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96)
于楠就此分了神。他看过有关穆博延的所有报道,还专门将专页裁剪下来粘在一个特定的本子上。上面收录了很多穆博延说过的话,看得多了甚至都能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但这不代表他不爱听别人谈论他的主人,听着却逸洲一句句地重复采访上的话,他的腰板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心里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好几倍。
优秀的Alpha谁不喜欢?优秀的Alpha在喜欢他。
于楠眨着眼睛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中看不见月亮,操场上同样没什么人。他将窗户拉开了一道缝,深吸了一口裹着寒意的空气,将身上泛起的热度吹散了些许。却逸洲凑过来和他一起吹晚风,朋友之间的话题总是漫无目的的,夸完了穆博延,他继续说着自己尚未见苗的爱情事业、说隔壁院校实验室有多么高端、说濒危动物研究所刚在山林里找到了雪狼幼崽,最后看到于楠手里攥着的书,问他是不是在准备考试。
“嗯……打算考好一点。”于楠没有说自己目标是最高评分的A+,这个字母在他眼里已经不单纯是一个分值,而代表了穆博延的奖励。
可却逸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了一下,“我打算冲着A+去,现在论文发表了,差一次A+就能申请下学年当交换生了。”
“……交换生?出国吗?”
“是啊。我爸说没法拿学校名额出去也无所谓,他可以花钱供我出去,但是我还是想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别等到以后和一帮业界大佬在一起会被看轻。”却逸洲勾住了他的肩,“你考虑出国不?要不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多孤单呀……现在我知道论文是什么套路了,可以给你提供帮助!而且你前两年成绩都不差,缺少不好搞的分项可以从实验室这边补。你别以为大家勤勤恳恳愿意跟着杨教授都是因为被他的人格感动,实际上更多的都是为了拿个分。”
于楠迟疑了半秒,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要出国。”
“别回答的这么快嘛。你现在是不打算继续做兽医了对不对?那就朝着搞研究的方向发展,想要去比较好的研究所还是要看你有什么资本的。”却逸洲语气也不急,认认真真地告诉他自己的观点,“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口语不过关?告诉你一个可靠消息!只要这次项目能成,研究所会拨过来两个以上推荐名额,拿到推荐信就可以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出国……获得国际化的知识、拿到更广阔的就业机会,代表了可以节省与穆博延并肩所需要的路途。
于楠不难想到这点,但留学至少一年起步,这意味着他要离开穆博延很长一段时间。人生最多不过百年,他舍不得离别,所以还是在短暂的思考后第二次摇了头,事实上他承认他有点动摇了。可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平衡点,正因为不再是一个人,他的所有行为才需要反复思量。
不过这种纠结和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在校门口看见路边停靠的车辆时,他所有的纷乱思绪都会被挥得干净,拔腿就飞快地往那边跑去,满心满眼只剩下从上面下来的男人。
不管几次,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见到对方时加快的心跳。而就在他平复呼吸的时间里,穆博延已经很自然地抚上他冰凉的脸颊,又在下一刻皱起了眉:“昨晚不是说过今天降温,怎么不知道换一条厚点的围巾?”
