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70)
于楠小幅抽搐了一下,细微的电流让他思绪有一段落了白。他软塌地弓起背,又时刻铭记会被看见的可能,硬是挤出了一副不为所动的僵硬表情。
“好吃么?”穆博延拇指揩去他唇边的白渍,温和得好像在进行最普通不过的询问。他见于楠迷蒙着没有搭腔,伸手隔着内衬温柔地揉了揉对方的小腹,又在感受到掌心下肌肉的抽搐时用力狠狠一摁,“说话,别让我发火。”
“啊啊!”疼痛让于楠猛地回了神,他受不住地挺着腰,被这一下搞得身后的肉褶开始收缩痉挛。舌尖上还残存着丝丝甜味,他很艰难地吞咽下分泌加速的唾液,双颊通红地磕绊着答话:“对不起,我……唔,好吃。”
穆博延安慰似的拉过他的手腕,在佩戴的珍珠手串上亲了亲,“你现在看上去的确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听出来穆博延调笑他的意思,于楠却无力反驳。
要是最普通款的跳蛋也还好,但他真的招架不住电流的侵袭,那像是将他整个人按在了菜板上从头到脚蹂躏了一通,就连灵魂也被压成了薄纸无法动弹,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他已经顾不上吃什么蛋糕了,因为他清楚穆博延不会因为他吃完蛋糕就饶过他,一定还会找其他理由来玩弄他,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自己淫乱的一面展露给对方瞧,直到他的主人叫停为止。
穆博延拿过他手里的叉子,借着他的手挖了块奶油涂抹到他的唇上,又逼迫他伸出舌头舔干净。关于被瞪视的惩罚,他本来是想着在外人的面前让于楠高潮一次,但不知是不是自己潜意识受到了对方的影响,他现在觉得不想让对方含春的表情被其他人看到半分。
“一个跳蛋是不是不够?”他在于楠耳旁问着,状似两人是一对在说悄悄话的亲密情侣。
抓在手中的盒子隐隐有变形的趋势,越来越多的热意顺着肉穴深处往外蔓延,不知电流打在了哪一处,于楠全身剧烈弹跳了一下,裹在裤子中的两条腿不住绷直。他压下了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只剩下无法化解的呜咽与喘息顺着湿漉漉的唇瓣外泄,“不够、唔,不够。想要您,哈啊……”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氤氲,逐渐丧失的神志让他看上去淫媚起来,被点缀得修长的天鹅颈驯服地朝男人所在方向低垂。不断堆积的苏爽让他浑然忘了身处何处,既然穆博延不介意,那他也没必要在意了。他感受着贴着肌肤游走而过的凉风,在露天的场所下用言语来祈求片刻欢愉,隐忍中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指节都显出些微的粉。
“想要我什么?”穆博延收紧放在他腰肢上的那只手,突然凶狠地提胯向上一顶,“要我使用你?插你的逼,用精液填满你饥渴的骚穴?”
“呜——”于楠眼眶瞬间红了,他头一回从穆博延口中听来这么粗俗的字眼,却兴奋地为之哆嗦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么一句羞辱的话会让他失态至此,在对方话音刚落的同时,他的大脑就像被一刀砍断了电源线,彻底陷入了宕机的状态当中。
“你还真是不知廉耻。”穆博延冷笑,“那么想被操,正好扔去给公狗配种。”
“不……”于楠耳尖都染上了一层剔透的颜色,他整个人都像在烈火中煎熬,像是真因为穆博延的话而感到无地自容,羞愧地用臀磨蹭对方的性器,想要以自身的下流价值来寻求自保,避开被男人丢到公狗面前挨操的下场。
他全身的感官都被言语所挤压,难以抑制的快感潮水般一波波洗涤着他的魂魄,一边回味着臀瓣被男人胯骨撞击那一下的颤晃,一边又在跳蛋持续的刺激下迷失意志。在浪潮般的快感作用下,淫荡的穴肉紧紧绞缩起水液,而接收到压迫信息的跳蛋竟是振幅更强了起来,强制性地要送他上高潮。
一滴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他泪眼朦胧着看向穆博延,想要开口请求对方抱抱他,可在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神时,憋到嘴边的娇话又被击成了粉末。可越是被轻视,精神上得到的快意就越深,他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自我,逐渐只有一个念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快要去了……只要再来一点,多一点……再、再电一下!
