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187)
在他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霍仲希微微扯松领结,正逢对方看过来,红发小子手指勾下墨镜,冲他眨眼,大约是让他放心的意思。
仪式结束,霍仲希走下台被人围着寒暄,戚在野来到他身边贴身保护。当他走近时,一股干燥清冽的香气扑上霍仲希的鼻端,很舒服的味道,像草原上被太阳暴晒过的泥土,不带任何侵略性。
霍仲希偏过头,戚在野默契地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
霍仲希与他耳语一句,“好无聊。”他西装革履,一副沉稳成熟的模样,竟也会一本正经地抱怨。
活动结束后,戚在野要载霍仲希回酒店,位置在几十公里外的隔壁市,中途霍仲希提出想在瑞比斯逛逛,“就我们两个。”那几个贴身跟随的秘书和保镖闻言,识趣地另外开车走了。
戚在野带他去了周边的工地,介绍几个正在施工的项目。太阳晃眼,他一直戴着墨镜,说话说得口渴,便不住地舔嘴唇。
霍仲希对那些工程兴趣缺缺,偶尔瞥见他被舔得莹亮的唇瓣,便一直盯着了。
戚在野忽而咧嘴笑道:“霍叔,别看了,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绿眸里有笑意一圈圈漾开去,霍仲希低头调试腕上的表带,“没关系,我不怕你知道。”
“会分神的叔。”
“可你应对贺先生时,却是那么游刃有余。”
“我跟他吵吵闹闹惯了。”
“原来是亲疏有别。”话虽这么说,可霍仲希看上去却并不在意自己是与他“疏”的那一个。
回去的路上,戚在野说要带他走一条近路,“风景很好,人也很少,就是路不太平。”
“无妨。”霍仲希回。
天高地阔,烈日悬空,风卷过黄石沙砾,像是荒漠在低吟,壮烈、凄凉。宽阔的土地上,有矮生灌木丛稀稀拉拉地生长,远处光秃秃的山坡在一片热浪中连绵起伏。此处视野宽阔、没有人烟,只有一辆越野车疾驰而过。
主路只修了一半就烂尾了,驶过柏油路段后,路程就开始变得颠簸,更没想到因为颠簸,车半路抛锚了。
“我打电话给叔叔,没有拖车公司愿意来瑞比斯的。”戚在野说。
这一天贺行简过得极其充实。一早起床准备三个人的早饭,喂完孩子后把她送去空丘市的一家老牌托育所,接着来到戚在野的公司,处理了几个单子一上午就过去了。
吃过午饭,他开车来到瑞比斯拜访鱼婆,并顺利和底下一伙人混熟,最后还打起了扑克。
戚在野电话打来时,他正叼着烟甩下一个王炸,四周哀嚎声顿时四起。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花生都给我输没了!”
“别接电话了,我们再来一局!”
贺行简冲他们“嘘”声,“别吵,是我男人。”
一听是戚在野的电话,众人立刻自动噤声。
“行,你看看能不能修,走得动最好,不然就在原地等我,我跟人借辆卡车过来。”贺行简说话间已经穿好了外套。
戚在野边通电话,边打开车引擎盖检查。
霍仲希下车抽烟,站在路边观赏风景,不同于山林郁郁葱葱的秀美,草木难生的戈壁荒漠自有一番别样味道,充满了原生态的野性。
“我手机给你连定位,你开车吧,路上小心。”戚在野挂了电话,继续弯腰检查故障,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腰线在一次次弯腰起身中暴露给了身后的人。
他后来嫌热脱下外套,露出内里的白色背心,手臂紧实匀称的肌肉,随着修理的动作时而放松时而紧绷。
霍仲希的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烟头的灰烬一段段掉落,他浑然不觉。
戚在野扔下修理工具,打算放弃了,手扶上引擎盖正要放下,却有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 那只手颇具骨感,趁势与戚在野的相扣住,然后一起盖下盖子。
霍仲希从身后压上来,把人圈在自己和车中间,低语:“你说,这里很少有人会经过?”
