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8)
“可以请您吃晚饭吗?不过我没带多少钱,只知道附近的一家拉面店。”于楠怕对方看不上苍蝇小馆,又奈何他确实没有存款,只能后添上一句:“等我实习工资下来了再请您吃更好的。”
穆博延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他发觉于楠和其他接触他的人并不一样,这种被小男生邀请共进晚餐的提议很新鲜,但不代表他就要答应,“先是留个接触理由,再一起吃饭创造相处机会,尝试和我构建联系,再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和你谈恋爱?”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花样也数不胜数。但他并没有与谁共度一生的想法,尤其是Omega这种性别,太麻烦了。
于楠错愕地瞪大了眼,明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否认:“不是的,我没有想与您恋爱。”
穆博延不信,他单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衔着没点,模糊道:“小朋友,在否认之前或许你应该学会控制你的眼神。”
于楠顿了顿,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是想要您,但不是您认为的那样。我觉得呆在您身边就很好了,也没有追求您——唔。”
穆博延将车停在了路边。他手跨过座椅,钳住了于楠的下巴,将他低下的头往上抬了抬。
男生的脸已经红透了,很显然对恋爱的事没什么经验,一提起来就害羞得藏不住。
明明要罚的时候还那么大胆。
“下午不是看我看得发了骚?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太迟了。”穆博延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拇指贴着下唇缝擦过,却没往里深入。
……果然有烟味。于楠不自主地吞咽,他用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眼神变得凌厉的男人,身体小幅度地战栗起来。他知道他这时应该跪下,但狭小的空间却阻碍了他的动作,只能呜咽一声,坦白道:“现在也是……刚才在楼下看见您的时候,我就一直这样。”
他尽力分开腿,双手撩起体恤露出雪白肚皮,因主动向前挺了腰,下方牛仔裤上起了一个明显的鼓包。
穆博延指尖更进一步,缓慢推进渴望得到更多触碰的男生口中,搅出细碎的水声。
他用通常都在握手术刀的灵活手指压弄着柔软的舌根,于楠喘息着,眼神愈发迷离,口水也滴滴答答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下滑,毫不抗拒地接纳着一切,甚至主动用舌尖讨好地卷他。
是个被调教过的,穆博延心里想着。
这点倒是不错,至少他不用担心会拉人误入歧途,或者说的更清楚些——他不屑于售后。有经验的最好,没经验的反而会扫兴,只玩一次的话,他没耐心从头教人规矩。
他不断抽插着湿热的口腔,逼得人露出一副极为动情的小兽模样。但他却兴致不高,因为这种调情的动作他实在不感冒。他更喜欢粗暴的、让人哭着求饶的。这般想着,他原本温柔摩挲的指尖用力向上一提,锐利的指甲猛地划过脆弱喉咙,毫无设防的于楠顿时干呕着收缩起喉口,紧致的喉咙裹挟着他的指尖,让人不禁联想将阴茎插入会是怎样的舒适。
看见生理泪水顺着于楠眼角滑落,他总算低笑了声,徐徐道:“小朋友。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否则我就离开你。”
第5章 想做家犬的第五天
穆博延是真的误会了于楠。
他以为询问家室是为了方便进行下一步的追求,但于楠只是不愿陷入一段复杂关系。圈里许多人也都因为伴侣无法满足自己的恶性癖好而出来找其他人,他十分讨厌这样。之前认的某位主便是在与他建立关系后找了女朋友,于楠知道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人,毫不留恋的态度让那个Dom眼都睁大了,似乎从没见过这般不恋主的Sub。
关于之前被丢掉那么多回的原因,于楠也询问过几人,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那些Dom嫌他眼中没有自己,哪怕他看着人的眼神很专注,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了,只是专注而已。他乖顺、言听计从,是个填补空缺的好宠物,但他没有热情,缺乏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至于缺那种东西是什么,Dom们没说,他们形容不上来,于楠也想不明白。