就在离高潮只剩临门一脚之际,灭顶的快感戛然而止。紧绷的脊背松懈不下,于楠呼吸暂停了一瞬,仿佛突然被从轻飘飘的高处拉至谷底。他主动扭了扭屁股,根本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里聚集的眼泪硬是忍着没掉下来,急得直反复舔唇。
被晾着的折磨逐渐让他心生委屈,浑身被蚂蚁啃噬似地难耐万分,失去燃料的火苗逐渐熄灭。但一点火星便能复燃草场,穆博延掐算着时间,又将关上的遥控开关一下重新推到了顶。
从嗓子眼里翻涌而出的惊喘遮盖树叶摩擦的声响,于楠瞪大了眼,好一会儿才紧紧蜷缩起脚趾,湿滑的嫩穴找到救世主一样紧抓着跳蛋不放,随着层叠软肉的推搡,更加强烈的爽意持续按摩起生殖腔外的敏感点,浓烈的酸涩瞬间从腹部炸开,引得穴口噗噗往外挤出水花。
他被这难以承受的快感刺激得拿不住蛋糕,洁白的内衬随着胸口不断上下起伏,他听到耳旁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但他已经无心去分辨音色,更是没听清穆博延说了什么。他无意识中想要张嘴答话,却只剩下发出囫囵呜咽的力气,在手里的盒子被拿走后,他本能抬手环住了面前人的脖子,无处安放的脆弱让他生出了即将溺死的错觉,积蓄的泪水霎时贴着脸颊坠下,和下巴上的那滴汗一同洇湿了衣襟。
发红的掌印随着痉挛的臀肉轻轻颤抖,不断外冒的体液将臀缝糊得湿黏一片,又被内裤尽数兜住,牵扯起一道淫靡的丝线。他蜷缩着抱紧了穆博延,依附在浮木上一样瑟瑟发抖,然而在第二次潮涌呼啸而来时,穆博延眉梢一抬,再次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源。
“好孩子,暂时先到这。”穆博延看着来不及平复的那张脸,稍稍低下头,在于楠半张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他把对方脑袋按进怀里,泰然自若地看向在远处站了有一会儿的程卓,“新郎官不跑去迎宾,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第42章 成为家犬的第十二天
程卓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两步,他像是看不见穆博延怀里还抱了个人,但在离长椅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平常不习惯喜形于色的脸上带了点吃了灰般难以下咽的表情,“他们闹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要掺和一脚?”
在得知有第三人在场时,于楠的肩不由得僵硬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不该保持这种躲藏的姿势,他还记得这场婚宴的新郎是他主人的朋友,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有些微妙的气氛,弄得他不由自主觉得尴尬。倒是穆博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玩起他额前沾了点汗的头发,语气懒洋洋的:“他们没和你说?”
程卓嗤了声,一手插进兜里,“一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能说什么。”
看这样是刚才被气得不轻,穆博延也不深聊,问起了到现在都没瞧见的人,“溥俊彦呢?”
“半小时前还和我在一起,但听说你来了后就嚷着要去找你,现在也不懂钻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说及此处,程卓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这才把目光分给了看上去还衣衫整齐的Omega一眼。但很可惜的是,穆博延暂时没有把人露出来给他瞧一眼的意思,他挑起了一边眉,“我最近听来了些闲话,不知穆爷介不介意我提几句?”
穆博延礼尚往来:“如果是会伤兄弟感情的话,那程爷不如少说几句。”
程卓现在最怕有人这么喊他,他“哈”地笑起来,“得,我不套你话,你也别损我,咱们各退一步。哥几个好久没聚,要不是有这次机会,还不懂什么时候能再一块儿喝个酒。虽然这婚礼有点差强人意,但你怎么也得给个叙旧的面子吧?”
穆博延不禁莞尔,“我可不知道我的面子有这么大。”
就算程卓不提,他也会主动约程卓喝上两杯。两人认识的时间比他和溥俊彦还要久,在他还未正式入圈前便在论坛上当了几年的网友,第一次线下会面更是一见如故,要说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对方也是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