“唔,对不起先生,我忘记了……”
这个月份九点多的气温很低,在开窗时于楠就有所预料。现在徒步走了十几分钟更是深有体会,而在萧瑟的夜风中,穆博延的手心就成了他此时唯一的温暖。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残留的医院消毒水味,稍稍偏过头来,用鼻尖贴着男人的掌纹撒娇似的蹭了蹭,像是这么做就能免去一顿责罚。
“忘得好。”穆博延不吃他这套,声音听上去还是温和的,边替他拉副驾的车门边说道:“先上去,一会儿再收拾你。”
于楠摘下背后的包抱在怀里,硬着头皮坐进去。他倒不是怕什么,而是因为被故意着重的两个字让他小腿发软,看着后视镜里一旁面无表情系安全带的人,恨不得现在就趴下去给对方舔。他还蛮喜欢这种狭窄的地方,因为小空间会缩短他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穆博延为他起的反应,也能很清晰听见对方加重的呼吸。
有些事就想不得,一旦起了头,欲望就会成倍递增。
车子已经驶入了一片朦胧的夜色里,大城市的主路上车流量仍旧很密集,两旁交错的霓虹与望不着头的车灯混在一起,繁华的表象似乎驱散了月末的寒冷。
从早到现在被吊了一整天的胃口,车上的暖气又开得足够,捧着刚从保温袋里取出的吊梨汤,于楠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他故意看向窗外的街景,想分心去听广播里晚间档的新闻,可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仿佛只要穆博延和他身处同一处,他就无法从对方身上挪开一丝的关注,终于在腿间的变化藏无可藏时喊了一声:“……主人。”
腼腆的呼唤险些被遮在附近的喇叭声下,穆博延将车开进另一条岔路,等两旁渐渐冷清了些许,这才抽空睨去一眼。于楠对他的称呼切换也不是那么随意,这么久下来他早摸清了规律,现在听了这种羞涩的口吻,再看看那坐的板正的小身子,立即反应过来他的小狗这是发骚了。
他拨弄两下小抽屉,从里面拿了按摩棒和消毒纸巾丢过去,“把遮光板拉下,自己脱裤子塞进去。”
于楠呼吸一紧,那根深紫色的棍状物比起以往使用过的都要细一半,柱身光滑而平整,是偏新手的一类玩具。他吃过狰狞数倍的东西,但就是这么一根入门级的假阳具却让他现在无比兴奋,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车速被有意降低了,身边是时不时掠过的车辆,透过薄薄一层太阳膜,他都能看见前面那辆车后座上坐的是男是女。但他没精力关注其他,内裤被褪下后,他不出意外在穴口摸到了一片黏湿的液体,昨晚刚挨过操的地方还保持着几分柔软,没受多少阻力便将按摩棒吃进了屁股里。
“嗯……嗯,唔……”
硬物蹭过内壁的异样感让于楠的身体小幅度战栗,呻吟轻轻地泄出。可当一整根都吞到底后,他又觉得里面难受得更厉害,本是一根用来抚慰的东西,却在这种只放置不动弹的作用下本末倒置,弄得身体愈发空虚。于楠沉了沉腰,有些急躁地想要让它顶自己的敏感点,可却迟迟放不准方向,反而让穴肉在瘙痒下不住地蠕动。
在肌肤出了层薄汗的同时,一只手探来握住了他的性器。
“啊!”于楠叫了一声,又很快咬住了嘴唇舒展开身体,难耐地抬臀去磨对方的掌心。他呼吸急促地看向驾驶席上的主人,但比起自己的衣衫不整,对方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仍在僻静的街区稳妥地操纵着方向盘。与之不同的是,揉弄他下体的那只手力道越发激烈,没什么缓和期,就那么抓着小肉棍粗鲁地上下撸动,还不时抵着阴囊搓扯,将他激得完全亢奋了起来。
似乎还嫌给他的不够多,体内的按摩棒突然开始震动。充释在上空的广播一旦被关闭,嗡嗡不停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变得格外清晰,在听觉的不断推动下,于楠感觉自己的知觉一下变得敏感许多,而对方刻意的抚慰让他没两分钟就下身和腰腹一片酥麻,每次被男人手指蹭过马眼,都随时可能会被摆弄着射出来一般。
“主人……呜!好舒服……我快,嗯、啊……”
一道减速带在车灯下出现,车轮贴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碾过,振幅带着体内的按摩棒变换角度戳上了前列腺。于楠身体猛地抽了几下,性器已经濒临爆发点,他不敢叫得太大声,脊背绷得笔直,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想要射了?”穆博延看也没看他,用手攥住了他性器顶端,掌心抵着中央不断开合的小洞向内挤压。
“嗯——!主人……想射,求您,啊……要去、呜,要去了,哈……”于楠哪受得住他继续施加的疼痛,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鼠蹊极具饱胀的酥麻,细密的快感顺着阴囊直往上窜,他的双腿已经踩着车架支了起来,不知是想蜷缩还是想更方便他主人的动作,脑中因徘徊在边缘的高潮而混沌不清,意乱情迷导致他望向穆博延的眼神潮湿又绵连,透着一股渴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