或许就是他谁都可以跪,谁都可以仰望。可这不才该是正确的吗?他不该有任何逾矩,就好比他最初不满地质问第一任主人为什么有了他还要去调教别人时,对方看着他认真得仿若原配上门的架势嗤笑出声,轻飘飘的音量却好比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头晕目眩,喉咙干涩到几欲发不出声。而他都那般泫然了,唯一敬仰的人仍轻柔地捏着他的后颈,反手却将他扔给了其他人消气,直到那时他才明白,混圈的人都没有真心,哪怕掏出来也是血淋淋的,感情这玩意最好不碰,不然最后伤到的还是自己。
回到现在。
于楠没有去解裤链,他单腿跪在皮质的座椅上,另一只腿支撑着身体,嘴里咬着衣服任由男人把玩他的腰。
他的皮肤很光滑,常年不见光的身躯白到近乎透明,粗粝的指腹摸上带来阵阵战栗,起初两下还像试探性的触碰,再往后穆博延的手法变得狠厉而狂暴,次次都留下透红的指痕,于楠恍惚想起不久前那儿还有上一位Dom留下的鞭痕,细细长长,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完全消失,现在被更宽的痕迹重新覆上,像是抹去了某种记号,专门赐予他新的。
细腻的触感让穆博延多揉了两下,他微撑起身,从上往下俯瞰着于楠,眼神深邃得几乎要看透这个人,热烫却平稳的呼吸足以带动起小男生的情绪。窗外还有人时不时在走动,虽然他停的位置隐蔽,也不能确保就没人会近距离往车里看。他本以为于楠会乞求他换一个地方,可对方却什么都没说,像是哪里都可以,就算在公共场合也完全无所谓,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或许这孩子之前玩的都比较大。
“先生……”于楠瓮声瓮气地叫他,腰肢在他手中抖得发热,却不忘在他停下时乖乖地蹭他的手心。穆博延似乎为这个动作感到满意,又好像并没有。他好整以暇地眯起眼,如果放到十年前,于楠会是他喜欢的类型,这种学生气息干净得纯粹,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并不觉得于楠有多吸引他,至少目前还没有。
乳尖忽然被用力一拽,于楠疼得眼眶涨红,紧咬着牙一点痛呼都没叫出来,身体却差一点失衡地向前跌去。
穆博延接住了他,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两人仿若是什么亲密关系。于楠停顿两秒便挣扎着起身,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被穆博延攥住了一手的手腕压到头顶,男人慢慢勾起一边嘴角,眼底却不见温情,“你知道自己找过来,和我将你捆起来是不一样的吧?”
于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衣摆随着唇齿的开合重新盖住了腰间的条条欲痕,看上去纯洁得和刚上车时没什么两样。
穆博延指尖点着他脸上的汗,随意地划过他的衣服,最终落在他腿间一直鼓胀的那团位置上,“自己取悦我,做得到吗?”
“是,先生。”于楠唇缝紧绷成一条线,他听到了不远处有车在鸣笛,似乎是因为发生碰撞所以导致交通有所堵塞,不少人正在往那边看。他逼迫自己忘记外界的一切,他身处于这里,就该只以面前男人的指令而行动,于是他重新将衣服叼进嘴里,用还自由的那只手去解裤子上的扣。
他动作带了少许笨拙,不太灵敏,好歹是解开了。随着拉链的缓缓下滑,内侧洁白的内裤露了出来,靠近性器顶端的布料已经被浸湿,透着一团深色,拉开时甚至牵扯出一道发亮的丝线,随着幅度又很快脆弱地断开,显然是它的主人已经隐忍许久。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穆博延高兴,只能试着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戏,将羞耻的部位展现给这位审视着他的人瞧——
那个地方毛发很少,没被使用过的柱身颜色浅淡,龟头却是桃似的红,宛若精心雕琢的工艺品般,在暴露的空气中不安地发颤抖动,两边圆滚滚的囊袋被指尖拂过,绞缩着让马眼往外挤出一两滴清黏的液体。他现在能做的有限,耳根因情潮翻涌而透着艳色,不停地撸动着被前列腺液弄得湿淋淋的下体,他知道自己哪里最敏感,很快在有技巧的抚慰中通身发粉,用渴望的眼神却又勾扫视着他的男人,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