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68)
“早,小狗。”穆博延应他一声。
这两句简单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几天时间,只不过通常于楠都是通过扁平的短信来向他问早,现在听到清越的声线,也不乏是一种独特的享受。他手臂半圈住小男生的腰,称重似的将人往上颠了颠,“吃早饭了吗?给你带了几个汤包,今天中午要十二点后才能吃饭,可以提前垫垫肚子。”
打扫卫生前于楠只抓了几块饼干,但现在他没有吃东西的心思。他摇头表示不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能闻到穆博延衣服上的淡淡香水味。像是某种草木混合的内敛气息由温热的体温将他包裹,紧绷了一周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地耸动起鼻子,在对方身上轻轻嗅来嗅去。
这行为像是舍弃了千年来人类进化的历程,一下又回到了远古满是兽性的时期,见到喜爱的东西只想着舔一舔或闻一闻,如果穆博延不会生气的话,于楠或许还会张嘴咬住那片状似冷硬的皮肤。不过考虑到这种做法或许会挨揍,他还是见好就收地停了下来,收放自如地重新跪直了。
本来还以为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还能临时收住脚。穆博延掌心沿着衣摆探入,抚了抚下方偏凉的肌肤,“眼睛怎么有点红,没睡好?”
于楠眨眨眼,小声道:“睡得挺好的……可能是最近晚上看书有点多。”
“知道认真学习是好事,但你要试着找到最符合你的节奏。没有谁能一口气吃下一头象,提升自己是很漫长的过程,不必急于一时。”穆博延知道他说什么于楠就会做什么,但没料到一周不见,小狗就把自己熬成了小兔子。
他看着于楠温吞地点头,拉严车窗两旁的挡帘后,将带了些重量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眼睛。做好的衣服带来了,去穿上看看。”
里面装着不仅是几件衣物,还有一双鞋和几个盛着配件的首饰盒。庄瓯的设计一向简约又取巧,就如他的装修审美一样。算不上繁复的绣纹点缀在内衬的衣领和袖口,米白的褶纹如花托般微绽在细长的脖颈间,左肩几颗由西金线牵引的珍珠带着恰到好处的垂坠感,随着衣服主人的动作于摇曳间心机地抓人眼球。
还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穆博延靠着椅背,怡然欣赏于楠略显笨拙穿裤子的动作。内收的腰部完全贴合了对方的身体曲线,背部的纽扣还未完全系好,中世纪小公子的优雅已经初见雏形,哪怕只静静地坐在那儿,也有了一种引人攀折的气质。
“先生,我……不知道哪个暗扣错了位置,您能帮帮我吗?”
折腾来折腾去,侧边的拉链还是卡在一半处难以移动。怕一不留神就弄得更糟,于楠只好尴尬地抬头求助。谁知话音还没全落下,原本就靠后的身躯便被推到了车门上。薄薄一层挡光帘防不住玻璃的低温,后背顿时被冰凉的触感弄得打了个寒颤,他心头狂跳,不明所以地看向穆博延,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先生?”
