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136)
萧风望冷哼一声,又听他说,“陛下的折子批完么?”
“……折子是批不完的,”萧风望狡辩,“宝宝,你都不知道那群老东西精明得很,就是要拖上几日不给他们好脸色,否则他们蹬鼻子上脸,日日都要来烦我。”
“下月白翅便要班师回京,他又打了一场胜仗,陛下打算如何奖赏他?”谢枕云话锋一转。
萧风望挑眉,“你想赏他什么?”
“白翅不宜在与大哥同守一处,一山不容二虎,哪怕他们曾经是主仆,”谢枕云侧目望向他,“不如这样,让白翅回京,陛下那支养了许久的私兵一直在京外驻守也不是个法子,就让白翅去练练吧。”
“这样分而化之,他也能与谢家在塞北的兵权互相平衡,陛下觉得呢?”
萧风望捏住他的下颌骨,指腹缓慢地摩挲片刻,低笑,“我竟不知皇后如此为我着想。”
白翅什么念头,谁不知道?
他的皇后哪里是替他着想,分明是想白翅为自己揽权所用,而不是为谢家所用。
谢枕云顺势环住他的脖颈,细声细语道:“所以陛下不允么?”
“你明知我从来不会拒绝你,”萧风望低头,发狠吻住他的唇,双眸被勾得失了魂,“今夜我有新的玩法,我们试试好不好?”
谢枕云眨了眨眼,“陛下,江大人昨日刚从秣陵那边回京,水患已经解决,也该给他升升官了。”
“治水的可不止是他。”萧风望咬牙道,“你怎么就提他?”
“嗯,还有那位谢大人,”谢枕云抬手,指尖抚摸帝王压下来的眉头,“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不恨他了?”
谢枕云一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轻笑,“我有你,旁的怎么还值得我在意呢?”
哪怕明知少年不过用甜言蜜语诱惑他,萧风望仍旧被勾的喉咙发紧,忍不住舔了舔犬齿。
他的皇后,想如何便如何吧。
反正,皇后想要的他正好都有。
区区野男人,拿什么和他争?
“都允了,”萧风望咬住他的下唇,“宝宝,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念其他男人的名字了。”
“昨夜没做完的事,今日该继续了。”
谢枕云眼尾湿红,有些承受不住,被他边走边抱,往床榻深处去。
灯火阑珊,衣衫堆叠,又是一夜贪欢。
“宝宝,”萧风望抱着人耳鬓厮磨,怀里的人蜷缩着,早已疲惫不堪睡去,脖颈处红痕斑驳,又被他再次舔了一遍,“我爱你。”
谢枕云睡着了,听不见他情浓时的呢喃。
但无妨。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第168章 If线:假如在谢府长大
“兄长,我昨夜做了一个噩梦。”年轻公子粉雕玉琢,一身水红锦袍,恹恹地趴在桌案旁看兄长写字,约莫十六岁的年纪。
兄长手中毛笔一顿,问:“什么梦?”
“我梦到刚出生时,我便被府里的奶娘偷换去了乡野,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哪怕被找回来,爹娘也不爱我,只爱奶娘的孩子。”
“梦都是反的,”兄长搁下笔,垂眸柔声安抚,“枕云,没有人会不爱你。”
……
年轻公子名叫谢枕云,出生武将世家的谢府,上头仅有一位兄长,是刚打了胜仗被陛下封为大将军的谢凌云。
自从做了这个梦,连着几日他的精神都不太好,在国子监神游天外,被教书的夫子抓到好几次。
只是夫子也舍不得罚他,只好让他回府休养几日。
次日一早,管家为讨他高兴,特意送来了几个用铁链锁住双脚的奴隶。
“小公子,这都是从塞北边境运来的,听说都是有北蛮血统的奴隶,京中的公子小姐们都喜欢带在身边讨个趣呢。”
谢枕云兴致缺缺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又黑又丑,讨什么趣儿?
