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153)
他再不按捺射精的欲望,怒涨的结当即在肉腔里牢牢卡住,阴茎发疯似的跳动着将一道道精柱打在狭小的内殖道上,反复冲洗着将自己的味道和信息素篆刻进最深处。于楠喉咙里含糊地抖出阵阵呜咽,软糯的眼角叠着道道红痕,两条细长的腿大张着,股缝里糊满了激烈交合下拍打出来的白沫。
于楠感受着腹部的鼓起,被射了好几股才堪堪反应过来,后穴紧紧收缩禁锢住穆博延的结,像是要与之融为一体般死死贴合着。后颈还被牢牢叼着,他只觉得自己被几十个钉子扎破皮肉钉在了床上,高攀不下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上下流窜,浑身都浮在云端一样软绵绵的。
完全标记已经成立,他是穆博延的Omega了。
房间里两种味道组合起来格外和谐。那根阴茎在注精的同时,还在小幅度地顶他。细细研磨带来的挤压碰撞感事后也不忘蹂躏他被操得肿起的腔道,带给他与被直白抽插截然不同的悚然触感,于楠紧绷的腿根不受控制地抽动,一阵阵传来接近崩溃的信号,他没撑住多久,甚至不等那个结有变小的趋势,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
第87章 成为家犬的第五十七天
和之前预估的一样,于楠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七天。这一周里,前几日的生活单调程度令人咋舌,反反复复都是那些事儿,醒时不是吃饭就是做爱,等睡着了穆博延再给他挂吊针、洗漱。
有了Alpha的辅助治疗,于楠精神恢复得不错,等腺体上的伤完全愈合后,发情热也来得没之前那么频繁。桑茂不大放心,拆线那天亲自来了一趟,本来打算只是进行简短的慰问,结果话没说两句就看见了于楠后颈上密密麻麻的咬痕,顿时嘴上一噎,与穆博延干瞪眼了好一会儿。
把于楠一人留在床上补觉,穆博延摘了手套,与一脸复杂的院长来到了走廊上。他那套脏衣服早就换了,身上的白褂也变得崭新,一早给于楠做了今日的身体检查,此时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哪个媒体看了都要报道一句一表人才,而桑茂只觉得他像极了披着人皮的禽兽。
隔壁住的明星前天已经出院,整个走廊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人,穆博延刚掏出一根烟衔进嘴里,一只银色U盘便被塞了过来。他指腹摸着窄窄一段的金属体,一下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转头道谢:“麻烦了,报酬我让人晚点打进医院的汇款账户。”
“君子之交谈什么钱。”桑茂顺手接了他递来的烟,记起家里那位的戒烟勒令,心头一颤。可转念一想等晚上烟味早散了,便按捺不住地点上火,咬着烟蒂模糊不清道:“再说打给医院算是公家的,你真想给就转我微信,记得别告诉我老婆。”
男人嘛,手里得攥点私房钱,不然带朋友出去喝酒都抹不开面子。更何况他老婆喜欢穆博延喜欢得很,要是知道自己举手之劳还收了一大笔款,估计下个月过年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穆博延一哂,手肘放松地搭在窗沿边,“黄姨最近身体好吗?”
“入秋那会儿刚做的体检,只有些不打紧的小毛病。她那人你也知道,平常不是研究养花就是在研究养生……哦,前两天她刚学会了在网上打牌,我看她技术太烂就多嘴指导两句,还给她说出火了,你说是不是不可理喻?”