穆博延没有回话,嘴唇贴着道道褶纹亲了他的颈侧,同时右手下探,借着还未套上的裤缝揉搓起刚才挨了打的那块地方。
于楠顿时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被捏住的皮肉稍稍有些疼,更多的则是一阵酥麻感受。他早在楼上看见穆博延的车时就有了兴奋感,可那种视觉联想上的刺激不会让他过于亢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碰一碰就浑身燥热。他喉咙里泄出短促呜咽,清明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汽,“您摸我的话,衣服会脏掉……”
“那就乖一点。”
穆博延有点后悔没带绳子来。
他觉得于楠现在这副打扮很适合捆束,为了让外人无法从贴合的衣服上看出蹊跷,他的小狗肯定会很努力地控制呼吸,端庄的外表下却藏着下流的躯体,那样最能讨他的欢心。不过对方现在的表情也挺可爱,隐忍和纠结在贪婪和欲望下来回冲撞,那种想要克制却又贪恋他的触及的矛盾感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畅快。
他松松搂着于楠的腰,又用嘴唇奖励般去蹭眼下泛红的耳朵。他语调不高,每一个字都随同呵出的气流扫着敏感的耳廓,让怀里衣衫未整的Omega抖得更厉害了些,“我为你准备了两份礼物,作为小狗离开主人五天的安慰。礼物盒就放在纸袋的底部,只要拆开它们,它们就是你的。”
混沌之间,于楠受了蛊惑般向下翻找。他知道自己被逗弄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因为他分明从穆博延脸上读出了一丝戏谑。他拨开那双干净的牛津鞋,又将珊瑚绒的配饰盒放置一旁,两个一模一样被缎带所装饰的方形盒子拨云见日般呈现在眼前。
他不懂里面装了什么,就在迟疑间,穆博延的浅吻又似有若无地烙在耳上,“拆开吧。”
于楠喘息急促了一瞬,就近拿起其中一个,小心翼翼解开了顶部漂亮的蝴蝶结,却在看见盒中装着的那枚全新的无线遥控跳蛋时愣住了。他像是突然哑了火的发动机,失了言语能力般生涩地张了张嘴,还未组织好该说的话,搭在他后方的手已经挤入臀缝揉动了几下,压迫着他稍稍张大了腿。
“已经有点湿了。是被我摸湿的,还是看到我就会湿?”穆博延低笑了两声,中指的指尖缓缓抵着穴口插了进去。虽然已经分泌出了水液,但前戏不足还是导致内壁紧致,阻裹着他的指节难以继续前行。
“都、都有。”于楠不敢抓他的衣服,只好扶住他的肩,辛苦地尽量放松后穴,“这是您的……礼物吗?”
“不喜欢?它没有上次那只猫爪功能多,也是我精挑细选下的成果了。”见不能靠蛮力往里入,穆博延便改进未退,指甲转着圈刮挠起穴口的软肉。从这里到程卓的婚礼礼厅得四十来分钟的路程,他并不着急,沉声调侃道:“看样子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管好自己,这可比第一次调教你时紧多了。”
于楠被他的话一刺激,穴口像只小嘴般一收一缩地开合起来。他难为情地哼哼着,迟钝地分不清穆博延是在夸他还是在指责他。作为宠物要时刻保持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可供赏玩,但照理说他已经全部属于穆博延,就没有再抚慰自己的权利了。
很快三根手指能顺畅在穴道里进出,触电般的酥麻越积越多。察觉到肩上搭着的那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收紧,穆博延适时地退开,将清理过的跳蛋一点点地往穴里送入。
于楠短叫一声,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腰。他感觉那个球状的东西正抵在他的敏感点处,光是细微的动作都能带起一串难耐的酸痒。他正要开口请求穆博延把玩具往更深或更浅的地方挪挪,可还未出声,对方已经推上了遥控的开关,震动带起的嗡响一下让他弹动起身子。
“啊等、等一下主人……别在那里……啊呀!”
他又惊又怕,在对方面前习惯放浪的身体却诚实地不断颤抖。如果身上还穿着下楼时的那身睡衣也就罢了,现在套着的礼服可是要陪同他的主人一起见人的。他躲避似的耸动起胯,但穆博延的手指却牢牢将跳蛋固定在了同一位置,再怎么努力将东西往外排都是徒劳,反而在慌张之下一个用力,把那个玩具吸到了更深的地方。
这么一个变故,于楠顿时觉得自己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他羞耻难当,不敢见人般把头埋入了穆博延的肩窝,倒是抱着他的人闷闷地冒出几声笑,关了震动后怜爱般亲去了他眼角边的湿痕,“真厉害,我以前可不知道到你这张嘴这么贪吃。”
“……才没有。”于楠脸都红透了。
他因为心虚导致反驳时一点力度都没有,但不妨碍他抬头飞快地埋怨般地瞪去一眼。谁知他的主人一直都在朝他瞧,这一眼正巧被当场抓获,本来还没挨揍的另一边屁股这下也实打实地遭了殃。
“收了礼物不感谢就算了,现在还先挑衅起我来了?”穆博延眯起眼,扯住头发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上移开。他看着于楠左右摇头的无辜模样,又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仔细一算,今天好像是有一场公开惩罚对方的机会,在心中略微做了规划,他轻松替于楠把晾了许久的拉链拉好,拍了拍对方的胯骨,“现在去看看你的第二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