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珍(69)
某个瞬间,玉珍珍觉得那不是用来侵略的可怕凶器,而是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一样的灼热,一样的……无法掩饰。
玉珍珍睁开迷蒙的眼睛,窗外的星子黯淡许多,楼外月正好用食指从自己的舌尖刮走那根被取出的碎发。
男人就和玉珍珍一样,眼睛是红的,生着大片缠绵而古怪的血丝。
“好了。”他的态度却没什么改变,“没事了。”
许久,玉珍珍说:“好像是没事了。”
楼外月说:“唉,你衣服里面还是掉进了头发,要再去洗吗?我喊人重新烧水。”
玉珍珍低头,用手背擦拭着眼睛。
“不用了。”他含糊道,“我随便擦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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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稍微长一点的妹妹头,夏天很热,要刚刚能扎起来!有刘海,很碎,三七分吧俺不喜欢太平整的齐刘海……然后公主切!公主切!耶!
楼外月是爱情魔发师了可以说。
…………朋友们,也许大家看不出来,喇叭花真的很需要灌溉,也许大家没注意到但其实花边儿已经开始蔫巴巴的打皱了。
第72章 小段子
不务正业小剧场
公主切!
双马尾!
鱼尾辫!
楼外月神情严肃:咔嚓咔嚓咔嚓。
白衬衫!
百褶裙!
燕尾服!
楼外月目光如炬:咔嚓咔嚓咔嚓。
万欣:“他这样多久了?”
撑着洋伞穿洛丽塔的玉珍珍面无表情:“很多年了。”
万欣:“呃,前辈,你觉得贵人穿什么最好看?”
楼外月:“他穿什么都好看。”
“不不不我是说穿什么最——”
“我儿穿什么,都好看。”
万欣:“……那不穿呢?”
楼外月:“…………”
楼外月,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
玉珍珍:“欣儿。”
万欣:“我懂。”
万欣:“喂110吗这里有变态,麻烦你们抽空来一趟,记得多带点人这变态怪不好抓的……”
第73章 69
翌日,侍女见到了自家贵人崭新出炉的造型。
侍女:“…………”
侍女捂着了心口。
侍女踉跄弯下腰。
玉珍珍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垂发,不太确定地道:“很奇怪吗——”
“超级好看!!!”万欣猛的抬头,瞪圆眼睛怒喝道,“可爱!!超可爱!!好喜欢你啊!!!”
玉珍珍眨眨眼,便笑起来。
侍女呃的叫了一声,幸福地倒地不起了。
此地离天涯阁已不过几日路程,侍女很清楚,这些年天涯阁对玉珍珍遭遇的一切都袖手旁观,她内心深处是一百个不情愿让贵人回到那种地方,但玉珍珍态度很坚定,哪怕天涯阁如今式微,也一定要让楼外月去看看,那曾属于霸主的荣耀与风光。
“这样懵懵懂懂的可怜模样不适合他。”玉珍珍敛下眼睫,淡声道,“得让他醒一醒了。”
侍女其实很想问,楼外月哪里表现得懵懵懂懂柔弱可怜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所谓儿子眼里出巨婴吗?
正在心底腹诽着,楼外月也收拾妥当从厢房里出来,三人便一同去大堂用早点。
这么短短的路程,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玉珍珍,青年新修的发型实在是奇特,当今无论男女均蓄长发以显孝道,像青年这样将发剪至肩头的少见至极,更何况他双颊边留有前所未见的平整垂发,实在是让人为之侧目。
旁人这般胡来大约只会落得一片嘲笑,可这青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人。
于是一切都变得合乎其理起来。
“欣儿。”面对众多窥伺,玉珍珍眉毛都不曾抬一下,他淡淡道,“我让你帮我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侍女:“买到啦!”
