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娶了男主后(65)
毕竟对方就背过去,一只手也藏不了什么大物件,他这会除了银子和科举,其余东西皆是当做过眼云烟,在现代还有什么东西没见识过的。
“猜对了一半,你再猜猜。”阮阳平摇头道,兴致盎然,浑然不在意自家师弟兴致缺缺的模样。
等师弟知道了,必然会惊喜万分的!现在不在乎没事。
“是好吃的!”陆昭听他们在猜谜,兴奋道。
“不是!”阮阳平撇撇嘴,觉得陆昭真是没有志气,成日就知道吃吃吃。
“师兄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实在是猜不到。”陆知杭眉头微蹙,状若苦恼。
这天下的奇珍异玩多如海,他一个人如何能猜的过来。
见状,阮阳平也不好继续打哑谜,逗过了陆知杭,他就缓缓伸出背过去的那只手,大大方方地将藏匿许久的珍宝摊开在二人的面前,晃了几下。
只见他宽大的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张银票,而在那银票上面还压了一盒包装雅致的礼盒,若有似无的清新香味在空气中飘荡,拂过几人的鼻尖,好似挑逗一般,勾人得紧。
“这是?”陆知杭闻着这味和礼盒包装,莫名觉得这玩意有点熟悉。
好像在长淮县的哪个作坊瞧见过。
“师弟没见过吧,这是近日江南流行的香皂!”阮阳平见陆知杭脸上疑惑,适时的解释起来,在提及香皂时颇有些得意。
“呃……”乍一听到香皂这个词,陆知杭嘴角一抽,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
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有人拿着块香皂显摆啊。
陆知杭无奈的笑了笑,视线望向陆昭,恰巧对方也心有所感,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古怪。
“这可是师兄费力抢过来的,这香皂如今数量不多,没点家世背景还不一定买得到,可谓是有价无市。”阮阳平倒不是多瞧得上这玩意,他单纯就是来给师弟致歉的,正巧香皂如今在仕林中颇受欢迎,他就在谴人送了几块过来。
“师兄喜欢就好。”陆知杭温声道。
“香皂啊~”陆昭再一听这个名字,拉长了音,神情过分淡定。
阮阳平没料到两人反应如此平淡,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死心道:“师弟,这香皂可不是凡物,用之可润肤美容,肌肤生香,如今更是成为达官贵人的身份象征。”
“嗯,挺好的,倒是能衬托师兄!”陆知杭努力的敷衍他。
阮阳平看出两人确实是没有任何惊喜的感觉,解释道:“这香皂珍贵异常,也就我们阮家这等显赫贵族手中才有多余的存货,随手赠人,你定是没见过的,师兄一早就赶过来赠予师弟了。”
说罢,阮阳平献宝一般将手中包装精美的香皂递到陆知杭手中。
“送我的?”陆知杭诧异,没想过阮阳平如此实诚。
虽说这玩意他随手一做一大把,但也知道香皂生产时间不长,熟手就那几个,所生产的一点存货又要分销到全国各地,目前还是处于有价无市的现状,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后,身价愈发高了起来。
“对啊!不过我昨日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倒挺奇特的,不知是何香料。”阮阳平颔首,末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那当然奇特,陆知杭自己用的香皂都是亲手做得,所涉及到的香料经过特殊调配,绝不会与他人撞味道,目前的晏国他算得上是独一份。
“师兄,我之前在长淮县时就曾有好友相赠过,故而身上才有香味。”陆知杭想了想,没有把自己与闻筝合伙卖香皂的事如实交代。
“啊?”阮阳平张了张嘴,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仔细思考过后才恍然大悟。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这香皂初时就在洮靖城内传开的,而自家师弟正巧是从那边过来的,早早就接触也不奇怪,他才是那个没见识的。
想到这里,阮阳平就发现自己今早献宝似的神情在师弟眼中是不是就跟耍猴一般丢人?他视若珍宝,捧来道歉的东西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寻常之物。
越想阮阳平就越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就地把自己埋了。
是谁说读书人都对这香皂抗拒不能的!