桑茂吞着云吐着雾,絮絮叨叨地唠家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会儿吐槽前几日副校长太过难缠,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说法下最后还是将十五个实习名额提到了二十个,一会儿聊自己儿子快从外地回来了,还惦记着要向他请教药房的经营问题,一会儿又想到得备点年货走亲访友,提醒别忘了到时候来一起吃顿饭。
“你发出的邀请怕是没人会拒绝,等年后抽了空定会登门叨扰。”穆博延习惯性答应下来。
成年人的交际圈早不像小时候那般单纯,目前在他身边,包括溥俊彦在内的很多人都与利益挂钩,桑茂更不例外。
一开始两人就达成过协议,对方为他提供一部分研究方面的人才,而他事成后必须优先为一院提供药剂,不过一年比一年亲近后,到真成了忘年交的朋友,每年年初都会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为接下来的三百多天开个好头。
楼下草坪上三三两两的护工与病患走过,远看着远处马路边正踩梯子往路灯上挂红灯笼的工人,他又难免想起上次家里打来的那通电话。
黎女士对于楠的兴趣显而易见,这两天时不时就给他发个消息,询问小朋友的家庭情况和喜好口味,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时候差不多就带回来见个面。他当时并未多言,此刻也只掸了掸烟灰,视线在紧闭的病房门上一带而过,不知想了些什么。
“说起来,”这时桑茂打破了没进行多久的宁静氛围,同样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原本还纳闷这于弘盛是你什么亲戚朋友,值得你横跨那么多年去找一份可能早就被销毁的监控,期间就抽空多查了点东西……事先说明,我对你的隐私没屁点兴趣,只是人之常情出于好奇心而已。”
穆博延微微笑道:“是吗?还百忙之中专程抽出时间来,院长真是有心了。”
“……”桑茂哪能不知道他这是在说反话,但他多此一举在先,只好心虚地摸摸胡子,试图为自己证言:“咳。那点事在我们那会儿完全不是秘密,只不过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同岁数的人都遗忘了,你要想知道我待会儿就发一份资料到你邮箱。”
当年国家安排的隔离区很少,还没现在这么多科技,哪怕管辖得再严格,也免不了在百密一疏中出过事故。给穆博延找光盘的途中他看了不少二十多年前的录像,渐渐回忆起了许多东西,好的、不好的、想遗忘的……全都细细微微地冒出了影。
那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年代。Alpha站在金字塔顶端为所欲为,甚至在隔离区的众目睽睽下也不屑于掩藏欲望,易感期或是对信息素敏感的状态激化了他们的狂躁,更不会将同样在其他方舱等待治疗的Omega视为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类,而是完完全全的泄欲工具。
后来一件件恶性事件堆积在一起,群众还是爆发了。来自各行各业,来自各种性别,他们集体上表了对统辖的不满,对暴行的反对,甚至流着泪、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以死来抗争,才让一个个法律逐渐得到落实,迎来了全国范围的改革。
当初为了抚平人心,司法部颁布的第一条完整条款就是——任意标记Omega的Alpha,不得以发情期、易感期等不可控因素为由对其进行遗弃,更不得进行打压、冷落、恶意致伤亡,如情况严重的,施暴方将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这是一个无条件偏向性的条款,在Omega完全弱势的时代里成了一根支柱,也为Alpha拴上了临时的链子。后来经过几期改版变得不再绝对化,不过仍代表了法律更倾向为Omega进行维护和爱护,不少不信邪的Alpha以为国家就做表面功夫没当回事,甚至言行举止更加变本加厉,没想到还真到现在都没从监狱里出来。
“他是个聪明的。”桑茂看多了世态炎凉,此时也难免一阵唏嘘,“我是说这个叫于弘盛的。他按照条款规定把那位Omega娶了回去,花时间利用羁绊让对方死心塌地,等严查风头过了再把人悄无声息地处理了,甚至为了自己的名声还以假乱真,把正妻说成小三,把小三变成真爱……这不跟变了个魔术似的?”
桑茂说的和自己了解到的相差无几,穆博延皱了皱眉,又点了根烟。烟盒再递出去,老人家坚决不抽了,只是眉目间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似乎一时难能从那种乌烟瘴气的黑暗里挣脱,为无数个乱世里死去的Omega鸣冤。
“但聪明反被聪明误。”桑茂意有所指地盯向他手心,那个U盘一直被攥在手里,男人没将它放进口袋,想必待会儿就要去处理这件事了。他支持的聪明一向是严于律己,而不是自掘坟墓,不过一只在法律下躲躲藏藏的丧家犬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狼了?
想起这茬事,老先生又是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地拍拍穆博延的肩膀,“还有一件事。你们待在房间里这几天,那个叫林什么的警长也来了几趟,好像是案件有新进展了。他带了位和于楠差不多大的小年轻过来,几个警察督审着在骨科呆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