楼外月跟在二人身后,稍落后一步,路人先见了玉珍珍已是震惊,再见楼外月,更是失语,男人已经注意到这些窥探的目光,他是活在瞩目中的美人,楼外月自己无所谓这些视线,然而当他发现有人用这种近乎是垂涎欲滴的态度觊觎着玉珍珍时——楼外月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站在厢房去大堂必经的一阶木梯上,楼外月居高临下看向这些死死盯着儿子不放的宵小,脸上习以为常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心里想着拿谁开刀。
“爹。”
听见玉珍珍唤他,楼外月便立刻低下头,微笑着道:“嗯,怎么——”
话音未尽,楼外月一愣。
只见玉珍珍侧身而立,脸上扣着张面具,遮了上半张姣好容颜,让人不得不将注意落到那微微弯起的笑唇上,青年唇珠圆润,朱红的色泽像干涸的血,楼外月很清楚,它们吻起来的滋味可比单纯的血腥气美妙得多。
楼外月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
他盯着面具那空洞后的眼睛,奇怪地问道:“你戴面具做什么?”
“麻烦。”
“什么麻烦?”
新剪了头发,有种不习惯的利落感,玉珍珍下意识就会捻住两缕发梢在指尖搓揉,楼外月的审美异于常人,至少玉珍珍过去从未见过这样的发式,可仔细一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头发绞了的玉珍珍也没什么资格说楼外月。
玉珍珍放开颊边的发,任由它垂回去,青年漫不经心道:“应付别人很麻烦。”
其实是看出楼外月走火入魔的现状,不愿让他进一步恶化下去,玉珍珍才戴上了面具,但这话没必要让楼外月知道。
楼外月再次沉默。
玉珍珍解释完毕,刚要继续下楼,却感到肩膀被人从身后突兀环住,他偏过脸,看见楼外月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肩头。
玉珍珍顿了顿,抬头望向楼外月。
“走吧。”楼外月揽着他,侧脸神情冰白如雪,他平静地道,“你该饿了。”
一顿饭有惊无险,在玉珍珍戴上面具后,暗中偷窥的视线少了一半,剩下的自然全在楼外月那里,而楼外月自始至终都抱着玉珍珍,把青年当个瓷做的娃娃,坐下来后不再方便揽肩,男人就单手轻轻搭在人腰间,强势,却不带禁锢的意味,只要玉珍珍有心,随时都可以挣开。
玉珍珍垂眼吃着楼外月夹给他的包子,不动声色地坐在楼外月一时不刻往外释放的杀气中。
四方桌子,楼外月偏要和玉珍珍挤一把椅子,侍女可怜巴巴坐在二人对面,缩着脖子耷拉脑袋,即使楼外月的杀气不是冲着她去,她也被折腾得一口都吃不下了。
还是她贵人开口说了句“欣儿,怎么不动筷”,楼外月才像想起什么,稍微收敛了气势,给倒霉侍女腾出了用餐的余地。
整个大堂就只有他们这张桌子听得见筷尖的碰撞声。
侍女苦着脸,也不管楼外月听见了会如何作想,她小声朝玉珍珍道:“前辈怎么回事?”
玉珍珍面色自若:“不知道,心情不好吧,可能我哪里得罪他了。”
这下所有人都可以正常吃早饭了。
大堂的气氛有所松动,闲聊声再起,这种江湖客栈是传言辗转的好去处,侍女竖着耳朵,兴致勃勃听着各大门派的小道消息,从武当山多情场浪子到苗女凶猛可远观不可亵玩,再到峨眉派的尼姑们这个月又还俗了多少,她听得如痴如醉,以至于有人进来张贴榜单时她都没有第一时间留神。
“最新的排名这就出了?”
“算算时间不对啊,还有两月才到一年呢,今年百晓生竟这样心急……”
“还是说百晓生见到了能直接定乾坤的人物,所以无需等到两月后,这就可以出榜单了?”
“上一年榜首是谁来着?我记得是个男的?”
“你这记性……上年榜首可是江南沈氏的家主!那真算个角儿,年纪轻轻就坐上家主的位置,手腕出众不说,和朝廷都有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