可他偏偏又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从奴隶堆里朝自己射过来。
谢枕云不满抬眸,直直对上一双深邃凶戾的眼睛。
甚至对方在与他对视后,眼神愈发猖狂直白,直教得往日被人捧在心上从未见过腌臜事的小公子面红耳赤,随手抓起桌案上的一颗葡萄就朝那个男人砸过去。
“狗奴才,谁准你这样看我的!”谢枕云气呼呼站起身,嫩白指尖指了指那个身形最为高大的男人,“把他给我拖过来!”
他要狠狠教训这个敢用眼神顶撞他的奴隶。
可等人上了跟前,他又忍不住嫌弃,“管家,这人灰头土脸,脏死了,你也往我这儿带!”
管家连忙哄道:“小公子若要留下他,老奴自然先将他带下去,让他沐浴更衣后再来见小公子。”
谢枕云矜贵地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男人那双野狗似的眼睛,“听到了么?把自己收拾干净,待会我要教训你。”
“嗯,听到了。”男人嗓音低沉沙哑,耐人寻味的目光扫过他娇嫩的手,似乎是嘲弄他的不自量力。
连这样一双金贵的手,怕是连握一下鞭子都能随随便便磨破皮吧?
管家拖着锁链,将所有的奴隶都带下去。
一个时辰后,又将那位收拾干净后的奴隶送了过来。
谢枕云正在吃葡萄,闻见动静抬眸,上下打量跪在面前的男人。
竟然出乎意料的英俊,鼻梁高挺,斜眉入鬓,薄唇浅淡。
周身气度比之那些无趣的世家公子分毫不让,甚至还多了股咄咄逼人的戾气,不像是饱受磋磨的奴隶,活像是从哪儿跑出来混入其中的野狗。
谢枕云心头浮起兴致,捏起男人的下巴,冷哼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哑声道:“我没有名字。”
奴隶是不配有名字的。
“叫小风,”谢枕云勾了勾唇,“记住了吗?和我养的小狗一个名字。”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露出来的那截脖颈,“记住了。”
“……”
谢枕云气红了脸,反手一耳光甩在男人脸上,“谁准你这样看我?不准看了!”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直白的眼神看他。
这个奴隶,胆子未免太大了。
“白鹭,去取我的鞭子来,”谢枕云看向一旁给葡萄剥皮的侍女。
白鹭犹豫一瞬,“小公子,奴婢不放心您和这个奴隶独处。”
“不是还有白鹤么?”谢枕云丝毫不担心,催促她道,“快去,我要教训他。”
待鞭子握在了手里,谢枕云又看了眼白鹭,“今日的事,不准偷偷告诉兄长。”
白鹭恭敬道:“奴婢知道了。”
谢枕云甩出鞭子,正好甩在男人胸口,只听得一声闷哼,男人胸前衣襟破开,露出鼓鼓囊囊的肌肉。
尤觉不足,谢枕云抬脚踩在他胸口鞭痕上,一手支着脑袋,恶劣勾起唇角,“北蛮的野蛮人,都像你这样吗?”
他越看,越觉得此人不像是普通奴隶,莫不是奸细?
谢枕云眯起眼睛,“把衣服脱了。”
男人扫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侍从,没动,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贞烈模样。
“都出去,”谢枕云摆摆手,心里忍不住嘀咕。
怎么,一个奴隶还这么在乎自己的清白,生怕旁人看了去?
哼,有什么好看的。
屋子里只剩下一跪一坐的两人。
男人脱去上衣,露出肌肉嶙峋的上身。
谢枕云的目光落在男人肩头的纹身上。
一条黑龙从肩头一路朝下,龙身盖过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腹肌,龙头没入腰下。
“还要看?”男人的手已经搭在了腰带上,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没有一点奴隶该有的样子。
谢枕云雪白面颊涨红,随手抓起桌案上的葡萄砸在他身上,“你要不要脸?居然把龙头纹在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