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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199)

作者:祁十二 时间:2023-05-19 10:13 标签:ABO BDSM

  他不知疲倦一声声地喊,穆博延圈住他,指尖勾着后颈一缕发丝绕动,看那小巧的弧度在空中弹动降落,再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回应。似乎喊累了,于楠的脑袋就抵着他胸口不动弹了。
  “乖,先回家。”穆博延顺着后脑勺揉了一把,又执起他的脸,在耳边亲了亲,“我跟黎女士说一声,还是你打电话给她?”
  于楠嘴唇微肿,脸也红红的。闻言抬起头,“我、我来打吧。”
  穆博延便让他坐回去,听他用清亮的嗓音对电话另一端喊阿姨。黎女士知道他今天旅游回来,边拾掇起准备工作边问在外玩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又说之前查当地温度时看过几个景点介绍,问其中几个著名景点去没去。
  越临近市中心,雨势越浩大起来。地上残雪化得干干净净,像是从天上投下来一块巨大的帘幕,撩开一角,后边就是藏匿了三百来天的早春。
  电话粥煲了许久,等老穆在旁边提醒锅要烧干了,黎女士这才匆匆挂断,说到家后再聊。再等上几天,两口子就要带着崽崽回到乡下,他们在城里待不了太长时间,一个嫌这边凑不齐一桌麻将,另一个怨出门去哪儿都不方便。
  穆博延先将车开进车库,把于楠的行李放好后才拎着那几盒生腌往社区另一边去。等吃完午饭到了下午两点,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歇征兆,要走时天色暗得很,黎女士送两人到楼下,又想起包好的饺子没给他们捎上,老穆套着厚重的睡衣留在原地,不死心地和穆博延计算最后的那盘棋到底谁赢谁输。
  于楠盯着无人问津许久的邮筒望了片刻,听见楼道前响起一串笨重的踩水声,有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孩走过,黄色小恐龙雨衣的尾巴一摇一晃,一只手里还攥着一把透明的印花伞。
  他不由自主跟了两步,站在屋檐下看那点小身影蹦蹦跳跳地绕开水洼,目光跟着追逐好久。直到穆博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旁,开口问了他冷不冷,他才答非所问地说:“先生,那个孩子眼型有点像您。”
  什么孩子?穆博延寻着方向看去,路上已经空了。
  他也没在意,抓住于楠露在外的指尖试了试温,很快却被对方反握住。于楠紧紧缠着他的指节,眼睛却还在看向雨中的某个方向,慢吞吞说:“我还是想要长得像您的孩子。”
  他这是在补飞机短信上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话。倒也不是来不及,只是当时脑子懵懵的,全被穆博延后半句打散了。他有些苦恼地皱起眉,似乎陷入了不好抉择的难题,终于在一个想法跃出脑海后有所松动,扭头看他的眸子里亮闪闪的,“先生,我们可以要两个吗?”
  穆博延难得顿住,察觉到一丝古怪。黎女士这时从后方赶来,手里拎着两个冒着森森寒气的塑料袋,嘱咐两人回去后放冰箱冷冻层里,就算以后工作忙了也不可以经常吃快餐或是叫外卖。
  “小楠这几天要是得了空,就常到阿姨这边玩。”交代完儿子,黎女士又牵起于楠的手,“要是在博延这儿受了委屈就和阿姨说,阿姨帮你揍他。”
  “谢谢阿姨,我会常来的。”于楠看了眼穆博延,不大好意思:“我也会做饭,等阿延上班了,我来做给您和叔叔吃。”
  他对起话来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好似刚才那番话是个玩笑。就当穆博延也这么以为时,转折出现了。遮天蔽日的大雨像是一个引子,于楠回家后还是习惯性地收拾房间,把带出去的衣服叠整齐放进柜子,该洗的洗、该晾的晾,只是天黑下来后盯着窗户发了会儿呆,随后噘着嘴说了句令他不明所以的话。
  “春花老残,绿肥红瘦……”
  穆博延往书房去的脚步一顿,还没到身边,便听见了幽幽的下一句。
  “先生,楼下的梨花都被打掉了。”
  他顺着于楠手指的方向看,那棵前几日还繁茂的树变得光秃秃的,只有稀稀散散几个枝头还倔强地挂着被打蔫的花瓣,地上铺了一片白,像是第二场即将消落的雪。这场景要是古代的诗人,肯定得停下来写几句感伤的话,他摸摸于楠脑袋,安慰:“去洗个热水澡吧,花明年还会开。”
  而就在当天夜里,本该睡得很沉的于楠突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隔着被子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穆博延提前收拾了点后续要做的资料,睡得比他晚些,注意到于楠脸色在床头灯下并没有什么异常,揉着额角问:“做噩梦了?”
  “唔,不是。”于楠摇摇头,松懈下来后迷迷糊糊地重新躺了回去。他没有再钻进穆博延怀里,而是舍近求远地团了团穆博延脱下的睡衣,蜷着身子边抱住往被子里钻边哼哼道:“就是想起来,明天得学怎么冲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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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太长了,就拆成两章了,别看漏啦。


