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27)
“可以放过丛容吗?”
贺行简猜也知道他想说这事,“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的意思是,哪怕让他坐牢也好,就是别……私底下要他的命、折磨他。”丛容现在大抵是安全的,只是联系不上。但他怕贺行简动用私刑,也怕小表哥被逼到绝路做傻事。
他们的感情不说深厚,但也是相依为命长大的情分。
“既然十里不追究,我又有什么必要找他麻烦。”
他唤他唤得如此亲厚,不禁让戚在野想起小表哥曾发表过的“替身论”。这说法现在来看委实有些荒谬,就先前贺行简在船上的表现来看,这两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叔侄”关系。
但谁又知道呢。
像贺行简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精,最难猜的就是心思。
“嗳嗳,坐那么近干嘛?”祝鹤一出来就看到客厅的两人坐在一块,贺行简手不光是搭在戚在野身后的沙发上,眼神也黏黏糊糊地落在他后脖颈的性腺上,带着几丝慵懒的轻佻。
可戚在野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专心致志地玩着魔方。他见他来了,随手把魔方一递,“谈完了?那走吧。”
许相清过来道:“不再坐会?”
“不了,小羽一个人在家。”
说话间,门铃响了。“来了。”许相清顺路去开门,却当即愣在了门口。
门外是戚在羽,她拄着拐杖,假肢被她摘下,残腿大大方方地露在短裙外。
“我来找哥哥,新家的热水器不会用。”
“来了来了。”祝鹤应了一连声,拉着戚在野赶紧往外走,边走边冲贺行简比了个中指,用口型说道,老流氓。
戚在野看到小妹也有些惊讶,“怎么摘了?”
戚在羽回:“那天从楼上摔下来,好像是把假肢摔坏了,有个零件总是硌着腿根,很不舒服。”
许相清面露怜惜,想把戚在羽带进屋里吃点东西。
“走了走了,孩子作业还没写完呢。”祝鹤一手揽着一个,把兄妹俩都带出了屋。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许相清一回头,贺行简也打算走了。
“路上小心。”
贺行简微微颔首,与他擦身而过。
“你先进屋,我和你哥下楼去买点东西,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戚在羽摇摇头,乖乖出了电梯,还回首冲还戚在野挥挥手。
“啊,热水器。”门关上后,戚在野才想起小妹就是为这事上来的。
“你还看不出来吗?”祝鹤捏他的肩膀,“她洗过澡了,校服都换成了我们下午一起给她买的裙子。”
“那她——”
“其实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祝鹤叹气,“以前我爸跟许相清开微型家长会的时候,我也总想找点什么理由进去打断他俩的谈话。我是生怕许相清多说一句,我就得多挨一顿打,打倒是其次的,我会跑啊,但我的模型跑不了。”
戚在野正若有所思的时候,祝鹤的手指悄悄地搭到了他在腰上,人也靠了过来。“你不问问我下去买什么?从许相清那出来就一直走神。”
“是下午有什么忘买了吗?”戚在野挣了一下没挣脱,无奈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说。
祝鹤点点头,“有,我的一些个人物品忘买了。”
下了电梯后,两人徒步来到一家成人用品店。
祝鹤进去挑选,戚在野在边上打量门店,冷冷笑道:“还挺熟门熟路。”
祝鹤认真挑选了几款不同口味的套子,拿出其中一个问戚在野,“要草莓还是柠檬的?”
“我下面又没长味蕾。”
“用嘴不行吗?噢,我知道了,”祝鹤一脸坏笑,“你喜欢吃原味的。”说完还有点小得意。
戚在野学着他挑眉,“那依你经验呢,哪种口味比较好。”
祝鹤本来一脸兴致勃勃,见戚在野似笑非笑才察觉出不对劲,“我靠,你不会是在生气吧?哪有你这么双标的,下午才问了几句你就不高兴,我带你来买个套子就想东想西。”
倒也是这个理,两个人在一起后,只要往后的日子好好过,曾经有过什么那都是其次的。戚在野自知理亏,但手还是下意识打在了祝鹤的胳膊上,纯属嫌他嚷太大声,打完心有点虚,“额……”
他态度一软,对面的祝鹤立马就硬了起来,拿着东西去自助结账,直到出门都没和戚在野说一句话,这架势是要人哄。
两人沉默地走过一条街道,在等红绿灯时,戚在野想了想,拿过他手上的东西,“我来吧。”
“别碰,我的。”祝鹤不想给,但手没躲掉,同时戚在野也没松手,外人看过去,两人像牵着手。
“不给我啊?”戚在野问他,“你自己一个人能用吗?”
“我套两个撸,馋死你。”
“我不看。”
“我站你床前,不信你不看。”祝鹤嘴角一勾,“下午脱了那么一点点就看个不停—— ”
祝鹤忽然噤声,迟钝地捂住右脸,笑容却越来越大。
戚在野又凑上去亲了他左边脸颊,然后牵着他过了马路。
“我一个A在大马路上被人轻薄,脸还要不要了?”祝鹤被拖着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想用我的个人物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问你个事你得老实回答。”
“给你脸了还。”
原以为他会接着中午的话题继续询问,没想到祝鹤却说:“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为什么哭?”
戚在野的沉默是意料之中的事,祝鹤也不在意,“我就随便一问,你可以——”
戚在野打断他,“一个我很在乎的人说害怕我……”
路边人来人往,喧嚣嘈杂,戚在野的声音很闷, “其实我本意是想让她喜欢我的,但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祝鹤把他手握紧了些,在又经过一个红绿灯时,他低下头,在戚在野的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头顶的路灯好似坏了,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却还是吸引了几只飞蛾环绕。
“你只要亲亲我,我就好喜欢你的。”说完,祝鹤又往戚在野的左脸颊亲了一口,“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一换一,不亏。”
戚在野仰起脸,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唇,就一下,“不亏。”
祝鹤低下头,笑着追吻过去,“不亏。”
两人“不亏”来“不亏”去,红绿灯都变换了好几次。这个路口没什么人,车辆都甚少有经过的,反倒是绿植很茂密,吻里都带着湿润的栀子花香。
这一晚,祝鹤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戚在野也顺利用上了祝鹤的“私人用品”。
不过两人怕隔音不好,只能偷偷摸摸在黑暗里亲吻、进入,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戚在野腿有些软,虚虚地搭在祝鹤腰两侧。两人用着最传统的正面姿势进入,轻轻地吻、轻轻地撞,就怕意乱情迷下,控制不住发出太大声响。
可随着情热升温,祝鹤愈发不满足于这样的安静,他诱哄着戚在野叫出声来。“你就在我耳边喊,轻轻的,我好再硬一点。”
他把耳朵贴过去,有感觉到戚在野的唇在上面摩挲,“不要你亲,要你叫。”
戚在野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你他妈轻点撞,外面能听见。”
“嚯,骂也行,有感觉了。”祝鹤的性器怒涨了几分,塞得穴道满满当当,同时也忍不住沉甸甸地砸了几下。床铺发出嘎吱两声,戚在野挠了下他的背,“轻点,隔壁——”
祝鹤不满地连撞几下,之后郁闷地压到戚在野身上,“我没感觉了,我软了。”
戚在野屈起膝盖,碰了碰他的腰臀,“那你射。”
“才多长时间,我不射,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