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89)
玫瑰伤心地回到花园,把自己埋进土里止不住地哭泣,它的眼泪浇灌在夜莺的尸体上,就在这时,一颗小小的种子从夜莺的身体上破土发芽,长成了一朵红艳艳的玫瑰。
这朵玫瑰会唱歌,歌声与从前的夜莺一样动听。
“从今往后,我会与你一起开在地面上,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玫瑰喜极而泣,与夜莺相依偎在一起。这一次,因为夜莺化作的玫瑰身上,也有同样坚硬的刺,所以他们可以尽情地拥抱、亲吻,不用担心伤害到彼此。”
戚在野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好熟悉的叙述方式,谁写的?”
伯爵回道:“郑谷。”
“果然。”戚在野眼神黯淡,“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故事?”
“打发时间而已。”伯爵合上书,仰首靠着树木阖目小憩,风吹动他的领口,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
干净的手指覆在书本上,阳光淡淡地笼在他指尖。
戚在野仍处于微醺的状态,他侧着身,单手支颐,望着伯爵说:“所以玫瑰,你是在勾引我吗?”
伯爵仍旧闭着眼,“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拥有丰富生存经验的野兽派总能第一时间发现猎人的陷阱,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上次你说,想试试接吻能不能让你心情变得愉悦,结果证明有。所以你食髓知味,又想要做更愉悦的事了。”
伯爵睁开眼,微微侧过脸瞧着他笑:“有的小兽一见到陷阱里装着蜂蜜牛奶和蛋糕,就不管不顾往里跳,这能怪猎人吗?”
戚在野起身来到伯爵身边坐下,手撑在草地上,身子往他的方向倾斜,“我知道你最近停药了,没有了药物抑制,你的信息素总是幽幽地勾引我发情。真是可恶的玫瑰,还好我是beta。”
伯爵含笑,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与他平静的面容不同,他的下身有了微微的起伏。
戚在野察觉到了,笑问道:“你谈过恋爱吗?你做过爱吗?你知不知道翻涌的海面比平静的湖流更迷人,它可以掀起壮烈波澜的海浪,去搏击天空。”他手掌轻轻贴在伯爵的胸前,感受着底下的心跳,“我讨厌你的刺、恨你这个人,也厌恶我不合时宜的欲望。但我想,与其自己憋着,不如拉你下来一起沉沦,弄脏你引以为傲的干净。”
手掌下的肌肉陌生却也充满了新鲜, 戚在野微微有些激动,身体逐渐沸腾。
他扶着伯爵的肩膀坐到他身上,慢慢地低下头,含住那双唇瓣吸吮,大约是风和阳光都很温柔,他便也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伯爵维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是矜傲冷淡的。戚在野捧着他的脸亲吻,一会后又分开说:“不要只有我动,我想要你的回应。”
伯爵轻笑一声,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带下来道:“真是一只急躁的小崽子。”欲望逐渐澎湃,心湖里像投入一颗小石子,只是这颗平凡的小石头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巨浪。
“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伯爵说。
戚在野的衬衫扣子被尽数解开,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个光滑的肩头,“你只是不习惯,会舒服的,你相信我。”他边说着,边褪下自己的裤子,坐到伯爵身上,屁股下的那一块越来越硬,于是他便将它释放出来,拨开自己内裤的边缘,抬起臀,慢慢坐了下去。
契合的那瞬间,一声长长的喟叹从灵魂里发出。他好久没有像这样与人亲密接触了,身体经不住刺激还抖了抖。
戚在野整个人伏在伯爵身上,轻轻地摆动腰臀,让那根东西在身体里小幅度地搅弄。
很快他就热得出汗了,汗珠挂在发间上,随着动作起伏而掉落,他不想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轻轻地呻吟。
伯爵看着他自给自足,放浪得跟什么似的。那声音里充满了难耐的情绪,乍一听像是痛苦,仔细听又带着欢愉。
这beta嘴巴里在胡乱喊什么,那些人都教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他弄得这么脏,甩着红头发不知廉耻地在那求欢,却又把他浇灌得那么美,表情仿佛快破碎一般,有种蝴蝶濒死的美丽。
他们面对面相拥,下身紧紧契合地在一起,胸膛紧贴,唇舌难舍难分。
戚在野自己射了以后,轻轻喘着气说:“可以了,你也可以射了。”
伯爵手指刮过他的脸颊,挑眉问他:“所以,你以前的那些伴侣也是这么做的?跟着你一起释放?”