第115章 【番外六】关于揣宝宝(中中中中)
  没等周一,第二天一早,穆博延带着于楠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挂号台刚刚交接过一回,年轻的护士给前一位病患递去单子,一抬头瞧见了他,惊喜问:“穆主任,您怎么来了?”
  这些同事叫惯了,称呼改不过来。穆博延领着于楠往前走一步,冲柜台里的小姑娘笑了笑:“我带他来做个检查。”
  “奥奥奥,是最后一次复查了吧。”经过上一回住院,于楠在医院里无人不晓。护士看他安安静静站在穆博延身旁的样子,心里又想喊一句好配,可随后更为疑惑:明明有安排专门的医生,直接左拐上楼就行,怎么来这儿挂上号了?
  “还没到复查时间。”穆博延目光落在一旁循环播放的人名单上,又问道,“今天产科都有谁上班?”
  “柴医生今天值班,不过他早上请了小假,得九点后来,现在只有储医生在,您看是等一会儿还是……”顺畅地回答过后,小护士再望过去的眼睛微微瞪圆了,“您、您是要挂产科吗?”
  “是的,不用等他来。”穆博延颔首,“麻烦你了,帮我挂个号。”
  护士顿在那儿,半天没动。等从惊诧里找回点神志,她的手指已经跟随肌肉记忆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几次想试探性问一问,可惜找不着切入点,只能机械地按照流程接过证件,余光一瞥,正巧看见二十出头的男生正一脸慈爱地摸自己的肚子,唇边还荡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
  好的,不用问了,那种外溢的母性光辉足够说明一切。
  她心想这可是一件足以轰动整个群的大事,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摸个鱼,好不容易按捺住躁动的情绪收了钱,等送走两位再接待过几批人后,又反过来觉得有些奇怪。
  那么频繁往复的全身检查都没查出来之前有孕,再加上当初两三波同事去探望过,也私下询问了院长相关状况——腺体受损是一件大事,近年没几个Omega敢这么下手,四舍五入相当于自宫。想必不光是他们知道其中几点有几率出现的后遗症,穆博延也明白在体内信息素紊乱、没痊愈的这个阶段里,受孕几率会大幅度下降。
  实际上,电梯里面色如常的穆博延思绪也有几分错乱。
  副校长转到他手机的那篇小作文里写了于楠的异常,关键词只有“虚弱”、“呕吐”,结合当地气温和接连几日的外出游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暑、需要减少运动量的可能。
  昨晚于楠很快再次入睡后,他全然无法安心闭眼,临近十二点去阳台打了通电话,要来了却逸洲的联系方式。经过半小时的梳理,对方把当日从早到晚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都说了一通,提到于楠喝了酸的饮料,胃口一直很差,闻到甜的或是油腻的还会特地避开。
  穆博延越看眉皱得越深,同时于楠的情绪低落和莫名其妙的言论陆续在眼前重现。刚开始他还认为小狗是在故意撩拨他,总说些和孩子有关的事,但等到了现在,他更能笃定昨天察觉到的那丝古怪不是错觉。
  而当事人压根不懂他的顾虑,在陌生人潮里谨慎地往角落挪。等电梯上的人中途下了一波,才面色慌张地回过头来找他,嘴里的话压根不是担心和他走散,而是带着一种无措与惊喜交织的情绪:“先生快来摸摸,他好像在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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