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63)
“雪莲丸子吃完了?”萧风望低声问。
“嗯。”谢枕云点头,小声道,“你得送我回去,我累了,走不动。”
“你这算撒娇么?”萧风望眉梢挑起。
“这是命令。”谢枕云拽了拽柳条,“就算你是坏狗,也得听我的。”
话罢,不待他有所准备,整个人腾空而起,被男人打横抱在怀中。
萧风望屈起指节,抵在唇瓣吹了声口哨,发财从狭小的巷道里撒欢似的窜过来。
先把怀里的人放在马上,他继而翻身上马,把人拢在怀中。
“京中禁当街纵马。”谢枕云提醒道。
“怕什么,反正追究不到你头上。”萧风望一拉缰绳,迫使发财掉过头,“下次出门,戴上我送你的腰牌,没人敢拦你。”
“公子——”白翅焦急的呼唤声消散在风中。
隔着厚实的衣裳,侧腰处仍旧能够感受到男人腰腹过分滚烫。
谢枕云双手环住萧风望的脖颈来保持平衡,稍稍抬眼,便瞧见男人偷偷勾起的唇角。
指尖滑到男人腰上,用力一拧。
“啧。”萧风望握着缰绳的手猝然收紧,声音莫名沙哑,“在马上别乱摸。”
拥挤的朱雀大街自动分开一条路,骏马一路飞驰,眨眼间到了谢府门前。
萧风望抱着人下了马。
“回去吧。”
府门前的看门小厮见到自家小公子,想迎上来,又畏惧萧风望踌躇不前。
谢枕云踩上两阶台阶,扭头往后看。
只见萧风望一手拉着缰绳,站在府门悬挂的灯笼光晕外的阴影里,直勾勾盯着他。
真的太像一条摇尾巴的大狗了。
以至于谢枕云没忍住又走过去,鬼使神差伸出手,轻轻抚摸过男人锋利凶恶的眉眼。
为了让他摸得更顺手,萧风望压低了脑袋。
谢枕云笑了笑,“萧大人,你好乖。”
“那你多摸几下。”萧风望懒洋洋道。
“狗的脑袋可以随便摸的?”谢枕云问。
“不可以随便摸。”两人贴得很近,呼吸难免交融,萧风望盯着他,神色愈发兴奋,“只可以给你摸。你多摸几下,不要去摸别的狗。”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谢枕云装若不经意问:“萧大人,你说下个月春闱时,谢青云能上榜么?”
“差不多吧。”萧风望道,“毕竟国子监里的那几个,都不怎么样。”
“怎么,你不希望他考上?”萧风望挑眉。
“倒也不是。”谢枕云的指腹落在男人唇边,又被对方轻轻叼住,“就是不太想在上云京见到他,萧大人,待他考中进士,你一定有法子让他外派离京对么?”
“你想他去哪?”
“我不在乎他去哪。”谢枕云缓缓凑近男人耳边,柔声细语道,“我只要他,永远都不能再回上云京。”
“萧大人,你会为我办好这件事的,对么?”
第78章 狗随主人,天经地义
“那就让他去秣陵吧。”萧风望不甚在意道。
“你会怎么做?”谢枕云有些好奇。
“不需要怎么做,只要和陛下说一声就行了。”萧风望道,“陛下不会不同意的,若他不想我把自己的矿炸了的话。”
谢枕云:“……”
“很失望?”萧风望低声道,“因为我的手段不够高明?”
“他又不是真的谢家血脉,配用高明的手段么?”
是啊,谢家都不会管谢青云了。
谢枕云被取悦到,勾起唇角。
“原来你也会说好听的话。”
“知道就好,”萧风望冷哼一声,“旺财只会狗叫,哪里比得上我?”
“可是你没尾巴,”谢枕云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和它平手。”
“不能平手。”萧风望皱眉,不满道,“你说过,你不会有别的狗。”
“旺财又不是我的狗。”谢枕云无辜道,“是你的啊。”
“明天就把它和谢青云一起赶出上云京,看着碍眼。”萧风望阴恻恻道。
谢枕云抿唇笑起来。
“我有个疑惑。”谢枕云若有所思,“若你是我,你的一切都被旁人顶替,你会如何?”
萧风望眸中闪过冷意,“当然是和你一样,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谢枕云没问为什么。
狗随主人,天经地义,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好吧。”谢枕云点了点萧风望的唇,“萧大人,我要回去了。”
萧风望含住他的指尖,轻轻舔舐,又顺着指尖吻到手背。
谢枕云眼睫颤了颤,对上男人抬眸看来的目光。
分明是学旺财舔人,眼底却又带着旺财注定不会有的独属于男人的欲望。
“我看着你进去。”萧风望意犹未尽地放下他的手。
谢枕云转身跨过府门,身影消失在合拢的大门里。
谢凌云离开在即,一日都未必能见到人影,谢枕云回到院子时,谢凌云还未回来。
当然,白翅也没有回来。
推开门扉,谢枕云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他将手里的小猫花灯里的蜡烛吹灭取下来,然后随手丢进了床榻一角,就像丢什么不值钱的物件。
可想了想,他隔着屏风,看了眼紧闭的门,脱了靴爬上床榻。
放下床幔将里面遮严实后,他跪坐在被褥上,一只雪白足衣从衣摆里露出来,俯身小心翼翼掀开厚厚的五层褥子,打开他藏在床榻下的暗格。
暗格里放置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箱,谢枕云用钥匙打开的一瞬间,昏暗的床帐里霎时金光灿灿。
只见那箱子里堆满了金银珠宝,混杂着不知道几个男人送他的宝贝。
虽然他厌烦那些男人,却对这些宝贝喜欢极了,一直偷偷藏着,才几个月便堆得快放不下了。
谢枕云将黄金花灯也放了进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合上暗格,屋外忽而传来脚步声。
他急忙铺好被褥,警惕地朝外看去。
“小公子。”一名侍从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推门而入,在榻边停下,“该喝药了。”
谢枕云挑开床幔,看了这侍从一眼,不太高兴地抬起下巴,“谁准你不经我允许就进来的?”
“小公子息怒。”侍从低下头,不敢直视他明艳的面容,“实在是喝药的时辰误不得,您若不能准时喝药,是奴婢们的失职。”
谢枕云拿起托盘里的瓷勺,舀了一勺褐色的汤药,轻轻吹凉送入口中,细眉霎时拧起。
“你没放红糖?”
本就苦,没放糖更苦了。
谢枕云手里的瓷勺丢回了托盘里。
以往因为药太苦,府医与谢凌云合计后,最终还是妥协在他的药里放了微末的红糖粉。
虽还是很苦,却不会让他苦到作呕。
此刻便有些作呕,唇上好不容易留下的几分血色瞬间褪去。
侍从惊慌道:“小公子恕罪,以前都是大公子亲自放的糖粉,奴婢一时忘了,小公子怎么罚都好,但求您一定把药喝了。”
“罚你?”谢枕云歪了下头,无辜笑道,“我看上去,像是会因为一碗药罚你么?”
“在你心里,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还是在谢府,其他人也和你一样?”
少年声音柔软,可不知为何,侍从还是惊吓得跪在了地上。
“小公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谢枕云不喜欢擅作主张的男人,也不喜欢擅作主张的奴才。
他张唇要说什么,忽而一阵头晕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小公子?小公子你怎么了?”侍从不知何时挑开床幔,关切地询问他。
只是那话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模模糊糊听不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