戚在野含糊地说:“嗯是的,要节制。”
“好,那你自己出去。”
戚在野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因此起来的时候大腿根酸痛得不行,站也站不稳。他把内裤脱下,去擦拭股间的粘液。
天边形成了壮烈的火烧云,把地面的一切都染上了火的颜色。戚在野的皮肤像一块天然油画布,映着那颜色缤纷又浓烈的云彩,他浑身懒懒的,且腿根又酸得站不起来,干脆就趴在地上够裤子。
伯爵靠在树边,支起一条腿看他,那具身体年轻蓬勃,又因浸染过欲望变得熟艳,就好像一朵被操开的花,花蕊颤巍巍地吐着白浊,那脆弱柔软的模样,只想让人狠狠揉乱他的花瓣、捣烂他的花蕊。
戚在野刚够到裤子,就感觉身体被一道阴影笼罩,不待回头,腰部就忽然被人握住,然后用力按在地上。接着,那仍旧湿软的穴口被突然地撑开,一根巨物冲撞进来,直抵最深处。
玫瑰要用他锐利的刺,狠狠将夜莺钉在地面上,把他从天空拉下来,用藤蔓捆住他的翅膀,使他不能再飞翔。
戚在野整个人被压在草地上,这一回的性事不似方才他主导得那般缓慢,急促猛烈得像海面上翻涌起的几米高巨浪。
伯爵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小骗子,谁会舍得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要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戚在野手中拽着一把草,想要逃离这可怖的冲击,但他的腰身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很快的,他不再挣扎,所有不能承受的痛苦都化作呻吟释放了出去。
他的乳头在与地面的一次次摩擦中破了皮,身体上沾了不少不知名的蓝紫色野花,连唇角边都有。伯爵嘴唇贴上来,用舌头卷走了那朵花,戚在野勾着他的唇舌不让他离开,与他极近疯狂地接着吻。
他像一只垂死的鸟儿,努力高昂起头,去吸吮玫瑰的甘露,以滋润干燥的口舌。
戚在野发现自己错了。拂莱.丹戈怎么可能是温室里娇养的玫瑰花,他疯劲十足,却又矜持高傲,优雅的外皮下是野蛮的内核。而当他撕开那层文明人的外衣,就会露出内里纵横交错的荆棘,夜莺一旦闯入,便会被割得遍体鳞伤,再也无法逃离。
戚在野很突然地哭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颗种子正在破土发芽,它带刺的根茎顺着血管爬满全身,在得到足够多的养分后,撑开皮肉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他很疼,想逃离玫瑰的占有,却也觉得爽,忍不住深深去嗅玫瑰的芬芳。
此时天边已泛起深蓝,月亮的光辉在太阳落山后逐渐显现。戚在野陷在草地里,疲软得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他潦草地裹着一件白衬衫,枕在伯爵腿上,半眯着眼看倦鸟归林。
“我感觉,”戚在野口干舌燥,“我快要死了。”
拂莱.丹戈笑了笑,“没关系,那就跟我一起开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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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会在完结之后修一下,感觉没写出禁欲者高潮的那种反差
第68章
“我今天不要爹地穿衣服。”小戚宝一直拱在戚在野怀里不肯起来,一见爹地坐起身,连忙在床上打个滚,蹬起小肉腿不让人靠近,跟踩自行车似的。
戚在野倒是能理解小戚宝对伯爵审美的抵触情绪。从前,伯爵就爱给她穿一些颜色沉闷的衣服,很好看也很显气质,就是过于成熟,穿在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身上十分违和。
在小戚宝还没建立自己的审美之前,她并不会在这些事上过多在意,直到有一天,戚在野出差给她带来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