戚在野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却只是默默摘下手套,算是无声拒绝了。过一会,赤裸的手臂上传来酥麻感,霍仲希手指间夹着烟,抬手用未点燃的一头轻轻触碰戚在野的手臂,并从下往上游移,过程中手指也会碰到一点皮肤。
烟头抵达肩部时,霍仲希整个手罩了下来,戚在野终于憋不住了扭头,“叔,人少不代表没有人。”
霍仲希将烟送到戚在野唇边,吩咐说:“咬着。”
戚在野躲不开就咬着了,烟丝清凉,还带有霍仲希的信息素香气。
耳朵上传来湿湿黏黏的触感,一只手缓慢摸索到腰间的皮带上。戚在野赶忙阻止霍仲希,可当他一回头,与那双绿眼睛望在一起,就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了。
那双眼一向迷人,动情时尤其,像块被水润泽过的玉,色泽温柔浅淡,却让人挪不开眼。
而戚在野看着那样一双眼却不禁陷入了哀伤,雪夜、屠杀,相继浮现脑海,慢慢的,他就放弃了反抗。失神之际,霍仲希将他压在引擎盖上,又过了一会,一盒安全套被扔到了面前。
戚在野趴在车头,头偏向一边,眼睛逐渐失焦,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只手拿走了方块小盒,再放回来时,外包装已经拆开了。
荒郊野外,他哪来的安全套,戚在野这么想时,用胳膊肘微微撑起身体,这动作使得他后背的蝴蝶骨凸起。
霍仲希对他的身体爱不释手,用亲吻、抚摸的方式不断触碰他。
戚在野反手摸上他的脸,“不要前戏了,快点做吧。”
白日宣淫,尤其是露天,戚在野其实有点不安,但他无法看着霍仲希的眼睛说不。他总会不自禁地去想象,当年那双眼是如何因为他的拒绝而渐渐失去光彩的。
裤子被扒下,臀部微凉,戚在野把脸埋进臂弯里,感觉有凉凉的液体从臀缝渗进,接着就有东西艰难挤进了身体。霍仲希环住他的肩,抬起他的上半身温柔耳语,“不要闭眼,我们一起看风景。”
看风如何卷起黄沙,看乱石贴地骨碌碌滚走,看高耸的天穹,以及聚散快速的云,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充斥着天然的粗犷与野性。
原始的环境,原始一样交合的人类。风裹着沙石刮在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然而这点痛感又转瞬被霍仲希撞散。
戚在野闷哼的声音不大,霍仲希也不要求他叫出来,两人衣服都没脱,一个只把裤子褪到臀下、一个只释放出性器,交合的姿势从头至尾都没有变化。后来戚在野射完,霍仲希便把性器拔了出来,戚在野以为他也射了,可转过身一瞥,仍旧硬得翘起。
“你这就好了?”戚在野不解。
霍仲希帮他穿好裤子,“我还不想就这么释放了。这些天在瑞比斯工作,让我回想起一件往事,不算愉快,但印象深刻。”
戚在野移开与他对视的眼。
霍仲希拇指摩挲在对方嘴角,“用嘴好吗?”
戚在野一愣,“这跟你那件往事有什么关系?”
霍仲希意味深长,“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件往事?”
戚在野黯然摇头,“去车里吧,外面风沙好大。”
贺行简根据定位,一路紧赶慢赶找到戚在野他们的车,却发现车窗紧闭,两人关在车里不知在做什么,这么热的天,也真是不怕闷。
是霍仲希最先发现的贺行简,但他并没有提醒正在为他口交的人。眼睁睁看着车门被贺行简拉开,忙安抚住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的戚在野,察觉到对方有抬头的意图后,猛地用掌心压下他的脑袋,一整根性器就这样全捅进了他的喉咙。
戚在野与霍仲希一坐一跪,前者的头深深埋在后者的腹下,而臀部高高抬起,正对贺行简打开的车门。
塌下的腰线延伸至臀部,勾勒出两瓣饱满的双峰,贺行简直接扇了一巴掌上去,戚在野呜咽两声,想扭头却做不到,因为一根长长的性器钉在他的喉道里,就像固定住了他的头。手本是活动自如的,但下一秒,贺行简就问霍仲希借来了领带,强行将两只手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