“啊……这样啊,是师兄少见多怪了。”阮阳平红着脸,尴尬道。
“师兄的好意师弟心领了,难为你有什么好物就想到我。”陆知杭不想愣了长,看着阮阳平面露感激。
这一通安抚下,阮阳平尴尬的心情顿时就被平复了不少,他关切说道:“你从洮靖城到这里时日已久,想必那块香皂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师弟手中这块就先用着,以后缺了尽管跟师兄讲。”
“好。”陆知杭温声应道。
“师弟,你稍后可是要到大兴酒楼商议买卖的事宜?”阮阳平赠完礼,遂问道。
“打算看完这卷书就去。”陆知杭估算了一下时间,回了对方的话。
“那师弟先走一步,我这边还有要事,晚些时候再赴约。”阮阳平倒没有真的当甩手掌柜,打算跟着去。
昨夜陆知杭同他讲的事,他不敢耽搁,连夜就联系了江南有名的匠人,打算跟着一起筹划一下他们酒楼前期的修缮工作。
两人商议好了时间,陆知杭就揣着香皂继续埋头苦读起了破题来,八股文写得如何,精华大半都在这破题上,往往阅卷官大致浏览一遍考生的破题就能确定一篇文章的水平。
若是破题破得不好,基本这一日辛勤写满的卷子就废掉了,哪还管你下面的文章写得如何?从出发点就是错的,又如何写出锦绣文章?
陆知杭把香皂随手放在桌上,闻筝手底下的人果然无虚士,短短一个月就把香皂铺入上流社会中,从礼盒上看,极其容易让人忽视香皂本身的造价,下意识的认为价值不菲,该是用心设计过的。
毕竟世家子凡事就图个面子,正准的戳中了他们的心头好。
晌午过后,日头毒辣了几分,陆知杭吃了几块庖房精心出品的糕点垫垫肚子,就与陆昭徒步往酒楼那处赶去,左右路途不远,权当饭后消食。
大兴酒楼所处的街道铺满平整的青板石,两侧宽敞繁荣,离符府大概两刻钟的路程,陆知杭远远的就眺望到了飞檐画角的亭台楼阁。
陆昭在出门就在心中做足了往后要替公子管理家业的心思,因此稚嫩的脸庞上突兀的多了几分庄重,满脑子都是自己待会一定要认真对待,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万不能因一时的疏忽而坏事。
两人慢条斯理地步行,眼看离那酒楼越来越近,方才走到空旷的门边,半只脚还未踏入,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酒楼内沸沸扬扬的吵闹声。
凶悍刁蛮的男声在偌大的大厅内叫嚣道:“你便是有千般不愿又如何?我家中有的是背景,今日你便是不想卖也得卖!”
那话语中斩钉截铁,嚣张至极,似乎待会就是来了天王老子都阻拦不了他。
“这做生意怎能强买强卖!我已是将大兴酒楼卖给了其他人,断不会食言,你们请回吧!”腆着肚的店家见那群人蛮横无理,誓不罢休的模样,虽苦恼,但也不愿不守信用,任凭几人如何磋磨都不改口。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中,居于首位的人身穿墨绿色团花外衫,俨然不把店家的话放在眼里,威胁道:“你今日若是不卖给我,我就当场把这店砸了,看你还能卖给谁!”
“你们再如此我就报官了!”店家见他们不为所动,咬咬牙,还是没有退让。
“你倒是报啊!你看衙门是帮我还是帮你?”那人讥笑几声,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具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店家的不自量力。
陆昭在门外听到有人居然要在自己未来管辖的地盘上闹事,嘴巴不由下撇,皱着眉头想起昨夜才雄心壮志,和公子保证定要好好打理这酒楼,今天就被人挑衅上门,家业不保。
陆知杭听着屋内的吵闹声,大致明白了原委。
那伙人许是欺负店家是自外地来的,身后没个人撑腰,不依不饶的继续刁难,语气充斥着蛮横无理,两方吵得面红耳赤,就差当场打起来了,污言秽语自那几个小厮口中涌出,毫无底线的攻击着孤立无援的店家。