臣子。”
“九殿下跋扈不逊,屡次触怒龙颜,难保下一次不会连累谢小公子。”
“不如这样,本宫去回陛下的话,让谢小公子改做七皇子的伴读,谢将军觉得如何?”
“本宫听陛下说,塞北边境蠢蠢欲动,谢将军在上云京待不了多久了,听说谢老将军也病重无法理事,届时徒留小公子一人在京,如何让人放心呢?”
“本宫极喜欢那孩子,若他能当本宫皇儿的伴读,自当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当做自己的孩子?”谢凌云微笑道,“贵妃娘娘连七殿下屡次被九殿下欺凌都束手无策,又拿什么来护住舍弟?”
“舍弟身子不好,胆子也小,怕是没这个命和陈家扯上关系。”
“谢凌云!”屡次被拂了面子,陈贵妃怒而起身,“你们谢家是存心不给本宫面子?”
“微臣戍守边境数年,陛下便是念在边疆辛苦的份上,也会替臣看护好臣的家人,不劳娘娘操心。”
谢凌云心知肚明,这位陈贵妃哪里是想要谢枕云做伴读,分明是想要谢家的三十万兵权做她夺嫡的助力。
“陛下政务繁忙,也未必处处周到。”陈贵妃面色微冷,涂了蔻丹的指尖掐进掌心,“倒是你母亲……便是年节,本宫也未见她入宫对皇后请安,到底是在照顾谢老将军累垮了身子还是旁的缘由,谢将军当真不清楚?”
谢凌云淡笑,“娘娘见笑,家母近来身子不好,皇后娘娘早已免了所有的朝见。”
“是么?可明年春闱一过你便要去塞北,本宫还是要亲自去谢府探望探望你母亲,若她病好了,倒是可以替你照料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