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208)
贺行简看看平板看看他,“我记得你第一次失恋天天晚上躲房间哭,这回变坚强了。”
“第一次是我被甩了,我当然难过。这一次分手我做好了准备,总不能还哭吧。”
“也不是不能哭。”
戚在野瞪他,“能不能盼我点好?”
“哭是让你发泄情绪,怎么就盼你不好了?”
戚在野沉默一会,抿抿唇说:“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哪怕是一段失败的感情,我也不需要别人为我收场。”
不过冷酷的脸没摆一会就笑了,他问贺行简:“这就是你要的叛逆吗?”
贺行简压上来亲他脸,脸颊凉凉的,他亲了又亲,好像要上瘾。
戚在野没推开,但也不迎合。这是在床上,回应这个吻可能会出事,他很了解贺行简的重欲。
“我教你叛逆,是想告诉你,在我面前可以随心所欲一点。”贺行简一直记得当初在瑞比斯,那个在生母面前苦苦隐忍的青年。
戚在野半个身体被他压住,他扭脸问:“真的可以随心所欲?”
贺行简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后,戚在野随即抬手擦了擦脸,他露着坏笑,“这应该也是你要的叛逆吧。”
“那我亲你嘴,你是不是还要把舌头咬了?”
贺行简这人,私底下说话比较随性,戚在野被他传染了讲话也没什么顾忌。
“要咬也是咬你的。”说完戚在野想了想,自觉很体贴地说道:“我知道忍耐对你来说很难,你要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外面那些人。”
他这惊天之言,把贺行简说得一愣,原来戚在野不光对他没有感情,还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小戚,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婚姻需要忠诚来维护。”贺行简语重心长。
戚在野也愣了,“我其实知道……”
“性并不是婚姻的全部,它还由很多美好的部分组成,比如爱、守护、陪伴……为了一时的新鲜感就去外面找刺激,这是不对的,你明白吗?”
戚在野被说懵了,明明是为他好,怎么反过来被说教,“噢,我明白……”
“不过你会有那种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你霍叔叔给你做了个不好的榜样,别跟他学,知道吗?”
“可霍叔和兰哥在婚前就协议好开放婚姻了。”
“你觉得开放婚姻是对的?把婚姻当成交易去执行,这种行为践踏了婚姻的神圣。”
贺行简说得太严肃,戚在野都没好意思反驳其实他们的婚姻也是一场交易。
贺行简在耳边不断科普婚姻的实质,戚在野听得眼皮越来越沉,人也渐渐往被子里滑。直到对方为了让他清醒一点说要考他纽语,他才果断把大脑放空,彻底睡了过去。
睡在一起的第一晚还算和谐,但戚在野却落下了阴影,贺行简比想象中的要唠叨,关键他还说不过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戚在野侧躺在床,手撑着脑袋看贺行简睡觉,神情若有所思。
“醒这么早。”贺行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凑近他,亲亲他露出领口来的锁骨。
“我想了很多事。”戚在野道,“昨天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怕我还年轻,受到的诱惑太多,指不定哪一天就出轨了。”
贺行简不回答,脑袋拱在他脖颈间,嗅那清爽好闻的香气。
“那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维护我们的婚姻,给你忠诚和唯一,我说到做到,这样你能放心吗?”戚在野觉得,这段婚姻就好比一场交易,忠诚是这场交易中对方提出的条件,作为交易的另一方,他有义务完成贺行简的要求。
贺行简意犹未尽地从他身上离开,逗他说:“那你发誓。”
戚在野特别认真,起身跪在床上,三指并拢发誓,“我发誓——”但他卡壳了,“我不会……”
贺行简坐起来,薄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你说,在婚姻存续期内,我会给予贺先生绝对的忠诚。”
戚在野照说了,“还有呢?”
“我会用心经营我们的婚姻,使它充满温情、使它稳固不变。”
戚在野有疑问,“怎样才算温情,温情的标准又是怎样的?”
“这种事没有标准答案,往后你自己体验。”
戚在野点头,示意他继续。
“你发誓,‘往后的日子里,我有且只有贺叔叔一位好叔叔’说吧。”
戚在野眉头皱了,“这也能列进誓言里?”
“怎么不算。最后一条,‘上述所说,不光只针对我,贺先生也要回我以同样的忠诚,以及用心和!真心。’来,你说吧。”
戚在野困惑,“怎么你的誓言也要我来说?”
贺行简语气自然,“成为夫妻后,我们就是一体的,你代表我,而我也代表你。”
他都这么说了,戚在野便就照做了。
“我的要求说完了,该说说你的了。”
戚在野只有一个要求,“给我说不的权利。”
贺行简没有不答应的,“当然,我不是一直在鼓励你叛逆吗?”
戚在野笑笑不言,贺行简觉得他笑得乖,凑上去就想亲,谁想对方往后一退,坚定地说不。
贺行简掐他下巴,笑说:“亲一下也不行?”
“亲一下行,”戚在野指指他把薄被顶起的下身,“但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他下床要去洗漱,边走边伸出三根手指,“起码三个月。”
贺行简耸肩,“小瞧我了。”
后面的三个月,贺行简果然履行承诺,尽管日日同床,言行却规规矩矩,甚至时间来到六个月,他都谨记着对戚在野的承诺。
可戚在野却因为怀孕引起的假性发情过得十分煎熬,他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过贺行简,“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做了、你是不是阳痿?”
贺行简却不为所动,甚至每次在戚在野求爱时,强按着他头写卷子、背单词。
后来戚在野才想明白,原来这人一直在怪自己小瞧了他。想通的那天,他身体出了一点小状况。
那个清晨,他比往常起得都要早,醒了就坐在床沿,低头不知在忙活什么。
贺行简从身后扯他的睡衣带子,“怎么了,窸窸窣窣的。”
戚在野扭过头,表情颇为严肃。
贺行简胳膊肘撑起身体,“是不是哪不舒服?”
戚在野摇头,他身子转过来的时候,手一直拽着睡衣领子不让它散开,神神秘秘的。
“你看。”他松开手,睡衣滑落肩头,袒露出整个上半身。
卧室里窗帘拉得很严,床头只开了一盏暖黄小灯,贺行简其实还睡眼惺忪,但随即在看到戚在野胸前一幕时睁大了眼睛。
奇异、美妙不足以形容这一景象。
樱红的乳头泛着乳白的光泽,那条诱人的小缝里不断泌出一颗颗圆鼓鼓的白色水珠,它们有的淌到皮肤上,顺着肌肉流开去,有的直接滴到下方陇起的孕肚上,滑落后留下一道水痕。
“可能是假性发情一直得不到缓解,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戚在野自己猜测道。
其实比起分泌乳汁的乳头,贺行简觉得他的眼神要更迷人,没了前几日的急躁,游刃有余在撩拨,他仿佛算准了自己拒绝不了这样一副身体,他也一定想好了如何欲拒还迎,以报前几日欲求不满的仇。
贺行简知道不能上这小子的当,如果他表现出极度的渴望,一定会惹来嘲讽,他的自制力会被嘲笑,当初的“别小瞧我”也会成为一句空话。
这么想时,他却还是牵起他的手亲吻手指,一遍遍的,求爱的姿态,犹如信徒在祈求神的怜悯。
终究是,愿者上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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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番外承接正文,小野为祝鹤的安全着想,主动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